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的古辞本写的是大家所熟知的采桑女秦罗敷的故事,曹操在此基础上加以改造,创作出一首游仙诗,创作年份不详。曹操是一个“性不信天命”的人,所以这首诗应该和前文的《精列》一样,只是一种写实的表现手法,或者是为了投别人之所好,为自己的权力而服务的。
驾虹霓 ① ,乘赤云 ② ,登彼九疑历玉门 ③ 。济天汉 ④ ,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 ⑤ 。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 ⑥ 。食芝英 ⑦ ,饮醴泉 ⑧ ,拄杖枝 ⑨ ,佩秋兰。绝人事 ⑩ ,游浑元 ⑪ 。若疾风游欻飘翩 ⑫ 。景未移 ⑬ ,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⑭ 。(《乐府诗集》卷二十八)
①虹霓(ní):见“虹蜺”,均属于龙类。
②赤云:彩云。
③登彼九疑历玉门:九疑,山名,今湖南省宁远县南,据说虞舜便葬在此处。玉:天宫之门,《宋书·乐志》中“玉”作“王”。
④天汉:银河。
⑤东君:日神。
⑥受要秘道:接受长生不老的秘诀和要道。
⑦芝英:灵芝。
⑧醴(lǐ)泉:甘美的泉水,相传出自昆仑山。
⑨拄杖枝:《宋书·乐志》中“杖”下还有一个“桂”字。
⑩人事:人间的俗事,如功名利禄等。
⑪浑元:天地元气。
⑫欻(xū):忽然。
⑬景未移:形容时间很短暂。
⑭不忘愆(qiān):没有过失。
这是一首游仙诗。诗人登天入地,遨游四方,和神仙一起谈经论道,饮用珍馐美味,欣赏奇妙景观,落得潇洒自在。可最后以一句“寿如南山不忘愆”点出要点,诉说了自己当时的心态。
在东汉纷乱时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遭得别家惦记,曹操也屡被行刺。即便如此,曹操也毫无畏惧,依然进取。这首诗虽然写的是仙界之事,表面上向世人表达了自己会常常反省自己的过失,功成身退,不会贪恋权位,做个游仙,乐得逍遥,其本意却是要韬光养晦,用这种方法削减外界的敌意和压力,为自己的心中大业争取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