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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爹看到这个穿黑袍子的人出现,当时头皮一阵发麻。大半夜的出现在山林里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玩意儿吗?

我爹看了看放放,对着那个穿袍子的一个劲儿的呲牙咧嘴。我爹心说,这放放是不是在护食呐?

虽然放放在呲牙咧嘴,但是那个穿黑袍的人在树林那里一动不动,除了之前的那一声叹息,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爹看这个人没动静,他就有点不淡定了,而且这边的放放还呲牙咧嘴的,我爹都怕放放冷不丁的咬他一口。

我爹这时候还安慰放放,你等着别动啊,我去问问是谁。我爹交待完放放,对那个黑影说,喂,你是谁呀?我爹问完,那个人依旧一句话都说,动也不动。我爹想了想,把手电拿了出来,往那里一照,结果这手电彻底没电了,闪了两下灭了。

我爹气的,直接把手电扔到了地上。然后慢慢的向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我爹走的很慢,别看我爹的智商不怎么在线,但是部队里的训练和警队这两年办案的经验还是有的。我爹知道,像这种不动声色的家伙一般都不简单。像那种只会瞎嚷嚷的,就是在那嚷嚷呢,没有真本事。

我爹一边走心里一边猜测,这到底是谁。当时我爹并没有把这家伙和棺材里的那个女尸联系起来,因为我爹见到过那个女尸。那个女尸瘦得跟个骷髅似的,那样子风一吹就得散架。虽然没事跑出来唱个小曲脱个衣裳,但是几次都没有看真切。

最主要的,这女的出来的时候,我爹都没怎么注意她身上究竟穿的什么。虽然最后一次看的差不多,但总觉得衣裳没多少。所以,我爹判断他前面的这个人影,是根据身上的衣服量来判断的。虽然是在山林里,还是在黑暗中,但是这个人身上的衣裳看样子挺多的。我爹还想,你穿这么多你不热吗?

估计是不热,要是热的话早就脱了。我爹这时候心里还有这种想法。

那个黑影离着我爹和放放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我爹走的再慢,也有走到跟前的时候。就在快到跟前了,我爹这回看清楚了,这人身上穿的不是黑衣,是红衣。

一看是红衣,我爹当时就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个,八成就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

我爹猜测到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但是有点猜不出来这女人什么样,倒是干枯瘦瘪呢,还是巧目盼兮?我爹虽然把车开到山沟下边来了,但是对于之前姑娘衣裳脱了一半的那惊鸿一瞥可没忘呢。

我爹想到这里忽然就不走了,因为我爹担心万一这眼前的女人是那干枯瘦瘪的,可就太不美妙了。正在我爹担心的时候,我爹忽然觉得身后升起了一股凉意,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但是这时候我爹不敢回头,因为我爹担心一回头前面这个女人就冲着他扑过来。

就在我爹担心的时候,就觉得身后那股凉意已经到了他身旁,我爹拿眼一扫,看清楚了,是放放。

可是这放放行走的姿势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不会两条腿直立着往前走,而是爬着走的,两条膝盖跪在地上。我爹可知道这种行走的方法,在部队的时候教练员一再的强调,就算是趴着,一定要用脚步的力量往前走,千万不要膝盖着急。我爹当时还想知道原因,就试了一下,结果那膝盖疼得实在受不了。

所以我爹看放放在那里膝盖着地往前爬,我爹还挺担心,这放放万一膝盖爬坏了可怎么办?我爹还想提醒放放的,别这么爬,这么爬伤膝盖。我爹还没提醒,放放已经到了这个女人跟前,身子一窜,向那个女人窜了过去。

我爹看放放这个样子,哎哟一声,提醒道,小心。我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小心?这提醒谁呢?我爹觉得自己的立场出了问题,什么时候站到那个女人角度去考虑问题了,应该提醒放放小心才对呀。

可是后来我爹也想了,就算是提醒,按照当时放放那个状态,放放也根本听不进去。

但是我爹提醒之后,确实也有效果,放放扑上去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就不见了。出现这种情况之后,不光是我爹,就连放放都有些意外。而且看上放放身的那个家伙,智商似乎也不怎么样,那个女人不见了,他还站在那里发愣呢。

连我爹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的话肯定不是一个量级的,别的事情都不要想,赶紧跑吧。可是这放放似乎没有这个觉悟,我爹想,一瞅放放这样就没跟人打过架。果不其然,放放就这一愣神的工夫,那个女人从天而降,一脚就把放放踩在脚下了。

放放被人踩住,还想挣扎呢,可是还没挣扎,就被那个女人一把把胳膊给扯了下来。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爹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都拿着放放的胳膊啃上了。

看到女人啃胳膊,我爹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说真的,这种事情在我爹的行伍生涯当中不是没有发生过,甚至比这个残忍的事情都发生过。可是这一次发生的实在是太快,我爹都还没反应呢,放放的胳膊就没了一条。

我爹哎呀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救放放。可是刚到女人身前,我爹就被女人的样子骇住了。这女人哪里是个女人啊,就是一个烂皮包裹着的骷髅。脸上一点儿肉都没有,两个鼻孔烂了一对。也没有眼睛,就是两个大窟窿。那个牙床因为在啃食胳膊,又是血又是肉的。

看到我爹到了近前,那个女人竟然对着我爹笑了笑,这一笑,把脸两边的腮帮子撕裂了,那张嘴竟然变得巨大无比,整个牙床都呈现在我爹的面前。

而且随着女人这一笑,一下就变了模样,原本干枯的模样不见了,脸上的血肉一下子变得饱满起来。那一双大窟窿也没有了,变成了一双眉目含情的大眼睛,正娇滴滴的看着我爹呢。

虽然这个女人一瞬间变了模样,似乎是好看了一些,可是那嘴巴的两个嘴角依然撕的大大的,一直往下撕,都快撕到耳根了。那大大的嘴巴大张着,雪白的牙齿依旧狠狠的从胳膊上撕下来一块带血的肉,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着对我爹说,你要不要来一块?

虽然现在女人脸上丰润了很多,但是在我爹的眼里,越发的可怖了。不过我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放放身上呢,并没有时间害怕,他指着地上的放放说,你快放开他。可是女人并没有理会我爹,仍旧一口一口的吃着滴着鲜血的胳膊,脸上的嘴巴大张。

那个样子似乎在笑,可是那笑容,在黑暗里让人忍不住胆寒。

我爹一看女人这个样子,不再犹豫,赤手空拳冲着女人就冲了过去。可是还没有打到女人,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女人没了,我爹并没有去寻找,而是一把把放放抱了起来,向后边撤去。

我爹可不敢在那个地方逗留,万一女人和刚才一样从天而降,再把他踩在脚底下,我爹可受不了。

我爹抱着放放撤到了车子那里,这个过程中,放放已经晕了过去。因为失血过多,放放脸色煞白,虽然和那个女人相比还差了一点,但是那脸色也挺可怕的。

我爹放下放放,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包裹,找出来纱布,帮助放放包扎起来。

这个医疗包是猴子准备的,里面的东西倒是很齐全,这可能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要是没个急救措施,总觉得不习惯。

放放身上的血流的很快,我爹用纱布缠了好几层,但是很快纱布就给染红了。我爹知道,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权宜之计,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把放放送到医院。可现在的情况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手机也没电了,手电也没电了,车也不能开了,去医院?怎么去?

我爹想尽了一切办法,把所有的纱布和和医用棉都用上了,把放放的上半身缠的跟个粽子似的,那血似乎是好不容易止住了。但是我爹知道,这坚持不了多久,就放放这身体状况,要是不去医院的话,早晚得死在这山林里。

好不容易缠好了放放,我爹正想着是不是要把放放挪到车里的时候,我爹耳中忽然又听到了一声轻呼。那声轻呼似乎就在他耳边一样。我爹听到这声轻呼,猛地转身,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呼呼不停的山风。

我爹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期望自己能有什么发现。但是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在我爹准备放松警惕,想把放放搬进车厢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一凉,我爹身后一摸,就觉得额头粘乎乎的。我爹都不用寻思,就知道这是血液,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爹往车顶上一看,只见那个女人正趴在车顶上往下看呢。那眼睛笑嘻嘻的,嘴巴依旧大大的咧着。那鲜血就是从这个夸张的不成样子的嘴巴里滴出来的。

女人看我爹在看她,呵呵轻笑一声,就从车顶往下爬过来。我爹其实早有准备,手里早就把修车用的大扳手攥在了手里,看到女人爬下来,我爹一点都没有犹豫,一使劲儿,我爹就觉得受伤咔吧一下子,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飞了出去。

飞出的究竟是什么,我爹并不清楚,因为扳手还在手里呢,自己身上也没缺少零件。而那个女人也是一瞬间不见了。

我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甚至不见的时候连个痕迹都没有,是往那边躲闪的,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给我爹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可怕的东西他见了不少,可是这种可怕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最气人的是手上连个趁手的东西都没有。

女人不见了,我爹更加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很可能是吃饱了,正和他玩游戏呢。根据我爹的经验,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因为弄不死我爹才这么干的,很大概率上是因为觉得和我爹玩这个游戏比较有趣。

我爹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基于之前的经验,事实上这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

不过现在我爹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放放的身体,他不知道放放怎么样了。之前放放被上身现在好了没有,要是好了还行,要是没好那就更麻烦了。

因为无论怎么说,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理智的,可是动物和鬼魂妖怪就不一样了,他们更愿意用自己的本能行事。所以我爹担心万一放放醒过来还被附身呢,到时候可能一发狠就把自己身上的纱布给解了,那放放可就危险了。

因为放放是载体,死就死了,对这个附身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爹想着这些,还想是不是要把放放给捆起来呢。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再次消失,我爹不敢大意,万一这个女人再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来,悄悄的给他来一下子,我爹估计自己都吃不消。他可是亲眼看见放放的胳膊被撕下来的,这份力量,我爹可做不到。别说我爹了,再来两个我爹绑在一块儿都做不到。

我爹想到这里,给自己制订了战略,就是被动防御以逸待劳,一直坚持到天亮。因为就算这个东西不怕太阳,到时候天亮了形势对自己也有力一些,最主要的,天亮了他就可以到路上找人帮忙了。毕竟现在是救人为主,如果他都死在那个女人手里了,那救人就不要想了。

我爹想明白了这些,开始给自己布置阵地,首先他把放放挪到了车厢里,然后他把后门关上,车前灯打开了。我爹没想到车前灯还能亮,这对他来讲,是不幸中的万幸。

做完这些,他从车里出来,站到了车头那里,对着黑暗中喊道,我不怕你,你出来,咱们打一场。我爹这么一喊,那是中气十足。

我爹喊出来这些话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给自己打气,另外一个,他不想面对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我在明敌在暗,这是最可怕的一种情况。

我爹本想是想,就喊喊罢了,估计就算是自己喊,那个女人也不会出来的。可是让我爹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咯咯笑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但是我爹看到女人出现在车头,顿时有些后悔——因为这个女人现在的样子更吓人了。 ZGDwoh0TTHFNrAhpIv4b3QffXmSNPfwMZCSQXUXTGW4dbY4r7UyTGnDIkITrmS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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