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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幸运祖先”的后代

大多数人相信,随着医学的发展,传染病迟早会被控制。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带给人类最大苦难遭遇的天花已被消灭;次年,日本宣布本国的脊髓灰质炎(小儿麻痹症)发生数为零。此时,这种期望达到了顶峰。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艾滋病取代了天花,以超出想象的速度扩散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流感病毒也不断进化出“新型”,使疫苗开发处于意想不到的困境。此外,埃博拉出血热、登革热和西尼罗河热等这些未曾有预防方法和治疗方法的新老传染病在流行,甚至应该是被抑制住的结核病也死灰复燃。

微生物寄生在人或动物等宿主体内,并在那里增殖,这被称为“感染”。其结果,宿主发生的疾病称为“感染症”。虽然“传染病”“疫病”和“流行病”等词都在使用,但目前,除了农业和牲畜相关的场合,在日本的官方文件和机构名称中,几乎统一使用“感染症”(在中国统一使用“传染病”,所以本译本中“感染症”和“伝染病”都译为“传染病”——译者注)。

我们的祖先在过去反复出现的传染病疫情中幸存下来,因而他们是“幸运的祖先”。我们这些“幸运祖先”的后代通过改善供水和污水处理、发展医学、普及医疗机构和诊疗制度以及改善营养等各种各样对抗手段,来和传染病作斗争。即使这样传染病仍然没被制服。我们已忘记了,导致传染病的微生物也是自40亿年前以来一直不间断地延续下来的“幸运祖先”的后代。在人类增强免疫力、加强防疫系统的同时,微生物也获得了与之对抗的手段。

人类接二连三地采取措施,从微生物来看是威胁生存的重大危机。就像人和疾病拼命战斗一样,它们也获得了对药物的耐药性,进化出强毒性的亚种,重新加入战斗。正好像是“军备竞赛”。

从动物行为学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的“自私的基因”学说来看,人和微生物完全一样,都是为了留下自己的遗传基因而致力于努力生存和繁殖。基因被称为满载过去遗传信息的“进化的化石”,人类已经初步解开了基因的秘密,从而越来越接近探明“军备竞赛”的历史和现实。在这本书中,我们将介绍这方面最新的研究成果。

传染病成为人类的威胁,是因为农业和畜牧业的发明使过度拥挤的群居部落发展起来,人与人之间、人和家畜之间紧密地生活在一起。流感、SARS和肺结核等流行病,要撇开这个拥挤的社会,是不可想象的。

为了满足对肉类需求的激增,鸡、猪和牛等肉类的大规模生产开始,家畜疾病向人类转移的机会大大增加起来。宠物热潮中的宠物主人也暴露在动物的病原体面前。为了建设农田和定居点,热带森林的开发迅速推进,使人与野生动物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因此,本来最初没有与人接触的具有强烈传染性的新兴传染病,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

随着交通运输的发展,大规模和快速的移动成为可能,病原体可以被携带至很远的地方,而无需花费较多时间。每年全世界有超过10亿人出国,日本也有超过100万游客来访。艾滋病、宫颈癌和生殖器疱疹等性传播疾病一路攀升与性行为的变化并不是无关。换句话说,在这里“自然灾害”强化了“人为灾难”的方面。

全球性传染病的流行以大约30至40年的周期发生。然而,自1968年“中国香港流感”以来,40多年来没有暴发大流行。借用物理学家寺田寅彦(1878—1935年)的名言,它“在被遗忘的时候就会到来”。

只要我们生活在地球上,就是不能完全摆脱地震和传染病的。地震是地球诞生以来不断的地壳运动,传染病是生命诞生以来生物进化的一部分。说14世纪的瘟疫也好,说20世纪初的西班牙流感也好,传染病与人类历史密切相关。今后将继续产生影响。

对于占据地球上最强大地位的人类来说,微生物几乎是唯一的天敌。同时,也是帮助人类生存的强有力的盟友。本书选择传染病并从环境史的角度来探讨这相互交织的历史。读者若是通过本书能窥见这个肉眼看不到的巨大微生物的宇宙,笔者甚感荣幸。

2017年12月
石弘之 SEb140G+elqyhSkbbe0ej9EH/u+xVDJ+NhBUKsLUcwQGbhndPa7/YItBMOT5So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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