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加速推进,各国相互联系和依存日益加深。在和平、发展、合作、共赢越来越明显的时代大势下,西方零和博弈、冷战思维和国强必霸等传统思维越来越跟不上时代步伐。
“零和博弈”也称“零和游戏”,指参与博弈的各方,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其结果是一方吃掉另一方,整个社会的利益并不会因此而增加一分。本质上讲,这是一种典型的损人利己的思维方式,充满敌视的心态,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在国际关系实践当中,这种西方发达国家惯用的思维收效甚微。冷战后,美国在世界范围内寻找自己的假想敌,日益壮大的中国被其贴上了“敌人”的标签,针对中国时常采取遏制政策。时至今日,这种零和思维丝毫未减。如奥巴马曾在2015年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指出:“如果美国不在亚洲制定贸易规则,那么中国就会制定,届时美国将被拒之门外。”在这种零和思维主导下,奥巴马力主加入TPP协定谈判。然而,不到两年,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就签署第一份政令,正式宣布退出TPP。这表明,受零和博弈思维的影响,由美国主导的全球体系已经发生动摇,难以维护国际秩序的稳定。与美国固守零和博弈思维不同,中国顺应时代步伐,主张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美国零和博弈思维频频受阻的情况下,中国主张的合作共赢理念越来越受欢迎。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也表示,在全球治理方面,中国崛起给世界带来的是正能量,而不是零和博弈。
广义的“冷战思维”是冷战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指在冷战期间,两个超级大国因争霸所形成的一种处理国际关系的思维模式。它建立在资产阶级狭隘的国家主权与利益观念的基础上,是一套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其目的在于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遏制与挤压,在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对抗与斗争中,逐渐成为双方共同认可的一种思维模式。狭义的“冷战思维”特指冷战结束后,西方大国特别是美国的保守势力妄图建立单极世界,推行霸权主义的一种意识与观念。目前的概念使用大多指狭义的概念。“从当代美国外交政策来看,美国当权者和战略家们并没有从冷战思维中完全解脱出来。” 从历史与现实的双重角度来看,冷战思维的本质特点就是意识形态的对抗。坚持冷战思维的主体,惯于用自己的理念和价值去支配别国,进而谋求自身利益。历史的进步告诉我们,时代是思想之母。然而,在全球化深入推进的今天,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依然固守冷战思维(美国重返亚太的战略就是表现之一),他们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与他们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不同的国家,对这些国家进行遏制和挤压,一方面要求别国降低关税,实行自由贸易,另一方面自己却高举贸易保护主义大旗;一方面承认中国为世界经济增长贡献了重要力量,另一方面又制造“中国威胁论”。可见,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中,美国都难掩其冷战思维的本色。世界本是丰富多彩的,不是非黑即白,在国际交往中并非势不两立,而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要想摆脱冷战思维造成的全球治理困境,必须改变冷战思维,寻求新的思维理念,探索新的发展道路。
“国强必霸”,简单来讲,就是指一个国家强大以后,必然会成为世界的霸主。这种观点认为,国强必霸是每一个走向强盛的国家都无法逾越的历史铁律。从500多年世界历史进程来看,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等国家强大后纷纷谋求霸权,鉴于此,西方粗浅地认为,中国也无法摆脱国强必霸的命运。然而,仔细把脉历史即可发现,国强必霸只是根据西方大国崛起的历史而得出的局部结论。马克思曾在《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中,明确反对将西欧的发展模式不加分析地套用到俄国。同样,用这种既定思维观照中国,不仅理论上是错误的,而且实践中是无根据的。从理论上看,国强必霸本质上源于西方资本逐利的逻辑,“资本为实现利润最大化,其扩张的范围必然超出国家、民族的边界而流走于世界各地” ,进而促使西方大国霸权不断扩张。与此相反,历经5000多年而从未间断的中华文明,始终追求和传承和平、和睦、和谐的理念,“以和为贵”“协和万邦”等和平思想已深厚根植于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强国只能追求霸权的主张不适用于中国,中国没有实施这种行动的基因” 。同时,当今中国社会主义的国家性质也决定了其不会谋求霸权。从实践来看,西方秉持国强必霸的思维逻辑,肆意宣扬“修昔底德陷阱”,对一些正在崛起的国家处处设防,尤其针对中国制造“中国威胁论”。截然不同的是,中国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创办亚投行、设立丝路基金、积极参与维和行动、无偿援助非洲国家等,造福世界人民,赢得国际好评,有力证明了国强必霸思维在中国不成立。显而易见,国强必霸思维已经成为改革全球治理体系的桎梏,变为构建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的羁绊。
在合作共赢理念日益深入人心的今天,零和博弈、冷战思维、国强必霸等西方固有的思维逻辑,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只有抛弃狭隘、陈旧的观念和思维,遵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从世界各国的共同利益出发,才能找到一条真正适合人类发展的道路,否则,人类在和平与发展的进程中将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