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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就在郑贺分神之际，耳旁突起破空之声。
一柄冰枪，已然洞穿了他的胸膛，鲜血飞溅。
或许是因为神秘女子暗中操控，冰枪在洞穿血肉之后，并未再进，没有伤其内脏。
但即便如此，那肌肉撕裂的痛疼，也是真实存在的。
“好强！”
郑贺满头大汗，深吸一口气。
同样是玄气境，他能感受到自己与冰傀之间的巨大差距。
相比之下，真玄境巅峰的郑寒，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郑贺并未放弃，双眸如火，尽是战意。
冰傀的强大，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再来！”
郑贺右脚猛跺地面，身形便如同炮弹一般，暴射而出。
结果自然而然，郑贺被冰傀暴虐。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伤痕累累。
长剑插在雪地之中，郑贺目光依旧有神。
他从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纵然身处绝境，他也不会失去放手一搏的勇气。
郑贺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再度冲杀而出。
在这堪称炼狱般的训练中，时间飞逝。
转眼，已过五天。
五天苦战，郑贺不知吐了多少血，受过多少伤。
但每当他趴在地上，力竭昏迷之际，就会有一股力量凭空落在他身上，修复他的身体。
不过，三天战斗，他的进步也同样是巨大的。
一开始，他接不住冰傀一枪。
可随着时间推移，郑贺能接下第一枪、第二枪、第三枪……第十枪！
甚至后面，他有了反击之力，虽然都以失败告终。
即便如此，双方之间的攻守转换，也能够看出郑贺的飞速提升。
他身上的伤，渐渐少了。
昏迷次数也从最早的一天十次，到现在的一天一次。
郑贺越战越勇，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甚至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速度、防守、剑技……都在这不断厮杀中，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郑贺成功压制了冰傀，将后者按在地上猛揍。
第十天，他找到机会，一剑将冰傀头颅斩下，结束了这一场残酷训练。
斩杀冰傀，也耗尽了郑贺的所有力量。
他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中，大口呼吸着，但脸上的喜悦之色，却毫不掩饰。
“感觉如何？”
就在这时，神秘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很有成就感。”
郑贺咧嘴一笑，回答道。
“恭喜你，现在的你，已经属于完美玄气境了。”
神秘女子道。
“这样就完美了？”
郑贺微微一愣，有点懵逼。
不过下一刹，他脑海灵光一闪，瞬间明悟。
所谓完美玄气境，不过是在不断重复的厮杀、磨练之中，使自己的玄气变得更为精纯，更为凝实。
现在许多修士都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放眼墨国，根本不存在完美玄气境。
因为正常的玄气境修士，在突破玄气境之后，从来想的都是如何快速达到更上的真玄境，而不是凝练玄气。
“还剩五天，开始凝聚真意吧！”
神秘女子笑道：“以你现在的底子，凝练出来的真意，应该不凡。”
闻言，郑贺点点头，就在原地盘腿坐下，双眸缓缓闭上。
玄气靠修，真意靠悟！
能够凝聚出真意者，悟性都不差。
不过，郑贺已经领悟过一次真意，如今再次领悟，无非就是重走来时路而已。
但毋庸置疑的是，第二次走这条路，一定比第一次好。
时间，转眼又过去四天。
这四天之中，郑贺一动不动，宛若老僧入定。
他的身上，已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某刻，一股强大的威压在雪原之中，冲天而起。
“吼！”
龙吟之声，响彻开来。
入定之中的郑贺突然猛然睁眼，一股玄气直冲天灵盖。
玄气所过，积雪尽数融化，滴水不留。
头顶之上，一头栩栩如生的冰龙，凝聚而成。
“以后，就叫你冰龙真意吧！”
望着头顶盘旋的冰龙，郑贺微微一笑，为其命名。
“好了，修炼结束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神秘女子声音准时传来。
“姐姐且慢！”
郑贺突然出声：“我有一事相求。”
“你是想问那女孩丹田的事吧？”
神秘女子似乎已经看透一切。
“姐姐，你有办法？”
郑贺脸色一喜，仿佛看见了希望。
短暂的相处，神秘女子在郑贺心中，已经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有。”
神秘女子道：“但想要我救你妹妹，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郑贺当即道：“只要能救我妹妹，别说一个条件，哪怕是一百个、一千个，我也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
神秘女子淡淡一笑：“我只需你用一物交换。”
“何物？”
郑贺疑惑。
“郑辰的人头。”
“姐姐，你……”
闻言，郑贺当场傻眼了。
他显然没想到，神秘女子会这么说。
“那家伙已经初步掌握龙神体，对你而言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神秘女子道：“多想想你妹妹，此战，只许胜，也只能胜！”
“我不会输的。”
郑贺袖中拳头骤然握紧，坚定道。
这一刻，他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能够感受到神秘女子那冷淡语气中的关心。
片刻之后，郑贺突然想起什么，脸上出现痞子般的笑容，道：“姐姐，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过你真面目呢，要不，现身一见？”
他一直很好奇，这神秘女子长什么样。
不过，这么好听的声音，长的一定还不错吧？
一片沉默，神秘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咱们好歹也是师徒，做徒弟的，总不能连师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郑贺以为神秘女子的沉默是在考虑之中，趁热打铁。
“你废话太多了，该给你看的时候，自然会给你看。”
神秘女子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那不肯见我，总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郑贺有点不甘心，继续道。
神秘女子不肯现身，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过，神秘女子显然不打算惯着他。
“你很烦，滚吧！”
虚空中传来冷漠的声音。
旋即，郑贺便被一股力量，赶出了九幽空间。
“真冷啊！”
郑贺再度睁眼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想到九幽空间之事，他无奈耸耸肩。
妹妹还在熟睡，娇嫩小脸挂着淡淡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因为郑贺进入九幽空间修炼，神秘女子怕郑玲中途醒来，四处找失踪的郑贺。
为让郑贺安心修炼，她施展力量，让郑玲一直沉睡。
现在郑贺结束修炼，神秘女子的力量已经撤回，但郑玲依旧还没醒来。
郑贺不忍打扰，俯身为其轻轻盖好被子。
缓步走到门前，并不宽敞的小院依旧安静。
郑贺脑海之中浮现出郑烛父子的五官，平静眼眸之中突然併射出浓郁杀意：“郑烛、郑辰，我们之间的账，也是时候该清算了。”
此刻，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决斗，他竟有些期待起来。
抬头，天空依旧是蔚蓝一片，晴空万里。
郑贺喃喃轻语：“这枣城的天，也该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