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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
淳熙 丁酉,自 江陵 移帅 隆兴 ,到官之三月被召, 司马 监、 卿、 漕饯别。 司马 赋水调歌头,席间次韵。时 王公明 枢密薨,坐客终夕为兴门户之叹,故前章及之

我饮不须劝,正怕酒尊空。别离亦复何恨,此别恨匆匆。头上貂蝉贵客,苑外麒麟高冢,人世竟谁雄?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辈,能使我,不为公。余发种种如是,此事付渠侬。但觉平生湖海,除了醉吟风月,此外百无功。毫发皆帝力,更乞 鉴湖 东。

【校】

〔题〕四卷本乙集“三月”作“二月”。

〔苑外〕 广信书院 本、四卷本及 王诏 校刊本作“花外”。兹从 四印斋 本。

〔一笑出门〕 王诏 校刊本、 六十家词 本及 四印斋 本作“出门一笑”。

【笺注】

司马 监〕据 鹧鸪天 (聚散匆匆不偶然阕)词题,知 司马 监即 司马汉章 汉章 ,见 洪迈 夷坚志 丁十六 浙西提举 条。 宋史 司马朴传 :“ 文季 。…… 靖康 初, 人次 郊,命 使之,二酋问 家世,具以告,喜曰:‘贤者之后也。’待之加礼。……二帝将北迁,又贻书请存立 氏, 人惮之,挟以北去,且悉取其孥。 开封 仪曹 赵鼎 为匿其长子 ,故得免。” 涑水司马氏源流集略 卷四 马骙 修复宋太师温国司马文正公祠墓记 :“初, 虏挟公侄孙兵部侍郎 北去,悉取其孥, 赵忠简 为匿其长子 ,因家 叙州 。”按:宋史及 司马氏源流集略 均不载 司马汉章 之历官本末,今据 宋会要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知其于 绍兴 末年曾知 房州 德安府 乾道 淳熙 中知 襄阳府 京西南路 安抚使,任户部员外郎, 江西 京西湖北 总领, 江南东路 提点刑狱。此处以监相称,知 司马汉章 其时正任 江西 京西湖北 总领。

卿〕未详。

漕〕 宋史 王希吕传 :“ 淳熙 二年除吏部员外郎。……加直 宝文阁 江西 转运副使。五年,召为起居郎,除中书舍人。” 陈亮 吕伯恭正字 书:“ 辛幼安 王仲衡 俱召还。” 仲衡 王希吕 之字。 稼轩 之被召还朝较 氏或稍早,则此词题中所指必即 希吕 也。

王公明 周必大 玉堂杂记 卷二:“ 乾道 七年七月二十六日……是时参知政事 王公明炎 三年,屡求归。”据知 公明 王炎 之字。 宋宰辅编年录 卷十七:“ 乾道 九年正月己丑, 王炎 罢枢密使。—— 乾道 四年二月除签书枢密院事,五年二月除参知政事,七年七月拜枢密使,依前 四川 宣抚使。是年正月罢。执政凡五月。”余详 年谱 淳熙 五年记事。

〔门户之叹〕一、 宋史 孝宗本纪 :“ 乾道 六年三月乙丑,以 晁公武 王炎 不协,罢 四川 制置使,归宣抚司。”二、 周必大 省斋文稿 十四 王炎除枢密使御笔跋 :“ 乾道 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国忌假……御药 甘泽 赍御札来,除 王炎 为枢密使,依旧宣抚( 四川 )。……初, 与宰相 虞允文 不相能,屡乞罢归, 允文 荐权吏部侍郎 王之奇 为代。……暨宣 制,宰相以下皆莫测云。”三、 宋宰辅编年录 卷十七:“ 王炎 淳熙 元年十二月以 观文殿 学士太中大夫知 潭州 ,二年五月臣僚论 蒋芾 王炎 张说 欺君之罪,并诏落职居住。 观文殿 学士, 袁州 居住。三年七月上宣谕 龚茂良 等曰:‘有一事,累日欲与卿言。昨 汤邦彦 蒋芾 王炎 张说 三人者,朕思之, 王炎 似无大过,非二人之比。’ 茂良 等奏:‘仰见圣明洞照。 邦彦 王炎 事多非其实,人皆能言之。宜蒙圣恩宽贷。’上曰:‘未欲便与差遣,且令自便。’三年十二月,中大夫新知 荆南府王炎 资政殿 大学士,以赦恩检举也。”

〔头上貂蝉〕 宋史 舆服志 :“貂蝉冠一名笼巾,织籐,漆之,形正方如平巾帻,饰以银,前有银花,上缀玳瑁蝉,左右为三小蝉,衔玉鼻,左插貂尾。三公亲王侍祠、大朝会,则加于进贤冠而服之。”

〔苑外句〕 杜甫 曲江 诗:“江上小堂巢翡翠,苑边高冢卧麒麟。”

〔一笑句〕 黄庭坚 水仙花 诗:“出门一笑大江横。”

孙刘 三句〕 三国志 魏志 辛毗传 :“时中书监 刘放 、令 孙资 见信于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 不与往来。 谏曰:‘今 刘孙 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 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暗劣;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 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

〔余发句〕 左传 三年:“ 齐侯 田于 卢蒲嫳 见,泣且请曰:‘余发如此种种,余奚能为?’”注:“ 庆封 之党, 二十八年放之于境。种种,短也,自言衰老,不能复为害。”

〔湖海〕见前 水龙吟 天千里清秋阕)“求田三句”注。

〔除了二句〕 苏轼 秀州报本禅院乡僧文长老方丈 诗:“我除搜句百无功。”

〔毫发句〕 汉书张耳陈余传 :“ 嗣立, 高祖 赵王 体甚卑, 高祖 甚慢之, 贯高 怒曰:‘请为杀之。’ 曰:‘君何言之误!先王亡国,赖皇帝得复国,德流子孙,秋毫皆帝力也。’”

鉴湖 〕一名 镜湖 。在今 浙江 绍兴县 南。 新唐书隐逸传 :“ 贺知章 天宝 初病,梦游帝居,乃请为道士,还乡里,诏许之,以宅为 千秋观 而居。又请 周公湖 数顷为放生池,有诏赐 镜湖 剡川 一曲。” 苏轼 次韵子由使契丹至涿州见寄四首 :“那知老病浑无用,欲向君王乞 镜湖 。”

【编年】

淳熙 五年戊戌(一一七八)。——据词题中语,知此词之作与 王炎 之卒盖在同时;唯 宋史 无传, 宋宰辅编年录 亦不载其生卒。 稼轩 隆兴 被召之年月,史亦无文可考。但题中虽云 淳熙 丁酉自 江陵 移帅 隆兴 ,而据在 隆兴 帅任内之措施考之,知其莅任必在丁酉岁杪(参 年谱 ),其被召离任,当在戊戌年之晚春也。 PMmwIkvDDK4ocP0wsYYHrSrcsIMrJXIiOUSzJfov9j/cyKZ8In68Y9wU3ikyI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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