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开杨少!”
张建、几名富二代,还有十几名保安全都冲了上来。
一个个都在叫嚷,手握酒瓶,气势汹汹。
“都别动!”
任逍遥冷喝,森寒的气场释放,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
“你们最好安分点,否则说不准,他的这只手就彻底废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在缓缓转动,发出咯吱的声音。
不知是刀刃摩擦桌面,还是划割骨头的声响。
加上杨九曳杀猪般的嚎叫,不禁令人心惊胆寒。
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农民工,社会最底层的垃圾,有什么资格一而再的逞凶?”
“你已经得罪了杨少,不束手就擒,向杨少认罪,居然还敢动手!”
张建怒吼,内心快崩溃了。
他没想到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任逍遥还敢出手,并且如此狠辣。
场面失控到这一步,他比任何人都焦急,额头大汗淋漓,目眦欲裂。
杨九曳若是出事,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任逍遥冷笑,不屑一顾:“照你的意思,我只能任由宰割,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你若识相就应当如此。”
张建很冷漠,森然开口,“如果你一条道走到黑,死的不仅是你,你的女人,甚至每个跟你有关的人都会有大祸!”
“你是在威胁我吗?”任逍遥淡淡回应。
张建不以为意,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哈哈哈!”
杨九曳忽然放声大笑,半弓着身子,阴冷的仰视着任逍遥,眼中满是狰狞与仇恨。
“不服?觉得不公?但现实就是如此!”
“我每多留一滴血,你和你的亲人,就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你一个卑贱的农民工,社会最底层的蝼蚁,永远只有被踩的份!”
任逍遥俯视着他,嗤之以鼻:“这个社会是有诸多不公,富者越富,穷者越穷。”
“像你这样的人,一生下来,就拥有常人几辈子也奋斗不来的财富。”
“你可以享受你的财富,却不该自视甚高,藐视生活在底层的人。”
“农民工怎么了?不偷不抢,凭什么不被尊重?”
“没有农民工,你住的豪宅谁建?你开超跑驰骋的马路谁修?你吃的粮食谁种?”
“我告诉你,没有农民工,你手里的那些臭钱就是一堆废纸,连一碗米饭都买不到。”
“你凭什么看不起农民工?!”
“你这样纨绔子弟,才是社会的残渣,人族的败类!”
任逍遥的一番话语铿锵有力,如金石碰撞,让人心神激荡,大受震动。
然而,在场这些人看来,却是一个笑话。
哪怕有人为之感触,也不敢表现出来。
“你是三岁小孩吗?”
女服务员嗤笑,一脸鄙夷,“励志片看多了?你觉得自己很英雄吗?可笑!”
“蚂蚁也想怒吼?穷逼也想挑战钱威?”几名富二代驳斥。
张建讥讽:“你还在做梦,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你闯大祸了,下场会很惨!”
“看到了吗?”
杨九曳即便还没摆脱,依旧得意洋洋,嚣张的说道:“你的怒火一文不值,我就是屹立云端,不论你这个蝼蚁如何折腾,依旧翻不起半点风浪。”
任逍遥淡然一笑,没有回应。
他“扑哧”一声拔出餐刀,拎着杨九曳的脑袋在桌上猛地一磕,然后一脚将之踹飞出去七八米。
几个富二代,以及三四个保安被带倒,餐桌掀翻了好几个。
瓷片飞舞,汤汁四溅。
场面一片狼藉,哀嚎一片。
众人再度被任逍遥震惊到了,以为他明知要死,打算和杨九曳同归于尽。
“杨少!”
张建等人慌忙上前,将杨九曳搀扶起来,查看他的伤势。
“啊!”
杨九曳满脸是血,古驰西装变得破烂,十分狼狈。
不知是痛还是暴怒,他仰天大吼,状若疯狂。
“混蛋!蝼蚁!该死的农民工!”
“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的,我要当着你的面,蹂躏你的女人,把她生生折磨到死,然后再将你一点点剁碎了喂狗!”
任逍遥丝毫不慌,淡淡的开口:“你这种人就该被从云端拍落,彻底击碎你的优越感。”
“就凭你吗?”
女服务员冷哼:“别再装腔作势了,还是想想怎么跟着杨少求饶吧!”
“求饶有用吗?”杨九曳狞笑。
任逍遥站的笔直,淡然开口:“你仰仗的,无非就是几个臭钱,以及与秦若雪的关系。”
“你说的不错!”
杨九曳被一群保安围着,飞扬跋扈的劲头又上来了,“我就是有钱,我就是秦若雪的表哥,我就是牛逼,我就是要踩死你这只蝼蚁。”
“你能怎么样?!”
任逍遥笑了笑,拿出一枚白玉令牌,若无其事的冲着杨九曳摆了摆,“杨少,你倒是来踩死我呀。”
他的语气很随意,很放松。
“什么玩意?”张建冷哼。
女服务员嘲讽道:“可能是他的传家宝吧,也许是个古董,想送给杨少求情。”
“这小子没病吧?这就是他的底气?”
几名富二代叫嚷,如同看待傻逼。
“古董又怎么样?杨少缺钱吗?杨少要的是他的命和他的女人!”
然而,任凭他们七嘴八舌,说了半天。
杨九曳如若未闻,似被雷劈了一样,身子猛地一激灵。
他着了魔似的,像是遇到平生最恐怖的事情。
“这不可能啊!”
杨九曳不信邪般,快步走向任逍遥。
“杨少小心!”
张建等人大喊,以为杨九曳受不了了,又要冲上去送菜。
可出乎他们预料,杨九曳没有动手,任逍遥这一次也没有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杨九曳拿着白玉令牌,难以置信地仔细端详,翻过来覆过去。
可就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怎么看,这都是货真价实的白虎令!
杨九曳顿时口干舌燥,满头大汗,身体止不住颤抖,仿佛地上插着钢针一般,站都站不稳。
“这、这……”
毫无疑问,他吓坏了,说话都不利索,一下子瘫软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