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却掩盖不住市区的红灯绿酒,车辆的滴鸣与行人的交谈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哟哟,咱的大东家来了。”方御辉站在星空门口,向着宗政白羽招了招手。
“可别这么称呼我,受不起啊。”宗政白羽无奈道。
“来吧,我们给你买了蛋糕,好好庆祝下。”孔延东举着蛋糕盒笑道。
“没想到准备这么充分。对了,小康呢?”宗政白羽问道。
“生病了吧,打电话没人接。”孔延东耸耸肩。
“那好吧,等我去开包厢。”宗政白羽笑笑,走到前台拿出会员卡,对着前台收银员笑道,“麻烦姐还是老地方咯。”
“生日也不叫我吗?”貌美如花的收银员夏若白熟练地开好包厢,瞥了一眼孔延东的蛋糕盒,翻着白眼嗔道。
“姐,待会你要是不过来我们可就不吃蛋糕了。”宗政白羽对夏若白调侃道。
“算了吧,姐最近在减肥呢。”夏若白无奈地耸耸肩。
“那真是可惜了。”宗政白羽笑笑,带着方御辉四人走去K19包厢。
“这里就是星空?”青龙听着旁边包厢各种奇怪的嘶吼,好奇道。
“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和你想的差很多?”宗政白羽暗笑。
“简直是天壤地别,星空可是美丽又宁静的,这里真够嘈杂的。”青龙嫌弃道。
“但是这里正是释放自己压力的好地方不是吗?在这里,就像在星空一样自由,不用想太多的东西。现在的人们有太多的压力,生活的、情感的……”宗政白羽叹道。
“烦恼吗?还是人族比较多愁善感。”青龙没心没肺地说道。
“你没有烦恼的吗?”宗政白羽奇道。
“有烦恼还怎么修炼呢?必须要六根清净才行呀。”青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该怎么说你呢……”宗政白羽无奈摇头。
“冷血吗?也对,如果当初不是我忍心离去……“青龙像是回忆起什么,微微一叹。
“人人都有心酸的时候,别想太多了。”宗政白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青龙如此失落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几句。
“喂,白羽,你在发什么呆啊,过来唱几首。”刘越拍了拍宗政白羽的肩膀,吼了几声。
“我听得见,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宗政白羽捂着耳朵道。
“快点!”刘越将话筒塞给宗政白羽,此时KTV的屏幕上正放着五月天的离开地球表面的MV,宗政白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让哥来一展歌喉。”
“咳咳。”宗政白羽润了润口,薄唇轻启,“丢掉手表,丢外套,丢掉背包,再丢唠叨……“温和的声音就仿佛柔和的春风,这样激情的歌曲却被他唱出了柔和的感觉。
“你果然不适合这些歌曲啊……”刘越哭笑不得。
“怪我咯。”宗政白羽无奈地耸耸肩。
“行了行了,开始吧!”方御辉看向孔延东,笑道。
“music!”孔延东打了个响指。
坐在点歌系统旁的闫关点了一首生日快乐歌,孔延东随即拆开蛋糕盒,往蛋糕上插了几支蜡烛,拿出打火机点燃。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众人一边拍着手,一边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蜡烛上的火焰如同孩童般欢悦地跳动着,映亮了众人的脸。宗政白羽望着跳动的烛火,眼眶有些湿润。
“谢谢,谢谢大家……”宗政白羽感谢道。
“来,闭上眼许愿吧!”方御辉笑道。
“你可别偷听我的愿望,不然可就不能实现了。”宗政白羽闭上眼,叮嘱了下青龙,许了个愿望之后就吹灭了蜡烛。
“真可惜,我还是听到了。”青龙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就知道实现不了。”宗政白羽耸耸肩。
“你这家伙……”青龙无语。
“接下来是狂欢时刻!”方御辉示意了一下众人,大伙会心一笑,每个人都用手指沾了奶油,趁宗政白羽抬头的一刻,“噗”的一声,众人朝着他那俊秀的面庞就是一手抹上去。
“唔,你们……”宗政白羽措手不及,满脸都沾上了奶油。只见他也用双手沾了一把奶油,朝着几人的脸飞快地抹去。
“好快……”宗政白羽吃了一惊。
“那是,我给你的力量里有一部分已经转化为了你自身的,你能得到增强自然也是意料之中。”青龙傲然道。
“多给几次那我不就是世界拳击冠军了?”宗政白羽撇了撇嘴。
“你想太多了……”青龙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鬼,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多了一片白色的奶油。
“那是,我是谁啊?”宗政白羽转而望向众人,昂首挺胸,一脸傲气。
“好小子,你想要以一敌四吗?”方御辉率先往宗政白羽抹去,其余三人紧接其后,宗政白羽虽然得到了洗练,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八手,很快就连衣服上也沾了奶油。
“我认输,认输。”宗政白羽连连惨叫。
“好了,姑且放过你吧。”孔延东一脸人畜无害地笑道。
“好好的蛋糕就这么糟蹋了……”宗政白羽望着倒了一桌的蛋糕,心疼道,说着就舔了舔粘着奶油的脸颊。
“哐”,就在这时,隔壁的包厢间传来酒瓶碎裂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其余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宗政白羽就立马冲出包厢。
“白羽?”夏若白跟在几名接待后面,看到满脸奶油的宗政白羽,诧异地叫了一声。
“姐,发生了什么?”宗政白羽忙问道。
“不知道,已经有人进去了。”夏若白神情有些担忧。
“不好了,里面死人了!”有两名接待从碎酒瓶的包厢出来,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哆嗦了。
“让开!”宗政白羽推开那两名接待,冲进包厢。
“白羽!”夏若白一时间没有拉住宗政白羽,担心地喊了一声。
宗政白羽进入包厢,却发现昏暗的灯光下有着一滩暗红的血迹,不断地在地上蔓延,而血迹的源头处躺着一名穿着黑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