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药房管事给出来的这一幅地图,竟然是真的?那里面真的有青蛇紫金藤?”
钟神秀看着自己对面的几个亲信下人,手指轻轻敲在桌案上,语气深沉。
“回姑爷,我们打听出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之前有镖局走镖的时候,在横断天山发现了青蛇紫金藤的踪影。”
“不过那青蛇紫金藤的附近,有一头强大的妖兽守护,那一队镖师,死伤了大半,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钟神秀点点头,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静静思考这其中的关键。
“看来这叶家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倾向于叶天北,给我挖坑,我现在还必须得跳。”
“不过我懒得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妖魔鬼怪来了,一剑破之即可。”
钟神秀心头有了定计,当下便决定出发,毕竟多耽搁一点时间,就可能多一点风险。
至于叶倾城那里,钟神秀相信,在年会之前不会出现太多的问题,毕竟她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叶家的那些老祖宗,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镇着场子,其他人也不敢逾越规矩。
不然之前的大长老等人,就不会是在祠堂里面搞风搞雨,而是直接派出杀手来刺杀叶倾城。
更何况叶倾城以及家主大人,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没有一些心腹。
之前那些手握实权的高手,不是被家主大人带走,就是被排挤在外,叶天北等人才敢在那里玩花招。
而上次经过祠堂那一件事情之后,这些高手有很多都已回归家族,在暗中保护叶倾城这一脉的人。
想到此处,钟神秀大笑一声,便是直接转身离去。
他这一次离开府邸,并没有带任何的高手随行,仅仅是单枪匹马,前往横断天山。
这是属于强者的自信!
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哪怕就是全部高手来战,他也是心头无惧。
当钟神秀骑着一匹疾行骏马,离开敦煌城的时候,无数的探子被撒了出去。
而在城门楼之外,不远处的一座高峰之上,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负手而立,神情淡淡地看着钟神秀。
“叶天北传过来的消息还是有点靠谱的嘛,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把这个地窖里面的耗子给激出来。”
“若是好好呆在敦煌城里面,我们还真的不好下手,但是现在,可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此时女子身后还有好几位气息强大的高手,此时也是锋芒毕露,杀气凛然,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钟神秀斩于刀下。
更有一个人,此时在附和那一个妩媚女子,语气之中饱含轻蔑:
“楼主这次愿意亲自出手,恐怕就是九重楼的高手,也有性命之危。”
“更别说他这么一个三重楼的小家伙,就算是战胜秦虎那个废物,也不过如此而已。”
妩媚女子轻声道:
“怎么说话的?咱们好歹也是位城主大人办事,怎么可以在背后诋毁少城主呢?”
“瞎说什么大实话!”
众人哄堂大笑。
钟神秀一马当先,并不知道身后之人的议论,但是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他早已经是洞若观火。
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自己此去必定会困难重重,但是说到底,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如今就是七重楼的高手,钟神秀都自认为有一战之力,而六重楼以下,完全视同蝼蚁。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着如何去防备这些宵小之辈,而是全力赶路,想要早日到达横断天山。
横断天山位于凌云府的边境,与敦煌城的距离颇远,足足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不过他胯下良驹非同一般,那是从北方蛮族部落走私过来的草原名马,甚至传说身怀龙兽血脉。
本身就算得上是妖兽,虽然境界不高,但是速度极快,堪比六重楼的高手全力奔袭。
所以仅仅只过了两天的时间,钟神秀就来到了明月城,这里是靠近横断天山最近的一座城市。
横断天山虽然危险重重,但其中也有着无数的资源,包括天材地宝、妖兽身上的材料还有各种珍惜草药等等。
无数的修炼者进入其中获取资源,同样也会互通有无,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一座明月城。
明月城之所以叫做明月城,是因为城外的一座大峡谷,名字叫做明月峡。
明月峡也是前往横断天山的必经之路,但是如今被盗匪盘踞,并不是那么容易通过。
明月峡里面的盗匪众多,号称明月七雄,一个个都是穷凶恶极之辈,心性残忍,而且修为高强,个个都是七重楼以上的高手。
他们一个个盘踞于此打家劫舍,遇到弱者就群起攻之,遇到强者的时候,一个个就作鸟兽散,遁入山谷。
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反而是生意越做越好,威名在外。
从得到这一幅地图开始,钟神秀设计了好几条路线,但是始终无法避开明月峡。
或者就是绕很大一个圈子,从横断天山的另外一个入口进入,但那样耽搁的时间太久。
这也是钟神秀滞留于明月城的原因,他得想个办法通过明月峡。
想要单枪匹马通过明月峡,难度肯定是非常高的,来来往往的修炼者如此众多,慢慢的也总结出一些经验。
就是加入商队里面,人多势众,那明月峡的土匪也不是傻的,顶多收个过路费,就让大家平平安安过去了。
那些来往的商队也乐得高兴,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他们自身的安稳也会得到保障。
所以钟神秀抵达这里之后,没有急匆匆地前往明月峡,而是找了一个酒楼。
吃喝一番,顺便打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商队。
他来到酒楼之中,发现这过往的人倒是不少,毕竟这明月陈因为横断天山的原因,客商特别多。
不过大多也都是江湖之人,少有几个本地的泼皮无赖,也都在酒楼之中插科打诨。
钟神秀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坐在二楼的一个偏僻角落,一边吃东西,一边静静地关注周围那些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