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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革命战争时期
(1927年8月—1937年6月)

鸦片烟苗成为农民的捐税负担之一

(1928年)

因为土匪、官厅、豪绅互相勾结,勒种烟苗,沿海各区,鸦片亦有特别惊人的出产量。农民每家大半储有烟膏不少,烟苗捐成了官厅、豪绅、土匪的第二生命,每年的榨取不下千万。

农民负担的捐税自然不止配盐捐与烟苗捐,闽北农民负担税捐不下一百种,闽南亦有八十多种。漳浦农民每年每人平均出捐税达三十余元,真是令人骇杀!听说漳浦农民所负的税捐,还不见得在福建算特别厉害!怪不得农民听说共产党主张抗捐抗税,便黑夜成群,寻找共产党(漳浦有此现象),自动的提出“杀尽捐棍”的口号。

[中央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二八年)》(下)(甲3),1983年8月编,福建新华印刷厂1984年12月印,第86—87页。]

黄绍雄在广西的禁烟禁赌

(1929年4月23日)

黄绍雄在外极力宣传广西如何禁绝烟赌,借博现时广西模范省的称号。其实一踏脚入广西的门户,就随处都见着烟馆。但黄绍雄之所谓禁绝烟赌是怎样呢?广西政府命令煌煌不准人民贩卖鸦片,由政府(就是黄绍雄个人)药膏专卖局专门贩卖推销,商民只许替专卖分销处。人民食鸦片的须领牌照缴费,违犯即拘禁罪钱。这样就是黄绍雄所谓禁绝鸦片,其实黄绍雄的目的是将广西贩运鸦片所得的一切利益全数从商人的手里夺归个人。很明显的黄绍雄以托辣(拉)斯的方法来推销鸦片,广西的鸦片烟毒不独不能禁绝,更且蔓延。至于禁绝,黄绍雄的方法更巧妙:曾通令人迹很少行到的小县市一律禁绝(其实这些小县市禁与不禁都是必有人包开的,谁能去干涉),而在交通繁盛地方准大开特开。这因为小县市的赌饷从来缴纳不到政府的。黄绍雄为要将赌饷汇集,借收大宗赌饷巨款,因出这种掩耳盗铃的禁赌方法。况黄绍雄曾通令,限于去年即将广西全省赌博宣传禁绝,但不久又取从前全宣布因广西炕(抗)旱,须再延长半年,将收入赌饷作为赈灾所用。现半年期限又要到了,黄绍雄又将必别有托辞,宣布因军费负【担】太重,在未筹得别的经常款项时,仍须以赌饷弥补。禁赌致于延长无限期这种现象,黄绍雄真的肯决心禁绝烟赌吗?

(《中共广西临时省委给中央的报告(第三号)——二、三、四月份工作的总结》,1929年4月23日,载中央档案馆、广西壮族自治区档案馆:《广西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二九.四—一九三六.十)》,1982年12月编,广东省供销学校印刷厂印,第15—16页。)

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关于苏维埃政权决议案(节录)

(1929年7月)

第6项:禁绝烟赌。

(江西省档案馆、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教研室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7页。)

苏维埃土地法(节录)

(1930年中国革命军事委员会颁布)

第五条 雇农及无业游民愿意分田的,应该分予田地。但游民分田的,须戒绝鸦片、赌博等恶嗜好,否则苏维埃收回他的田地。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七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759页。]

苏维埃政府选举条例(摘要)

(1930年3月25日闽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通过)

1930年3月25日,闽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通过了关于苏维埃政府的组织法案,其中《选举条例》第九条明文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者”,亦即是“凡有精神病、麻风病及吸食鸦片者”,“本人及其家属均无选举权或被选举权。但努力革命工作经政府许可,及本人在外其家属在家三年之内无反动行为,经政府恢复其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者,不在此例”。

[《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55页。]

苏维埃政府借贷条例(节录)

(1930年3月中共闽西第一次工农兵大会通过)

第一章 旧 债

第一条 各地民众债务及来往钱款,如有利借贷、无利借贷、烟帐、赌帐……自暴动日起一律取消,但工钱及商帐例外。

(略)

第三章 商 帐

第十一条 商家对农民所放之帐,含有重利性质,如放纸槽,放赊纸……烟叶本……等一律取消。

[《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下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70—71页。]

对广西左右江地区有关鸦片问题处理的指示

(1930年3月2日)

鸦片烟的害处是人人都知道,在赤色区域,当然要禁止吸食,但目前政权还没有稳固,群众对于鸦片烟嗜好,还很深很普遍,绝不能以一道命令来禁止贩卖。同时广西最大的商业便是转运鸦片,如果我们只是遽尔禁止其在我们的区域转运,事实上并不能禁止他从其他处(如从安南)转运,事实上也不能因此根本杜绝群众对鸦片的嗜好,只是反于经济的流通,商品的流转,更碰到困难。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因鸦片的转运这件事体上存在商人的作用而加重其税务来解决他。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利用抽来的税来暂时解决我们军队中的给养问题,一方面可以使用商人转运其他日用商品到我们区域来,使我们不致(至)于发生大的恐慌。不过这绝不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是我们在目前困难环境中的一种并不违背原则的临时办法而已。所以我们还应从群众的本身来做反鸦片的宣传,而且这种宣传尽在右江还不够,还要扩大全国。如当地群众已有基础,工农会起来通过不吸鸦片烟,当然即可在当地以群众的力量执行严止鸦片烟。但是这种禁止只能就当地执行,如贩卖到其他处去只是从当地经过,当地还不能执行扣留,还只能特别加重其税务。当然我们决不能对鸦片烟还“明令保护”,反之,我们还要向群众解释特别加重其税务的意义,和加紧并扩大反鸦片烟的宣传,渐渐用群众的力量来解决他。总之,你们决不要把目前所能收到的鸦片烟税当做唯一长久的经济来源。

(《中共中央给广东省委转七军前委信——关于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及对右江苏维埃的工作路线与策略的指示》,载广西壮族自治区财政厅、广西壮族自治区档案馆编:《土地革命时期广西左右江革命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广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84页。)

湖口第一区农协执委会通告

(1930年5月10日)

为通告事:查香烟、赌博、鸦片,消耗金钱、戕杀生命,为害之烈,莫此为甚。业经本区通令禁止在案,但仍有少数不良分子吸、贩、卖,顽抗禁令。殊属可恨。为此,再行申令,限令到日一律禁绝,如敢顽抗不遵仰,那就由民众团体没收焚烧,另行惩罚。毋谓言之不早也。除分令外,合行通告,仰该乡农协转饬所属各组一律遵照。切切。

主席 王玉文

(江西省湖口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湖口县志》,江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783页。)

闽西苏维埃政府通告新编第二号
——关于禁止烟、赌问题

(1930年7月18日)

鸦片和赌博的害处无论谁都知道的。鸦片是帝国主义剥削中国人的金钱,损害中国人的身体的毒物,赌博是军阀、豪绅榨取贫民膏血的鬼计。所以赌博、鸦片都应严厉禁止,特别在目前革命发展时期,我们工农劳苦群众应努力革命工作,不应混在烟、赌场中过那非人的生活。我们闽西自暴动以来,对于烟、赌两项,各级政府早已悬为厉禁。但调查各城市乡村,暗中仍有私卖鸦片私开赌场,似此实有违禁令。现本政府第二次执委会决定烟、赌两项须一律严禁。各县接此通告后,希即布告,并通令所属各区乡政府一律厉行禁止,是为至要!

主席 张鼎丞

[中央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〇年)》(甲14),1985年4月编,福建新华印刷厂1986年11月印,第194页。]

鄂北根据地的禁烟禁赌运动

1930年10月,鄂北根据地禁烟禁赌运动,号召吸大烟、赌博的人主动交代,订出保证。1931年夏,开始清查烟盘和烟灯。少先队员、儿童团员在街头巷尾巡逻,一旦发现吸大烟和赌博者立即送苏维埃政府处理。儿童团给经教育不悔者戴上高帽子,游街示众,还强令他们自己喊话,以示悔悟。对一些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进行严厉打击。钟祥县东桥区大恶霸柯柏泉、刘老九同国民党的团总及土匪相勾结,在东桥开妓院,设赌场,侮辱妇女,作恶多端。区锄奸委员率赤卫队50余人,活捉了这两个恶霸,将其处决于东桥街头。蕲春一个区没收赌具1 000余副,处决两个流氓赌棍。有的城镇,封妓院,禁烟,禁淫戏。广大儿童团员还在群众中进行反封建反迷信的宣传活动。

(湖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湖北省志·司法》,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29—130页。)

闽西苏维埃政府土地委员会决议案(节录)

(1931年4月)

凡分得田地不准种鸦片烟及一切毒物。

(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福建省志·公安志》,方志出版社1997年版,第68页。)

闽西苏维埃政府布告第十四号(节录)

(1931年4月27日)

(十)凡分得田地不准种鸦片烟及一切违禁物或建造地坟庙宇。

[中央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一年)》(甲15),1985年7月编,福建新华印刷厂1986年12月印,第83页。]

赣东北特区苏维埃暂行刑律(节录)

(1931年5月19日)

第九章 鸦片烟罪

第七十五条 制造鸦片烟或贩卖或意图贩卖而私藏或自苏区外贩卖者,处死刑至三等有期徒刑。

第七十六条 制造吸食鸦片烟之器具,或贩卖或意图贩卖而收藏或自苏区外【?】贩运者,处四等以下有期徒刑。

第七十七条 开设馆舍,供人吸鸦片烟者,处死刑至三等有期徒刑。

第七十八条 意图制造鸦片烟,而栽樱(罂)粟者,处死刑至三等有期徒刑。

第七十九条 吸食鸦片烟者,处一等至三等有期徒刑。

第八十条 犯本章之罪,褫夺公权。

(江西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江西省志·法院志》,附录,方志出版社1996年版,第355页。)

中央巡视员巡视福建报告(节录)

(1932年3月26日)

福建经济破产的情形,是到处都表现出来。如闽江上游,原来是出产茶、米、木材、纸料的区域,现在自建瓯至福州的水道,沿途要抽二十余次的过路税,使这些出产到福州时既无人能够购办了,加以上游“剿共”军的烧山杀人的结果,如是这些出产便缩减到几乎没有了。福州有很多锯木工厂,大的有三、四百人做工,且利用电力的大机器,现在因上游的木料不能下来,如是这些工厂大的都关起门来。锯木工人都失业等工做。拣茶工厂亦因茶的来源困难,如是亦多数停工。拣茶女工原有一万余人,现做工的不过一、二千人。这些不过都是破产现象的一斑罢了。至于农民,现在正苦于强迫种烟,种鸦片烟是剥削农民最残酷的办法,许多地方官厅一面派人去强种(不种也要收田亩税),一面又出布告禁烟,强铲烟苗。一种一铲之间,农民的种子(要钱向政府买的)培料,人工花完了,田也荒了!政府还要捕人罚钱。种烟不仅是军阀剥削农民的最好方法,同时,也是高利贷者(十二月种烟时借出十元,二月收烟时便要还十三元)商人(抬高物价)向农民剥削最好的机会。闽东几县是破产最甚的地方,现在大部分的田都荒着,农民无力耕种,都向外流亡,当兵或做土匪。沿海的县如连江、长乐本是出产很富裕的地方,但是现在原来吃大米的农民变为连吃喂猪的番薯头都吃不饱了。

(略)

现在迫在农民面前的,是反鸦片捐的斗争。鸦片到阴历二、三月间,便是收成的时候。到收成时,政府的收捐员,便要到乡下家家户户去收烟捐。在同安、莆田、惠安群众组织较好的地方,我们已经发动了几乡农民一致拒交鸦片捐,组织农民自己的武装进攻捐烟局,杀收捐员。莆田与惠安,我离厦门时,这个武装冲突既开始了。惠安起先只由一乡发动抗烟捐,随时全个北区的乡村都起来的。莆田也是一样,现农民的武装正与军队作战。抗鸦片捐的斗争是全省所有种烟区域农民的要求。这个斗争一起来,就是武装进攻的行动,他不仅反政府,同时也是反高利贷者,放培料债商人和地主的斗争。各县的党正利用反鸦片捐斗争的机会揭穿国民党禁鸦片的欺骗与他们用鸦片来剥削和毒害民众的真面目,号召群众起来推翻国民党的统治,建立农民自己的武装,建立自己的政权。

[中央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一年—一九三四年)》(甲7),1984年5月编,福建新华印刷厂1985年8月印,第344、348页。]

曾洪易 :赣东北省委苏区中央代表给省苏党团的信(节录)

(1932年6月25日)

最近新发展的苏区乐平一带有许多种鸦片烟的(这固然是豪绅地主的政府为要剥削群众强迫群众种的),现在这些地方已经公开成立为苏区,我们便应迅速宣传群众,鼓动群众自动禁止种鸦片烟。关于这一工作,土委会过去是完全忽视了的。

(江西财经学院经济研究所、江西省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编:《闽浙赣革命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厦门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51页。)

湘赣省苏维埃政府第二次代表大会土地法执行条例(摘要)

(1932年8月1日)

实行农业建设,动员群众修筑堤坝,整修水利,培植森林,实行所有荒山荒地种树木,现在森林不准任意破坏,并改良种子,农具,禁止栽种鸦片烟。

(湖南省财政厅编:《湘赣革命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摘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55—256页。)

湘赣省内务部禁烟戒赌条例(摘要)

(1932年9月28日)

本部为要彻底消灭吃食鸦片烟、赌博的恶现象,维持社会秩序,健全革命群众的身体,提高农村生产,加强群众的斗争力量,特颁布禁烟禁赌条例。条例规定了拘留、警告、劝告等3个处罚等级。并分别对3个处罚等级的处罚对象作了明确规定。适用拘留办法处理的有三种情形:第一,凡吃食鸦片自禁令之日起1月后而不自行戒绝被拿获有据者;第二,专以贩运鸦片为业或栽种者;第三,开设烟馆、赌场或以赌钱为业者。用警告办法处理的有2种情形:第一,经过劝告后仍未戒烟或戒赌者;第二,青年吸食鸦片及赌钱者。用劝告办法处理的有三种情形:第一,被人控告而有吃鸦片之嫌疑者;第二,借治疾病而吸烟未成瘾者;第三,藏有烟具赌具不缴出毁灭者。条例严格禁止种烟与运烟。规定自颁布禁令之日起1个月以后开始,凡由白区运输烟土与烟具、赌具到苏区来的,没收并予以应得的处分;凡属于阶级异己分子违反本条例者加重处罚。

[江西省档案馆编:“革命历史资料丛书”,《湘赣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上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589—590页。]

中共江西省委为加强和巩固地方武装发展游击战争的决议(节录)

(1932年9月30日

(2)将现有各地方武装全部人员必须洋[详]细调查登记。执行个别考查,凡是一切豪绅地主、大烟鬼、流氓及一切剥削分子和贪污腐化等阶级异己分子,经过党的作用发动战斗员指挥员向异己分子的坚持斗争,一律洗刷出地方武装。……

[江西省档案馆等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中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647页。]

永新苏区戒鸦片

吸食鸦片,在土地革命以前各个阶层都不乏其人。1922年到1924年驻江西省永新县北洋军阀主张鸦片烟苗以抽税筹款,全县农村大片粮田改种烟苗。从那时起,城镇烟馆林立,农村也有自食兼卖的烟馆,许多人因此倾家荡产,甚至走上绝路。

大革命时期,农民协会采取坚决措施严禁鸦片,没收烟具,当场烧毁,对那些教育不戒的烟民实行罚款、游团,一时吸食鸦片者销声匿迹。大革命失败,吸食卖烟又死灰复燃。

县、区、乡苏维埃政府建立后,政府规定:凡吸食鸦片的人,应向苏维埃政府报告,限期戒绝。1932年9月湘赣省内务部颁布《禁烟条例》,凡吸食鸦片者,自禁令颁布之日起,一月后就应立即自动戒绝。否则实行扣留戒绝,违者拘留、警告、劝告,凡是阶级异己分子加重处罚。县、区、乡苏维埃政府根据《条例》精神,广泛传达宣传,充分发动群众,组织少年儿童到街道乡村严格查禁。发现一个抓一个,没收烟具、罚款、游团、罚苦工。澧田区儿童彭德文去查禁前首先把父亲吸烟具没收交儿童团焚毁。通过发动群众,依靠儿童查禁,烟民纷纷向政府保证限期戒绝。吸食鸦片烟的现象一时绝迹。

(江西省永新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编:《永新苏区志》,南海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229—230页。)

红四方面军在川陕苏区的禁烟规定

(1932年冬)

1932年冬,红四方面军入川,在四川省通江城成立川陕省戒烟总局,各县设戒烟局,专司戒烟之职。并规定:“凡私种私售鸦片的,轻则罚重款,重则交革命法庭制裁。除由苏维埃政府专门规定的年老气衰不能禁戒,许种少数鸦片及医药与特殊用烟所种烟的地和人外,其余一律禁种。”

(四川省通江县志编纂委员会编:《通江县志·政治志》,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588页。)

通江、南江、巴中戒烟局成绩甚佳

(1933年2月16日)

《川北穷人》第九期消息:大家起来,决心戒烟,毫无痛苦。

我们通、南、巴的穷人受鸦片的毒害甚深,苏维埃政府为除此害魔,解除我们穷苦工农的痛苦,特设戒烟局,精制戒烟丸,平价赠送穷人戒烟。据戒烟局医生报告,连日来戒烟的将及百余人,两星期内已有五十余【人】完全戒脱。吸食了四年者即需一月,毫无痛苦。

(四川大学马列主义教研室编:《川陕革命根据地资料选编》,内部资料,1978年,第363页。)

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关于土地改革的布告(节录)

(1933年2月)

赤区奖励种有益身体之谷类,一律禁止种鸦片烟。吸烟者得分期禁戒(另有条例)。惟年老气衰不能禁戒者,得于县、区苏维埃许可之下种少许鸦片,但每乡不得超过10背谷的烟田,经过一定时期之后则完全禁种。

(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四川省志·医药卫生志》,四川辞书出版社1996年版,第555—556页。)

湘赣省军区经济动员准备长期给养(节录)

(1933年5月6日)

宣传禁种烟苗,多种杂粮、水稻等,以大量增加乡村中农产品。

(湖南省财政厅编:《湘赣革命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摘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57页。)

内蒙人民吸鸦片的很多

(1933年7月3日)

内蒙人民皆吸鸦片,我们多数同志中不吸的很少。这是一个大问题,过去他们采取容允的态度,认为无法改善,只有革命以后才有办法肃清鸦片。我们已指出这种错误,应告诉群众这是帝国主义国民党毒害蒙民之阴谋,我们应与鸦片作斗争。

[《河北前委向河北省委转报田××的报告书》,载中央档案馆、河北省档案馆编:《河北革命历史文件汇集(一九三四年一月—三月)》(甲)(第十三册),1997年,第99页。]

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禁烟运动(节录)

(1933年)

2.禁烟。红军来以前,通、南、巴一带,鸦片烟是普种、普售、普吸,老百姓吸烟的很多。南江“男的占三分之二强,女的占三分之一左右;连放羊娃娃都烧烟,挨家挨户都吸。做活路休息时,到处都摆起烟灯在烧烟。南江城内有27架灯(即烟馆)”。巴中“平梁区断子垭27家人,就有18家吸鸦片烟;并说不吸烟要死人”。穷人吸烟者面黄肌瘦,家庭经济十分困难,有的倾家荡产,骨肉分离。鸦片真是军阀、地主坑害穷人的“害人精”!

根据地的党和政府十分重视禁烟工作。因为只有禁绝鸦片,才能增强人民体质,改变人们的精神面貌,多打粮食,发展苏区经济,支持革命战争,改善人民生活,使革命根据地不断地得到巩固和发展。川陕省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专门讨论了禁烟事项;接着在省、县苏维埃政府内成立了戒烟局,“规定戒烟办法,研究戒烟药品”,建立戒烟所,组织宣传队,大力开展戒烟运动,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一、禁种。川陕省苏维埃政府关于土地改革的布告规定:“赤区奖励种有益身体之谷类,一律禁止种鸦片烟。吸烟者得分期禁戒(另有条例)。唯年老气衰不能禁戒者,得于县区苏维埃许可之下种少数鸦片,但每乡不得超过十背谷的烟田,经过一定时期后则完全禁种。”巴中县苏维埃政府1933年发出布告,郑重宣布巴中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关于禁鸦片烟的决议:

(一)除已种之烟苗准予经营外,以后不得再行栽种;

(二)立刻在各县区进行戒烟、禁种、禁吸的宣传教育工作;

(三)取消榜粮捐、红灯捐、瘾民捐及对农民的各种捐税;只收买烟的税5%,以作戒烟的设备之用。同时因为各种烟捐已取消,易为商人利用,已收的则限期停收;

(四)进行种烟登记、吸烟登记。未吸烟的绝对禁止再吸,已吸的则限期戒去;

(五)征收戒烟税,特设戒烟局,进行戒烟设备,并代收戒烟税与出口税。从布告之日开始。

土豪劣绅的烟,无条件没收;对穷人的烟进行收买。收的烟开始烧毁了不少,“在3年当中,巴中总共烧了9千到1万多斤,通江烧了7千多斤,南江烧了5千多斤。少部分烟用来制造药品,南江就用烟制造吗啡、吗啡片。以后打开的县……没收的烟就都用来造药。”对出售鸦片,收取较重的特种税,“开设烟馆者,每月照三等征收:头等2元,二等1元,三等5角。专门以贩卖鸦片为业,按每两抽5%。”鼓励鸦片等出口,以换取苏区所需之物资。出口的“茶叶、锅、煤炭、木耳、木料、鸦片烟等皆得免税”。经过一系列措施,到1934年,全苏区准种烟的只有红江县的平溪坝和南江县的河坝场。这些地方都是旱地,不好种粮食。一背谷子的地可收15两烟。这些烟主要供无法戒烟的老人吸,也供兵工厂的工人吸。因很多工人是从川军转过来的。

二、禁吸。在禁止种烟的同时,各级苏维埃政府和宣传机构,广泛深入地宣传吸食鸦片的坏处,使大家明白“鸦片烟是从前川棒老二和发财人用来杀害穷人的毒药!”“穷人吸上鸦片,面黄肌瘦,消磨斗争精神!”“要消灭刘湘保卫赤区,就要下决心戒烟!”“穷人往年种出来的粮食送给地主发财人;今年种的归自己。要消灭刘湘保卫赤区,就要下决心戒烟!”(巴中石刻标语)

戒烟首先在各级干部中开展,凡吸烟的都由各级苏维埃介绍,到戒烟局戒烟。“各级苏维埃绝对禁摆烟灯,并应大大扩大戒烟宣传教育工作,要群众自动起来戒烟。全县在今年冬天应减少30%,明年3月减去一半,5月全减[戒]完。”“参加部队首先就是戒烟。开始时瘾大的多发点(烟),以后就逐渐戒了。那时生活也好,戒起来也快。”“戒烟的办法,县苏专门给戒烟局找了房子,戒烟人自带被子、碗筷,伙食全由政府负责,而且吃得很好,每天有顿荤。戒烟的人不准出街,白天晚上集中在一起学习,讨论戒烟有没有决心;每天早晚吃两次戒烟丸子,每次7颗,嚼烂后用白开水服下。”“丸子是省里发下来的,第一次发了5 000颗。除戒烟局戒烟的不要钱外,其余公开在街上出售,每百钱4颗,两串的布币买300颗。第二次省里又发了17 000颗,因收缩阵地只卖了一半多。丸子是用红花、介子、茯苓等中药配制而成。”丸子效果很好,被人称为“神丸子”。

省戒烟局在通江刚一建立,自动来戒烟者即相当踊跃。“来戒烟的很多,经常有110—120人,集中住在大闾号庆丰泰的大房子里。”《川北穷人》报导:“我们通南巴的穷人受鸦片的毒害甚深,苏维埃政府为除此害魔,解除我们穷苦工农的痛苦,特设戒烟局,精制戒烟丸,平价赠送穷人戒烟。据戒烟局医生报告,连日来戒烟的将及百余人;两星期内已有50余人完全戒脱。吸食了4年者即需1月,毫无痛苦。”当时曾在省戒烟局工作的庞克道说:“戒烟的人治疗效果比较好,两三个星期就把烟戒掉了。有病的则先治病,随治随戒。药剂是配的中药丸子,里面也合一些大烟。服丸子之量,视烟瘾大小而定,如以往一天烧3次烟,就服3次丸子,烧4次就服4次丸子,逐渐减少药量,最后达到不吃。”“戒烟局在几个月当中,共戒掉5、6百人的烟瘾。”

在戒烟运动中,妇女成了急先锋。“1933年10月,妇女部领导全苏区妇女开展了戒烟运动。……妇女们一面宣传,一面劝告自己的丈夫、父母不要吃烟,不种烟,不卖烟。妇女还自动组织起来,对吃烟的父母、丈夫进行监督,”各地普遍召开妇女戒烟大会,推进戒烟工作。在通江县举行的一次妇女戒烟群众大会,就有5 000以上的妇女参加。第一期戒烟者约300人,第二期增至千人以上。戒烟(局)成了最庞大的机构。经一年的努力,通南巴一带吸烟的人大为减少,不吸的占70%,未完全戒绝的占20%,仍吸烟的老弱只占10%。

川陕革命根据地成功的禁烟运动,基本上革除了社会恶习,挖掉了人民病弱的祸根,它对于增进人民的健康,节约社会财富,为红军保障强壮体魄的兵源都有巨大的意义。

(《川陕革命根据地历史长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557—561页。)

红四军入川之初的禁烟运动

(1933年)

我们占领通江后,对症下药,首先就是严禁鸦片。我们这些反对鸦片的人,走进这个鸦片世界,全身都极感不舒服,觉得禁烟实有极大的政治意义。不仅为了扩大红军有些必要,对捣毁军阀统治的财源和实施社会改革,也都如此。但我们的革命任务十分繁重,如今竟要从禁烟做起,自也不免有革命旅途遥远之感。

我们开始禁烟宣传,接二连三的召集禁烟会议,但到会的本地人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瘾客,反应又是非常冷淡。他们有一种偏见,认为戒烟足以死人,他们也担心如果真的戒烟,当地这种特出的土产就变成废物了。他们议论纷纭,希望能够延期办理。

但妇女成了戒烟的急先锋,这是我们始料所不及的。在最初一次的妇女大会上,经过戒烟的宣传后,她们表现了出人意表的热忱,那次到会的妇女虽有不少吸烟的,但一致诉说她们所受着的痛苦。有的说她仅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因为丈夫无钱购烟,竟将儿子出卖了。有的说她的儿女病了,因为他们夫妻都吸鸦片,以致没有钱医治,结果死了。有的说她仅有的一条长裤,竟被她的丈夫拿去换烟吸,使她很久的时间无法出门。有的说她家因为吸鸦片欠了债不能还,欠了税无法缴,又打不起官司,结果把田地典卖光了,丈夫和儿子逃往陕甘去了,至今不知下落。她们这样互诉痛苦,弄得多数到会者号啕大哭起来。她们发誓彻底拥护戒烟。

妇女们对戒烟所表现的热心,大大鼓舞了我们。于是总政治部立即通令各地,普遍召开妇女戒烟大会,推进戒烟工作,参加这种大会的妇女特别踊跃。在通江县所举行的一次妇女戒烟群众大会上,就有五千以上的妇女参加,其中有些是从很远的乡村赶来的。我参加这次大会,那些老的少的,还有些缠足的妇女们,陈述她们的遭遇时,使我感动得流泪。

这样,戒烟的声浪就一天高过一天。不到几天,就深入人心,没有人再敢反对了。我们在各地设立戒烟所,并得到当地中医的合作,用按日递减含烟量的方法制造了许多戒烟丸,戒烟所成为最普遍而又最庞大的机构。通江县城戒烟所第一期的戒烟者约三百余人,其中不少是由他们的母亲或妻子送来的。第二期就增至千人以上。我们经常发布公告,说明戒烟的人,不仅没有一个死亡,而且开始戒烟后多数的身体都强健起来。

我们拟订了戒烟的详细条例,主要规定壮年男女必需戒绝,五十岁以上男女或有病者可以缓戒,参加红军的和参加各级政权组织以及民众团体的男女,必须以身作则,彻底戒绝。为了使当地人民减少因戒烟所受的损失,我们没有焚烧过鸦片烟土,也不反对鸦片外销。

这样经过一年的努力,通南巴一带吸烟的人大大减少。据不甚精确的统计,当地不吸烟的人这时占百分之七十以上,没有完全戒绝的,约占百分之二十,仍然吸烟的老弱不过10%而已。这可以说是红四方面军到川北后所作的第一件大功德。

由于戒烟运动的展开,我们在这里建立根据地的信心就加强了。我们在通江县办了一个刊物,叫做《干部必读》,第一期在我们到达通江后约十天就出版了。我写了一篇文章登在第一期的卷首,题目大致是《建立川北新根据地》,我吁请全军将士在这里建立根据地,并扩大红军,不要有思乡或悲观失望的观念。我说明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特别是戒烟运动,收到良好的效果,要求他们对当地吸烟的人民不可稍存歧视,而且戒了烟的壮丁,将会是红军的好战友。我进而鼓励他们遵照入川纲领,努力展开各方面的工作。我的这个号召,发生了振奋人心的效用,这个刊物从此也成了红四方面军的最高指导刊物。一直到红四方面军离开川北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于懋功时,这个刊物才停办。

同时,我们开始组织通江和南江两县的县政府(我军初入川时,只占领通江的大部和南江的一部分),我们根据入川纲领先组织两县的临时政府,规定由当地人民公推公正人士参加,然后由临时政府办理选举,成立正式政府。那时与田颂尧时代的县政府有关系的人都销声匿迹,新出头的是一般穷苦人民,他们跟随着红军到各处征发粮食,并帮助展开戒烟运动,此外还有一批洁身自好的知识分子参加。不过通江县的知识分子很少,有一部分且依附田颂尧,所剩下足以协助我们的为数实在不多。

我们很重视这些少数知识分子,但结果颇感失望,他们多系老式的秀才人物,职业多数是教书和行医,他们虽然不满田颂尧的统治,但抱独善其身的哲学,在乡间度其清贫的岁月,做点与人民有益的事而已。他们头脑十分冬烘,对于传统不敢多表异议。他们佩服红军纪律优良,虽然这时红军的纪律因长途行军,已经有些松弛,但较之田颂尧的部队,还是有天壤之别。红军的戒烟行动,他们认为切中时弊,因此对我们抱有莫大的希望。我们曾接到一些万言书式的条陈,其中除对田颂尧表示愤恨外,满纸都是“王道”“真命天子”“五行”“八卦”和“诸葛亮”等等过时的概念。我曾约集这些万言书的作者们谈话,我觉得这些好心肠的人,头脑究竟是太落后了。

在我们的政工人员策动之下,召开了通江县的临时县政会议,并组成临时县政府。参加这个会议的代表,就是由政工人员遴选、经各区乡群众大会推举出来的。临时县政府人选也是由总政治部提名的。临时县政府委员会约有委员15人,多数是各区乡的农民、手工业者和知识分子各有二三人参加。当选任主席的熊某,系穷苦农民出身,他身体强壮,不吸鸦片,也曾做过苦力,抬过滑竿。他在巴山打猎的时候,误被毒箭射中腿肚,他不顾痛苦,立即自行拔出,始得保全性命,因而被乡人视为勇士。他平素确也急公好义,红四军到来后,更表现了积极的革命精神。

[张国焘:《我的回忆》(下册),东方出版社2004年版,第324—327页。]

巴中县苏维埃政府为禁鸦片烟事布告

(1933年)

国民党军阀、豪绅、地主、资产阶级为要满足他们抽捐税发财,是不顾我们穷人的死活的。除了用苛捐杂税来剥削我们穷苦工农的血汗,和公开用法律权威来压迫和屠杀我们穷苦工农生命外,更用鸦片烟来使我们穷人自相残杀。以鸦片烟一项来说,强迫我们穷人种鸦片烟,则抽收榜粮捐;穷人种了拿去卖,他又要收印花税;穷人吸上鸦片烟瘾,又要收红灯捐、黑灯捐、瘾民捐。这不但把我们穷人的膏血剥削净尽,最可恶的是使得我们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成了无用的烟鬼,比杀我们穷人还要痛苦啊!

巴中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苏维埃法令特宣布苛捐杂税一律取消。并严重提出设法戒烟,禁种禁吃,以致永□□的决议。但群众受害甚深,积重难返,故必须经过相当时间宣传教育工作,才能有效。同时,本来已种鸦片烟苗,如一时铲除,则农民受损失较大。因此,大会决议:

(一)除已种之烟苗准予经营外,以后不得再行栽种;

(二)立刻在各县、区进行戒烟、禁种、禁吃的宣传教育工作;

(三)取消榜粮捐、红灯捐、瘾民捐及对农民的各种捐税;只收买烟的税5%,以作戒烟的设备之用。同时,因为各种烟捐已取消,易为商人利用,已收的则限期停收;

(四)进行种烟登记、吸烟登记。未吸烟的绝对禁止再吸,已吸的则限期戒去;

(五)征收戒烟税,特设戒烟局,进行戒烟设备,并代收戒烟税与出口税。从布告之日开始。

此布

主席 张庭奎

(四川省财政科学研究所、川陕革命根据地博物馆编:《川陕革命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年版,第174—175页。)

川陕省苏维埃税务条例(摘要)

(1933年)

川陕革命根据地通过《川陕苏维埃税务条例草案》,采取通过征收高额税收来逐渐取缔鸦片的贩卖,对鸦片烟施以特种税收,规定:“开设烟馆者,每月照三等征税:头等二元;二等一元;三等五角。专门以贩卖鸦片为业,按每两(16进位)抽百分之五。”并用“免税”鼓励出售到国民党统治区,以换取苏区所需物资。

(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四川省志·医药卫生志》,四川辞书出版社1996年版,第556页。)

川陕苏区“禁烟歌”之一

(1933年

老乡们,听我言,人穷胆大志不短;莫赌博,莫烧烟,跟着红军去造反。

(汉中地区文化文物局选编:《陕南苏区革命文化史料》,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03页。)

川陕苏区“禁烟歌”之二

(1933年

一、工农呀,兄弟呀,静声听呀哈,

唱一个歌儿给你听,其中有原因呀,嗯嗯呀,其中有原因呀。

二、洋烟呀,本是呀,大毒品呀哈,

军阀整来害农民,不让我翻身呀,嗯嗯呀,不让我翻身呀。

三、川北呀,穷人呀,受他骗呀哈,

吸上一副大烟瘾,田地卖干净,嗯嗯呀,田地卖干净呀。

四、自从呀,吸上呀,洋烟瘾呀哈,

别人做工我不行,烟瘾整死人,嗯嗯呀,烟瘾整死人呀。

五、大烟呀,害处呀,说不尽呀哈,

不戒大烟活不成,他和军阀不能分呀,嗯嗯呀,就是大敌人呀。

六、不戒呀,大烟呀,就是死呀哈,

戒了大烟身体壮,一齐去打仗,嗯嗯呀,一齐去打仗。

七、政府呀,发下来,戒烟丸呀哈,

戒了烟瘾人人敬,全家都喜欢呀,嗯嗯呀,全家都喜欢呀。

(中共达县地委党史工作委员会:《川陕革命根据地斗争史》,华夏出版社1989年版,第275页。)

川陕苏区的禁烟宣传

(1933年

强迫穷人种大烟,种了大烟好抽捐。

养成一般大烟瘾,陷害穷人真不浅。

莫吃鸦片中了毒,中毒之人快戒尽。

鸦片烟是从前棒老二(即军阀、土匪)和发财人用来杀害穷人的毒药!

(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四川省志·医药卫生志》,四川辞书出版社1996年版,第556页。)

(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关于地方工作的指示信(节录)

(1935年1月14日)

明白宣布取消一切国民党的捐税,即使是鸦片烟的捐税。

对于有鸦片烟瘾者参加红军指出:在游击队中即使吸烟的也要发动他们来参加,并欢迎他们加入红军,加入红军以后在新兵营连中再领导他们戒烟后正式入伍。

对于鸦片的态度,明白宣布苏维埃对于鸦片的态度,指出鸦片是帝国主义军阀对于群众的麻醉与剥削,现在苏维埃并不强迫戒烟,并不强迫铲烟,而劝告群众不吸鸦片,以健康身体,不种鸦片增加生产,号召群众起来反对强迫种烟与勒收烟税的国民党军阀。

[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一九二一—一九四九)》(第十二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26页。]

中共中央《军委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中对烟鬼的处理意见

(1935年2月10日)

各军团的新兵,一般的应利用此次缩编补入到各战斗连中去,惟大烟瘾尚未戒脱的新战士,则仍留新兵连训练。

(中共云南省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红军长征过云南》,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年版,第21页。)

肖克:红二、六军团长征记(节录)

(1935年)

那里遍地都种鸦片,老百姓抽鸦片的很多。地主军阀嫌一般捐税收入不多,就要老百姓种鸦片,规定一亩地要缴多少鸦片,老百姓不种,就收懒捐。他们从买卖鸦片中发大财。由于遍地都是鸦片,人民较普遍地受到烟毒,小孩患个伤风感冒,就用鸦片烟一喷,所以十多岁的小孩也有不少抽鸦片的。这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问题,抽鸦片的准不准当兵?我们在江西时,说抽鸦片的是流氓,当然不要。到了湘西,抽鸦片的不要,兵源就不好办。好吧,只要是青年农民,愿意参军的就要。因此补的新兵,多数都抽鸦片。红军可以抽鸦片,在江西是想也想不到的。为了动员他们戒烟,供给部准备了鸦片,定量发烟,同时讲清道理,做政治工作,然后逐渐减少发烟量,吃点戒烟药,最后以蒸馏水溶化硫磺苦,静脉注射,个把月就戒了……

[《长征档案》(下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第1324页。]

红军长征时红二、六军团的戒烟举措

黔西北地方穷僻,而国民党和土豪劣绅并没有盘剥和搜刮,这里种田交田捐,种鸦片交“窝”捐,吸鸦片交灯捐。这里山高土冷,长庄稼不行。国民党军阀为了捞到捐税,怂恿老百姓种鸦片。山穷水穷,鸦片倒肯收。结果,鸦片烟在这一带泛滥了。男人、女人、老人都抽,娃娃凉了风发咳嗽,也给点灯烧烟抽,抽得个个面黄肌瘦。

我们“扩红”扩来的新兵,许多也抽大烟,集合训练,烟瘾一发,呵欠眼泪齐下,一个个东倒西歪,“溃”不成军。贺、任、关首长指示我们:他们来自贫困人家,是我们的阶级兄弟,要耐心细致地做工作,因势利导,帮他们把烟戒了,就是好兵,我们吸取了在湘西戒烟的经验,首先为吸烟的新兵讲清道理,使之下决心戒烟;接着,我们采取定量发烟,递次减少,直至不发,同时用打土豪得来的猪牛羊肉,使他们吃好一些。时间一长,许多人把烟戒了。在毕节戒烟有效的近1 000人,受到了军团部的表彰。

[谭友林:《红旗卷过黔大毕》,《长征档案》(下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第1344页。]

晋察冀边区禁烟督察总局查获烟毒奖励办法

(1936年7月15日)

问:敌寇在其占据区内,利用威胁利诱手段,迫我同胞种植罂粟,现当烟苗收割时期,烟土可能流入边区内地,我们应该加紧查禁,以粉碎敌寇毒化政策。但是对于查获烟案的人,应该怎样给以奖励?是否还按钧会前颁之晋察冀边区查获烟毒案件处理提奖规则及晋察冀边区禁烟督察总局查获烟毒案件核给特奖暂行办法办理?

答:我们为了粉碎敌寇毒化政策,彻底根绝烟毒起见,除应依照禁烟治罪条例,对贩吸烟土者从严惩办外,更应动员广大的群众,严密查缉,造成广泛的群众禁烟运动,才能逐渐使烟毒肃清。

因此,为了使这一工作得到应有的效果,对于查获烟案的人给予奖励,是有其必要的。兹经本会第八次委员会议决定办法如左:

一、不论部队、地方武装、政权工作者、群众团体、民众,均可查缉贩吸烟土者,查获送案后,享受同一的奖金。

二、查获烟案,不论案内贩吸人犯到案与否及有无罚金,每两烟土一律给以2元之奖金。

三、查获烟土后,应送由县政府照章处罚,烟土及烟案罚金,一律解厘。

四、奖金由解上款项下开支。

五、前颁之晋察冀边区查获烟毒案件处理提奖规则,及晋察冀边区禁烟督察总局查获烟毒案件核给特奖暂行办法,自本办法公布后即行作废。

注:①脱离生产之军政民工作人员均不给奖。

②奖金由罚金留支,无罚金者由预备费开支。

[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秘书处编:《现行法令汇编》(第一编),晋察冀边区点滴社1943年版,转引自马模贞主编:《中国禁毒史资料(1729年—1949年)》,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1604—1605页。]

苏维埃政府西北办事处关于禁止鸦片的布告

(1937年5月27日)

严禁鸦片,去年已有布告。兹查各地尚有种的,吃的,运的,特再申禁如下:

一、种了鸦片的,由各级政府督促铲除,改种其他粮食。

二、烟馆立予封闭。

三、贩卖鸦片的,不管他在苏区发卖或只在苏区通过,一经查出,全部没收。并得加以处罚。

四、吃鸦片未登记的,立即登记,限期戒绝,期间至长不得超过六个月(自本布告张贴日起算)。

五、各级内务部(延安市由市禁烟委员会)发卖戒烟丸药,吃烟的拿登记证来买。贫的可以减价或不要钱。

六、现藏有鸦片的商人或居民,限十天内把鸦片送到当地政府(延安市送到市禁烟委员会)登记。听候处理,如逾期不登记,查出除没收外,并严加处罚。

七、自布告后,有人报告因而查获私贩和卖鸦片的,报告的人,给予所获鸦片价值十分之二的奖金。如直接查获烟土送政府的,赏金加重。

主席 林伯渠 内务部长 蔡树藩

[陕西省档案馆编:《陕甘宁边区政府查禁烟毒史料选》(上),《历史档案》1993年第1期,第72页。] /ldaZXRsBSnBtyYFJuDW0WbYXcIbED2ZojT12qaM4FhN33E0LLZRGqMaik0N0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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