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陈家宅邸,现今的欧阳庄园中。
楠木方桌上放置着几份牛皮纸袋装好的资料。
欧阳震面色凝重,皱着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王振天沉思了好半天之后,还是决定开口。
“欧阳家主,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忍下去。”
“不过就是几个杂种而已,竟然还敢打上门来伤了令公子。”
“这样的事情一旦开了头,今后欧阳家还怎么在禹城里混呀?!”
他们早先就商议好了,要一不做二不休。
可在事情决定之后,唐家家主唐啸天即刻返回到了省城。
人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这个烂摊子可是交到他们两个人手中了。
牛皮纸袋的资料,明确地显示了陈耀和其四个姐姐现今的实力。
哪怕是找出一个明面上最为低调的,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非凡。
这件事情可真是难呀!
“我当然知道咱们要一不做二不休。”
“可这件事情究竟从哪里突破,还是个问题。”
欧阳震面色异常难看。
之前陈耀突然出现,打伤他儿子的这件事情还没解决。
现在竟然又开始悄悄调查起当年的真相。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忍下去?
当年的事情诡异莫测,一旦暴露,只怕是现今的三大家族都要跟着完蛋。
半晌后,欧阳震最终咬牙决定。
“找几个得力的人,将他们悄悄干掉。”
“我就不信这几个野种还能有能耐到什么地步去!”
欧阳震一拍桌子,打算将此事再行通知给唐啸天。
可一通电话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
对方所拨打的是欧阳家的内线电话,除了高层人物之外,其他人皆不可知。
“发生什么事儿了?”
欧阳震的心中笼罩着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对方在电话里快速的说了地下拳馆的事情。
“家主,少爷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中。”
“医生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欧阳震脸色大变,几欲晕倒。
在禹城这个地界,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谁敢来挑衅他们欧阳家!
“究竟是谁打伤了我儿子?快说,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坐在一旁的王振天看出不对劲,瞬间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一个名叫陈耀的人。”
“陈耀!又是这个野种!”
欧阳震大吼,眼中的恨意异常明显。
“我今天一定要让他跪在我儿的床头,赔礼道歉!”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谁要让我赔礼道歉呀?”
欧阳家面前的大门轰然倒地,门后站着的是一脸轻松的陈耀。
家中养着的那些安保人员,现在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遍野。
早在内线电话打进来时,陈耀就已经冲到了欧阳家外。
他之前走的时候就特地留了话。
让他们一定要在三天之内乖乖滚蛋,要不然的话自己会亲自上门。
而今,三天期限已到。
欧阳家的人不但没有搬走,反而还私下调查自己和几位姐姐的资料。
当年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自己也是时候上门报仇了。
“你……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欧阳震面露惊恐。
“你养的这些人就像蚂蚁一样。”
“小爷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
庄园里而后冲出来的那些人,纷纷手持器械对准了陈耀。
陈耀肆意轻狂,凭着赤手空拳就敢打上庄园,又何惧这些。
“你小子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现在禹城的三大家族早就没有了你们陈家的存在,你回来做什么!”
站在旁侧的王振天面色凝重,十分凶神恶煞地恐吓着陈耀。
他们玩家不过是在陈家覆灭之后的后起之秀。
现如今的实力,连荣月集团的子公司都不如。
也就是禹城这块地界小,才容得他如此作威作福。
“你们王家是什么东西?好意思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耀嗤笑一声,再次把目光对准欧阳震。
当年的事情他调查出来的详情并没太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欧阳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最近这几天,王家也接连在调查其自己。
两家人的走动异常亲密。
若说这王家同当年没关系,陈耀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你!你一个后生小儿,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
“不仅重伤我们欧阳家还敢打伤我儿子,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地界!”
欧阳震狂怒大吼,决心一不做二不休。
身后的打手们得到命令,只好往前冲来。
陈耀鞭腿一抬,带出来的阵阵幻影直接横扫一大片。
这欧阳家的安保人员算得上是个中顶流。
可从他这强劲的身子骨比起来,这些人也不过就是软柿子。
扑过来的人动作越快,倒下的速度也就更快。
不过片刻,整个地上都堆满了昏迷过去的人。
欧阳震和王振天早就已经被吓得冷汗连连了。
陈耀的实力太过非凡,简直不能用人来称呼,完全就是杀神在世。
他现在打击了眼,两只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神情十分癫狂。
许久未动的陈耀只觉得浑身筋骨舒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你们两个老匹夫,当年害得我们陈家好惨。”
“亏得你欧阳震同我父亲还是莫逆之交,我父亲当真是看错了人。”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无德无行的小人,根本不配存活于世!”
陈耀血气翻涌。
看着这熟悉充满回忆的地方,就联想起了当年自己生活的情景。
而就在这庄园门口不远处,袁叔还被人打成重伤。
早已被吓得快失了魂魄的欧阳震二人跌坐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逃是没有退路可逃的。
只得跪下来求饶。
“陈耀,当年你出生后,我可来参加过你的满月宴!”
“我们并没有背叛陈家,当初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一句两句根本就讲不清楚。”
“你要相信我们,如果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安心过了这么多年呢?!”
他们二人跪下身来,只差对着陈耀磕头了。
神奇模样极为诚恳,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当真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