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墟,摘星楼。
幻箩已经联系师尊很久了,却迟迟没能得到回复,心中大感焦急。
袁刚倒是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幻箩,她吃他就吃,她睡他就睡。
两人同为星耀,幻箩战力还差他不少,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至于找人杀掉袁刚更是从没想过。
这个参水猿,可是他师尊好不容易找到的引劫之人,若无故将其杀掉,师尊必会将她逐出天门,让她流浪星空的。
“袁刚,你就打算一直在我这里住下去,就不怕至尊找上门来?”
幻箩对袁刚的大心脏真是佩服不已,被一位至尊盯上竟然也是该吃该睡睡,何等豪气。
“你不会让我死的,这些天你有数次机会联合属下将我合杀,却始终无动于衷,我就知道自己对你们有用!”
“箩晴,你还是想想怎么躲避至尊的探查吧,以剑帝的能耐这么久没找到我,有些不对劲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是一道剑光,轰碎了你的摘星楼。”
袁刚满不在乎的吸溜着茶水,好似那是什么无上美酒。
“你……好,那咱们就在这死等,等着被至尊一剑抹去。”
幻箩咬牙气道。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幻箩,你可知错...”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自幻箩脑中响起,初始声音遥远模糊,渐渐地化作了天雷滚滚。
“师尊,弟子知错,是弟子无能,致使袁刚未能入那紫薇星宫,请师尊降罪。”
幻箩在自己的星魂海中,对着一道神秘的光影跪拜说道。
“速离摘星,带他见我……”
光影随着声音波动,声音散去光影消失。
“弟子遵命!”
幻箩立刻点首应命。
“袁刚,走!”
睁开眼,看到一脸谨慎的袁刚,幻箩挥手破开窗子,向着外面的星墟跃去。
两人都是久经杀伐的人物,对危机的感应无比敏锐。
就在幻箩脑中声音响起的时候,袁刚浑身寒毛耸立。
等到幻箩睁眼,那股危机像是要捅破他的心脏。
当即在幻箩出声下,两人极速脱离摘星楼,在星墟之中疯了一样狂飙。
“嗡——”
一道来自环宇深处的可怖剑光,动念之间已经爆射在摘星楼所在。
那剑光竟然比摘星楼还要大,看上去像是要贯通环宇。
“是天陨剑!快逃——”
幻箩的声音尖锐到刺破虚空,自身的遁光陡然爆发,她竟爆发星魂海用以逃命。
不远处的袁刚也是毫不逊色,身上无声的覆盖了一层星甲,其上水纹极速波动,一股猛烈的空爆,将他推离星墟,在原地留下了一圈冰晶样的水雾。
“咚……”
虚空的爆炸,原本是没有声音的,可天陨剑爆点星墟,却发出了咚的一声,这是响自心底的声音。
幻箩与袁刚被一股不可抗力崩飞出去,拼命控制身形却无法停下,只能任由自身旋转着,远离星墟。
直到身体上的压力稍减,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欠我一条命!”
幻箩没好气的瞪了袁刚一眼。
“先欠着!”
袁刚木然的向着深空继续前行。
“剑帝的天陨剑爆掉了星墟,看来他已经发现你了,你已经无路可逃,有什么打算?”
幻箩飘在袁刚身旁,很好奇这个家伙,好像没有逃得一命的喜悦。
“回万仞山,向尊主请罪。”
袁刚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暗自警惕。
这个箩晴诡异神秘,看着像是个小白兔,内里却是条致命毒蛇。
看她对星墟毁灭不闻不问就知道,她的心肠未必比自己好到哪去。
星虚摘星楼,那些属下跟了她不知多少年,还有星墟中讨生活的几十万星修,一同被天陨剑化为歷粉,她却没有丝毫怜悯,仿佛身后的惨剧与她无关。
“你要回万仞山?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白虎尊主能够庇护你吧,别做梦了袁刚,你在万仞山的处境如何,你自己清楚,你就不怕白虎尊主将你交给至尊发落?”
幻箩略带藐视的看着袁刚。
“那又如何,总好过无声无息的死在星虚!”袁刚无比冷漠。
“不如你投奔我吧,你知道我背后有靠山,只要你听命行事,保住你不会太难!”
幻箩眼底露出一丝诡笑。
“目的!”袁刚冷漠的看向她。
“不要以为谁都想害你,你有那么重要么,我不过是缺了个使唤人手,看你还有点手段,这才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呐。”
幻箩没好气的说到。
“没有好人,心也是黑的,你若是不说真话,我就回万仞山!”
袁刚像个钢铁直男,其实已经有了决断。
“你...好!只要你愿意为我驱使,完成我的任务,除非至尊站在你身前,否则我保证你无事,这条件可以吧?”
幻箩冷冰冰的说道。
“如此还算合理,你保我躲过至尊追杀,我给你卖命,先说好,杀人可以,其他免谈。”
袁刚突然停下身影,正色的说到。
“说的好像除了杀人你还会别的一样,走吧,跟着我,带你去见一个能救你的人!”
幻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带头飞向深空。
十万大山,林宇小院。
“夫君,怎么感觉你最近很是疲惫,是不是修炼出了问题?”
云栖一边为林宇量身制衣,一边关切的问道。
“最近总是睡不好,总是梦到一些可恐的怪兽,这精神一天到晚紧绷着,自然有些疲惫,不过很快就无事了,那个怪兽快要被我磨死了,到时候就能睡个好觉了。”
林宇伸开双臂,好让云栖能给他量好尺寸。
“做梦打怪兽?夫君的梦可真是别致!”
云栖捂嘴轻笑,眼尾情意流转,看的林宇差点把持不住。
“咳咳,修行中人哪里需要睡觉,定是贤婿日夜操劳累坏了身子,不如炖个母鸡补一补吧!”
乾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啊,岳父是想吃鸡了吗,那小婿就炖上一只。”
林宇在屋内,对着轻笑的云栖示意,她的老父亲又馋了。
这个老丈人,一天四顿的吃,顿顿大鱼大肉小酒儿溜着,这都吃了他多少年了,就是吃不够,变着法的让他给做饭吃。
就这百年过去,林宇养的一些鸡鸭猪羊,都被吃掉不知多少茬了,若不是养的动物能生能长,恐怕都架不住岳父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