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条规律不可为获致“更美”的效果起计而破坏。
音乐当使人类的精神爆出火花。
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谁能参透我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振拔的苦难。
(一八一〇年致贝蒂娜)
最美的事,莫过于接近神明而把它的光芒散播于人间。
为何我写作?——我心中所蕴蓄的必得流露出来,所以我才写作。
你相信吗:当神明和我说话时,我是想着一架神圣的提琴,而写下它所告诉我的一切?
(致舒潘齐希)
照我作曲的习惯,即在制作器乐的时候,我眼前也摆好着全部的轮廓。
(致特赖奇克)
不用钢琴而作曲是必须的……慢慢地可以养成一种机能,把我们所愿望的、所感觉的,清清楚楚映现出来,这对于高贵的灵魂是必不可少的。
(致奥太子鲁道夫)
描写是属于绘画的。在这一方面,诗歌和音乐比较之下,也可说是幸运的了;它的领域不像我的那样受限制;但另一方面,我的领土在旁的境界内扩张得更远:人家不能轻易达到我的王国。
(致威廉·格哈得)
自由与进步是艺术的目标,如在整个人生中一样。即使我们现代人不及我们祖先坚定,至少有许多事情已因文明的精炼而人为扩张。
(致奥太子鲁道夫)
我的作品一经完成,就没有再加修改的习惯。因为我深信部分的变换足以改易作品的性格。
(致汤姆森)
除了“荣耀归主”和类乎此的部分以外,纯粹的宗教音乐只能用声乐来表现。所以我最爱帕莱斯特里纳;但没有他的精神和他的宗教观念而去模仿他,是荒谬的。
(致大风琴手弗罗伊登贝格)
当你的学生在琴上指法适当,节拍准确,弹奏音符也相当合拍时,你只须留心风格,勿在小错失上去阻断他,而只等一曲终了时告诉他——这个方法可以养成“音乐家”,而这是音乐艺术的第一个目的。……至于表现技巧的篇章,可使他轮流运用全部手指……当然,手指用得较少时可以获得人家所谓“圆转如珠”的效果;但有时我们更爱别的宝物。
(致钢琴家车尔尼)
在古代大师里,唯有德国人韩德尔和赛巴斯蒂安·巴赫真有天才。
(一八一九年致鲁道夫)
我整个的心为着赛巴斯蒂安·巴赫的伟大而崇高的艺术跳动,他是和声之王。
(一八〇一年致霍夫迈斯特)
我素来是最崇拜莫扎特的人,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崇拜他的。
(一八二六年致神甫斯塔德勒)
我敬重您的作品,甚于一切旁的戏剧作品。每次我听到您的一件新作时,我总是非常高兴,比对我自己的更感兴趣;总之,我敬重您,爱您……您将永远是我在当代的人中最敬重的一个。如果您肯给我几行(文字),您将给我极大的快乐和安慰。艺术结合人类,尤其是真正的艺术家们;也许您肯把我归入这个行列之内。
(一八二三年致凯鲁比尼)
在艺术家的立场上,我从没对别人涉及我的文字加以注意。
(一八二五年致肖特)
我和伏尔泰一样的想:“几个苍蝇咬几口,绝不能羁留一匹英勇的奔马。”
(一八二六年致克莱因)
至于那些蠢货,只有让他们去说。他们的嚼舌绝不能使任何人不朽,也绝不能使阿波罗指定的人丧失其不朽。
(一八〇一年致霍夫迈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