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列》是曹操创作的游仙诗中的一首,曹操对生命和神仙的思考尽在其中,并借助追求长生不老表达自己对时光流逝的感慨,将曹操晚年的内心世界真诚地展露在读者面前。
厥初生,造化之陶物 ① ,莫不有终期。莫不有终期。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 ② ?愿螭龙之驾 ③ ,思想昆仑居。思想昆仑居。见期于迂怪 ④ ,志意在蓬莱。志意在蓬莱。周孔圣徂落,会稽以坟丘。会稽以坟丘。陶陶谁能度 ⑤ ?君子以弗忧。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 ⑥ 。(《乐府诗集》卷二十六)
①陶物:造就万物。
②何为:为什么。
③螭(chī)龙:传说中没有角的龙。
④见期于迂怪:见期,期望见到的意思。迂怪:神怪。
⑤陶陶:漫长。
⑥时过时来微:时过时,《宋书·乐志》中作“过时时”。微:微小。
这首诗算是曹操游仙诗中的代表作。整首诗的意思是万物皆有终期,圣人也不例外,所以不必为了死亡而忧伤。但曹操又受长生不老之说的影响,对长寿产生了希望和幻想。随后,笔锋一转,曹操回到了现实,说即便像周公、孔子这样的圣人都难免死去,说明追求长生不老并不实际,明智的人不应该为此而感到忧伤。最后,“年之暮奈何”一句表现出曹操对生命短暂的无奈。
步入晚年后,曹操对时间的流逝越发感慨,深知有生之年要想完成统一大业是多么艰难。虽然他也幻想“螭龙之驾”,想要在“蓬莱”“昆仑”等仙地生活,但他也知道幻想终归是幻想,不可能实现,因为没有人能够超越死亡。曹操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正因为如此,抛却幻想的他,对时光的流逝显得更加忧愁,担心在短暂的人生里无法完成未竟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