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初版序

这本专著乃是根据美国国家精神卫生研究院请我为《生命过程:精神分析对于理解人格发展之贡献》写的一篇论文。两位编辑葛林斯班和波拉克邀请我写了这套书的第二篇导论,而第一篇是安娜·弗洛伊德所写,她写了言简意赅的十页——相对于我的五十页。她的题目是《儿童分析之于心理成长研究(正常与非正常)》,并以维也纳、柏林和伦敦的儿童分析工作为开端。其中有专门的一部分内容总结发展轴线的功能,那是安娜·弗洛伊德和汉姆斯德诊所的工作人员一起设计的理论架构。这些“轴线”由婴儿期的未成熟,导向一般成人被期待的可信任(但有攻击性)行为范畴。比如:“从性欲依赖到自我信任”“从自我中心到同关系”“从游戏到工作”。作为一个概念,这个发展架构当然是基于精神分析的两大基础理论:性心理发展和自我。

我的贡献是试图勾勒出心理社会发展的精神分析理论“元素”。我也一样,首先谈到对于精神分析当时被称作“外在世界”的想法,那回溯了我在维也纳接受精神分析培训的最后那段日子,以及我在美国工作的前几年。在强调性心理取向和心理社会取向的互补性,以及其与自我概念之间的关系之后,我接着审视了生命周期的相关阶段。

用这么长的篇幅去重申我一生精进之理论思考,而且是在充斥着庞大数据的背景环境下,对作者和读者来说,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事实上,当国家精神卫生研究院邀请我撰文时,就强调要提供历史背景,这对我是一个有意义的事业:精神分析理论的延伸发展,就是源于这样的国家和这样的时代——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面对着日益紊乱的世界,此时精神分析受邀进入医学中心,同时进入密集的跨领域讨论。后来这些讨论成为琼·埃里克森和我写的论文《健康人格之成长与危机》的基础,这篇论文被发表在“世纪中白宫儿童与青少年会议”里。

所以我决定重新出版我原先为国家精神卫生研究院所写的论文,而且在任何必要的地方作了延伸。其中有一个重要的改变:在重新检视人生阶段时,我改变了呈现的顺序。在国家精神卫生研究院的专章中介绍心理社会阶段时,我选择从成年期开始,而不是儿童期,我的想法是:一旦开始研究各阶段的交织关系后,应该能够从任何一个阶段开始,而且有意义地联结到其他阶段。毕竟,成年期就是个体生命周期以及世代周期的联结。在这篇文章中,我则更进一步从最后一个阶段——老年期开始谈起,看看从结局回顾完整生命周期会有什么样的意义。

无论我们从何处开始,在心理社会理论化时,生命阶段所扮演的中心角色是引导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历史的相对性。回顾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十年,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老年”是最近几年才“被发现”的,当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老人(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所代表的不是少数精英长者,而是一大群年老的人时,便需要重新定义老年。在这之前,我们理解了成年期本身是发展和冲突的阶段,而不是所有发展的成熟结局。在这之前(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国家认同危机大量地反映在一些年轻人的公众行为上),我们才认识到要全心专注于青少年的认同危机,视其为生命周期的发展动力之核心。如同我们所指出的那样,在二十世纪所发现的儿童“健康人格”和婴儿期的所有阶段,直到二十世纪中期,才在全国范围内得到系统性的关注。

在阅读这篇短文时,读者——在其人生历史时空中——可能会希望检视自己在一生中“完成”的生命周期。希望这个书名听起来够讽刺,而不至于被当成在承诺对完美人生做总括性的记述。在此我只想确认一个事实,如果我们说生命是一个周期,那么这已经意味着一些自我完成。但是一个人要怎么在有限的时间内详细说明一切?当然,这仰赖的是他所处领域的理论阶段,以及生命不同阶段对我们自己和其他人的重要性。今天,我们的一些用语和概念是否全部有时效性或者说有年龄限制?如果改变是因为时代改变而起,我们的用语是否能够保持其原本意义,继续提供给人们意义呢?

我只能在此重申这些“浮现”在我们心中的用语,它们暗示其复杂性,但相当有条理;然而这样的复杂性总是被误解。当我在此再次声明时,总免不了会引发读者怀疑他们“在哪里”看过这些冗长的文字。他们很可能的确看过。对我而言,在此去重复那些已经明确阐明的内容似乎是无意义的。

我的感谢也必须跨越几十年。要表明我从同事身上所学到的,最好的方式是列出我有幸参与工作过、并曾经在其中进行精神分析和参与医学院运作的机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我附属于哈佛心理诊所和耶鲁人类发展研究所;四十年代,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人类发展研究所做指导研究;五十年代,我在奥斯汀·瑞兹中心工作。每一段经历对我都有不同的启发,而参与针对不同年龄层的人的临床和发展研究,更让我难忘。六十年代,我终于在哈佛大学拥有了自己的大学课程“人类生命周期”,有机会和一大群反应迅速并对生命和历史有强烈兴趣的学生们分享“发展”这个概念。

在本文中,我也将列出几位这些年来特别支持我的人。不过,只是在此列名(以及其他没有提到名字者),根本不足以还其“公道”。

如同我的每一篇序,我都会以感谢琼·埃里克森作结。我们共同(如前述)撰写世纪白宫会议论文。很显然,因为她的“编辑”与指导,我的文章才能够被看懂,生命周期的整个图像才得以在此跃动。

爱利克·埃里克森 zG9VH2boVr3eb4Y6dvOb4UsvZ364CLa54v/CxiAB0deURemu52c7piV/1vdltJbT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