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李昊看到谷阳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强烈的愤怒过后,谷阳的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掌门师兄他就是李昊!”谷阳这一嗓子彻底撕裂了山门的平静,同时也说明了那老者的身份。
“掌门……有点意思阿。”李昊眼中的寒光更胜。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灵宗现任掌门古烈,论辈分乃是谷阳的师兄,前些时日见到谷阳断臂而回不由大惊失色,细细询问之下立刻恼羞成怒。
“好一个玄天宗,一帮乞丐都不如的家伙而已,若不是看在师出同源的份上,十年前我就灭了他,如今竟敢骑在我玄灵宗的头上,我看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古烈红着眼喊道。
只是愤怒归愤怒,古烈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若是之前他肯定立刻杀上玄天宗,将李昊等人尽数诛绝,可眼下情况似乎有些变化了。
玄天宗那点事,秦国修仙界谁人不知,自从道玄死后,只剩下李昊一个光杆司令而已,可听自己师弟的意思,他连对方一招也没有接下就被斩断了胳膊,这么看来李昊的修为恐怕和自己相当,都在凝气巅峰左右,这让古烈变得有些犹豫。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来之前仔仔细细将玄天宗的底细调查了一个遍,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古烈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已经名存实亡的玄天宗是如何咸鱼翻身的,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拥有几十号凝气弟子,再加上一个疑似筑基的李昊,这让古烈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一定是这家伙发现了什么宝贝……”古烈思来想去得出了最接近正确的答案。
作为从玄天宗分家出来的“叛徒”,古烈对玄天宗的了解要比外界多一点,在他看来玄天宗虽然现在破落了,但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大派,说不定是前人留下了什么遗迹秘宝,这才让李昊等人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暴涨。
想到这里古烈的眼中满是贪婪之色,面对一个未知的宝藏,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他打算以谷阳断臂为由直接灭了玄天宗,趁机夺取那件不出世的宝贝,那自己突破筑基将指日可待。
不得不说古烈的猜想十分接近真相,但打死他也想不到,李昊手中并没有什么前人遗留的宝贝,而是掌握着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最强宗门养成系统,就算他真的灭了玄天宗也注定一无所获,更何况他根本没这个能力。
古烈的修为停留在凝气巅峰多年,距离筑基期只剩下临门一脚,这让他在同境界当中难逢敌手,再加上几件黄阶中品法宝相助,就算初入筑基的强者他都能一战。
可即便如此古烈还是不敢有任何大意,此次出动将宗门内所有精锐弟子全部带上,二十名弟子几乎各个都有凝气三四重的修为,和谷阳一样凝气七重的长老也来了三位。
古烈甚至花费了极大代价,向多年好友借了一件黄阶上品的法宝,战斗力瞬间大增,这样的“豪华”配置在九流宗门内几乎没有敌手,做好万全的准备后这才带人攻上了玄天宗。
“你就是李昊?”
古烈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因为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玄天宗。
李昊本人不算,他身后这些弟子竟然各个身手不凡,以叶灵儿为首的五名入室弟子比起自家长老竟然只弱了一筹,剩下的那些内外门弟子竟然也在伯仲之间,要是以这样的状态拼死一搏,就算能拿下玄天宗,伤亡恐怕也小不了。
不过古烈转念一想,这更加说明李昊的手中有一件至宝,否则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让玄天宗的实力大增,想到这里他眼中贪婪之色无以复加。
“我就是李昊,来者何人竟然敢在我玄天宗山门外撒野!”李昊明知故问道。
古烈听完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谷阳就忍不住跳了出来。
“李昊!我早说过那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今日我家掌门在此,定要你玄天宗鸡犬不留!”谷阳咬牙切齿的喊道。
李昊上下打量了谷阳一圈,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神情看上去充满了鄙夷。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之前被我打断一条狗腿的谷阳,上次好心留你一狗命,没想到你一点记性也不张,罢了,我就再做一次好事,直接超渡了你!”
李昊说到这竟忽然暴起,御剑术使出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奔谷阳的哽嗓咽喉而去!
在场的双方谁也没想到李昊会忽然动手,毕竟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好,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总要在动手之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谁知李昊却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前来挑衅的古烈还没有出手,他却率先下了手,古烈明白过来后脸色都要绿了。
“小辈尔敢!”
话音落地古烈挺身挡在自己师弟身前,唤出黄阶中品法宝烈阳飞剑,两道凌厉的剑影立刻撞到了一处,一时间罡风大作,看上去似乎拼了个平手。
侥幸活下来的谷阳一脸的苍白,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自己死定了,暗暗庆幸还好有掌门在此,神情立刻变得颇为得意。
“小辈身手不错,但你这偷袭的行径实在太过无耻!真当老夫死了不成!”古烈一手拦住剑气,到现在仍然还是一副冠冕堂皇的口气,好像更加认定自己剿灭玄天宗是正义之举。
李昊闻言却只是微微冷笑,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古烈还是谷阳都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吗?我要杀他……你拦得住吗!”
“什……什么!”古烈的神情立刻大变。
不等李昊话音落地,第二道剑光应声而出,速度之快甚至远超刚才的御剑术!
“好……快……”
不等古烈这个快字出口,站在他身旁的谷阳只觉得脖颈一凉,然后就看到一具无头的身体站在眼前,伤口好像喷泉一样向外涌着鲜血。
“那是……我的身体……”这是谷阳咽气前的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