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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拉河和毕布拉克德之战
(公元前58年6月)

渡过罗讷河之后,恺撒扎下了一个营盘,它很可能位于萨东艾(Sathonay)高地上,在它的北面是海尔维第人,他们控制着阿拉河的一段河道。可能就是在这里,从日内瓦防御工事出发的拉频弩斯与他会师了,现在那些工事已经没必要防守了,会师让恺撒有了6个军团,合计3万人,而爱杜依人和他的普罗旺斯行省给他提供了大约4000名骑兵。现在,他已经做好展现自己勇气的准备了。

恺撒已经学会派出比正常情况下更多的侦察兵探测敌情,这些侦察兵们很快就为他带回了情报:海尔维第人正在乘坐船只和筏子悠闲地渡过阿拉河。那时候,索恩河的某些河段的流速与今天一样缓慢,以至于让人无法辨别其流向。在其中一个地方—今天的特莱武以北,海尔维第人正在乘船摆渡,因为他们还没聪明到能在河流上修筑桥梁的程度。恺撒立即出发前往该地区。他派出间谍去确定敌人的动向,然后很快就得知他们四分之三的兵力—三个部族—已经渡河,还有一个部族的队伍仍留在左岸。这正是恺撒的机会。午夜时分,他率领第7、8、9军团一直行军至拂晓6时,走了大约18千米,抵达了左岸敌人正在渡河的地方,然后迅猛杀向猝不及防的海尔维第人,出其不意的奇袭消灭了大部分敌人,其余敌人四散奔逃,惊恐万状地遁入附近的森林,此时是6月初。一个奇妙的巧合恰好与这个惨遭屠戮的部落—几古林尼人(Tigorini)有关,他们的家乡在今天的苏黎世(Zurich)附近,正是他们打败并杀死了卡修斯,皮索也在这场灾难中命丧黄泉,而后来与恺撒联姻的正是皮索的家族。这场败仗令海尔维第人元气大伤,不过还剩下一些事情,例如还有28万人需要处理,其中7万人是武士;他们还有大量粮秣。后人对战役地点的发掘,清楚地显示这里有大量男女老少的遗骸,有些被烧成了灰,但是全部被匆匆埋葬,还有破损的武器和装饰品。

恺撒立即在战场附近的阿拉河上架桥渡河。整个行动就发生在海尔维第人的眼皮子底下,令人吃惊的是,海尔维第人本来应该毫不费力地进行阻挠的事在《高卢战记》中居然只字未提。他们所能做的只是严密监控他。无疑,恺撒在河上拥有船只,在他的大军背后运输粮草,这一切都加速了整个战斗进程。其他3个军团很快离开萨东艾营盘与他会师。海尔维第人惊愕地看着恺撒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他们耗费20天才完成的工作,他们再次向他派出了使节,表达了他们对和平的渴望,并将到恺撒允许的任何地方去定居,如果恺撒拒绝,正如罗马人通过切身体验而充分了解到的,他一定会记住海尔维第人是勇猛无畏、人数众多的民族。恺撒答复道,海尔维第人如果愿意派出人质担保,那么他愿意与他们讲和;但是使节傲慢地答道,他们习惯于接受而非交出人质,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萨东艾营盘

海尔维第人并不急于开战,他们宁愿执行原先的计划,尽管他们一定切身体会到了恺撒消灭他们四分之一同胞的那次打击。次日,他们拔营启程,打算继续前往桑东尼人的领地。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不能径直向西前进,因为在他们与目的地之间是一片山区,其中有两条泾渭分明的山脉。他们向西北进发,以便前进到索恩河和卢瓦尔河之间的分水岭的最低点,在此处翻山再向西挺进。

恺撒并不准备与敌人开战,因为他们与恺撒自己的队列都或多或少地被局限在阿拉河和群山之间的局促空间内。缓慢而坚定的追击是他眼下的唯一方案,他把麾下由爱杜依人杜诺列克斯指挥的高卢骑兵派去侦察对手的行踪。一两天后,一队500人的海尔维第骑兵袭击了这队人马,虽然杜诺列克斯对他们拥有8∶1的绝对人数优势,但还是战败了而且蒙受了相当大的伤亡。在这场轻易得手的胜利的鼓舞下,海尔维第人开始进行不断的后卫战斗。

恺撒持重谨慎。对他来说,这么大规模的战争还是新鲜事物。那时的战争艺术教育并不同于我们现在称为“大规模作战”的东西。他从前辈的历史中,从亚历山大和汉尼拔的光辉业绩中,汲取了所知的一切,这是一般人不具备的智慧。恺撒依然对自己的能力缺乏信心,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兵力还不足以解决面临的问题,因此他明智地不受一般性的交战规则的限制。但是,他尽其所能阻止海尔维第人劫掠和筹粮;与对手保持大约8千米的距离,亦步亦趋地尾随了15天。

恺撒正被带离阿拉河沿岸,补给问题日益严重。对他来说,溯河而上运输粮食是难以为继的,周边的庄稼还没有成熟,这个季节的粮草供应颇为有限,而且被数量巨大的敌人消耗掉了。爱杜依人虽然同意向恺撒供应大量粮食,但在恺撒多次索要之后还是没有送到。看起来,受到前文提到的正在恺撒军中效力的杜诺列克斯派遣的代表的煽惑,爱杜依人不愿供应粮食,唯恐恺撒在他们的帮助下解决了海尔维第人之后,再转头剥夺他们的自由。杜诺列克斯急切地想看到恺撒受挫,因为罗马人妨碍了他的扩张计划。事实上,在后来与海尔维第人骑兵的交锋中,他扮演了叛徒的角色,他在进攻中率先退却,造成了罗马人在战场上的损失。恺撒怀疑一切都不对劲,他把一些爱杜依人的首领召集起来,发现了问题所在。恺撒很想拿杜诺列克斯说事,但可能是出于政治动机,以免后者的属民会感到委屈而与他断绝同盟关系,在杜诺列克斯的兄弟狄维契阿古斯为之求情时,恺撒假装宽恕了杜诺列克斯,狄维契阿古斯是恺撒的好朋友,也是罗马人的忠实盟友。不过,恺撒决定监视杜诺列克斯,以免他把事情闹得太大。

◎土伦附近的行动

在今天的圣瓦利耶(St. Vallier),海尔维第人向西前往里杰尔河(Liger) 河谷,他们打算沿着这条河进军,然后在德西兹(Decize)渡河。恺撒的侦察兵汇报说,海尔维第人在行军途中,在大约11千米外的一座山丘的山脚下安营扎寨(距土伦 不远),恺撒终于等到了有利于发动进攻的机会。他仔细侦察了通往那座山的路线,在午夜后派遣拉频弩斯带着两个军团和向导,绕路登上了那座山丘的山顶,迂回到了海尔维第人的后方,而他本人率领另外四个军团,以骑兵为先导,在天亮前很早就出营迫近敌人的战线。这个计划策划精准、执行周密,获得了彻底的成功。

实际上,拉频弩斯在海尔维第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达成了战术目的。恺撒的胜利似乎十拿九稳了,他挺进到距离敌军不到2.2千米的地方。不过,孔西第乌斯(Considius)这位优秀且经验丰富的军官、苏拉的老参谋之一,当时被恺撒派去指挥先锋侦察兵,不知为何失去了理智,给了统帅错得离谱的信息,他说是海尔维第人而不是罗马人占据了山顶,他自我想象认出了敌人的武器和旗帜。这个报告使得恺撒相信拉频弩斯没有抵达他的作战位置,他不愿在没有达成伏击的态势下发动进攻。因此,副将和统帅没有协同好,丧失了立即获胜的机会。恺撒撤退到了毗邻的高地,在那里组建了战线,静候敌人的进攻。受命抵达山顶的拉频弩斯没有继续前进,仍在山顶等待恺撒下达进攻命令。直到天色将晚,恺撒才了解到真实情况,而在此期间,敌人已经撤离。

恺撒没有亲自进行侦察的习惯,即便在重要的战役中也不会这样做,我们可以从很多与此役相似的战例中看到这一点。在搜集情报方面,他始终如一、小心谨慎和精明干练,在所有的伟大统帅之中,他似乎最依赖别人的侦察,在这个和下文将要叙述的战例中,他亲自侦察可能会更有成效。就这样从埋伏圈中逃脱之后,海尔维第人对恺撒没有进攻感到十分高兴,但是他们丝毫没有进攻恺撒的坚固营寨的打算。

渡过阿拉河之后,海尔维第人已经行进了两周,每天能走11千米。此时是6月底。恺撒发现军队粮食短缺,而爱杜依人的后勤工作依然进展缓慢,恺撒决定于次日撇开海尔维第人,直奔毕布拉克德

人们倾向于认为毕布拉克德位于欧坦,不过在伯夫赖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高卢人习惯于把他们的城镇建立在高地上,就像及尔哥维亚(Gergovia)或者阿来西亚(Alesia)那样;如果在平原上建城,它会由河流或者湿地环绕起来,例如阿凡历古姆(Avaricum)。他们不太可能将首都和最大的城市毕布拉克德建造在山脚下,即今天欧坦所在的位置。有数条古代道路以伯夫赖山为中心,而山顶也布满了城镇的废墟,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爱杜依人的毕布拉克德城。

◎毕布拉克德战役

恺撒距那大约有27千米,他认为能找到大量食物。分发粮饷的时间通常是每15天1次,每个人可以领到11公斤小麦,此时距离下次领粮饷只有2天了,士兵们的补给即将告罄。

罗马阵营中的一个高卢骑兵的逃兵将恺撒的动向告诉了海尔维第人,海尔维第人将恺撒的机动理解为撤退。海尔维第人认为恺撒害怕进攻他们的想法,由于恺撒放弃追击而变得更加坚定,他们没有继续向卢瓦尔河谷挺进,而是转头企图进攻恺撒,切断他撤退的路线。他们开始采用更加大胆但零星的攻势去骚扰罗马人的后方。

他们的行动与恺撒的想法一致。恺撒决定给予他们会战的机会,在到达毕布拉克德之后他就占领了一处高地—斯托费尔上校似乎已经确定战场位于土伦附近。恺撒在这里集结了他的部队,把骑兵派到前方去阻挡敌人过于快速的进攻,敌军大约有7万名武士,而恺撒的军团士兵在3—3.6万人之间,也许还有2万名辅助部队(阿庇安 说他们是高卢山民),还有4000名骑兵。

恺撒将他手下的4个老军团(第7、8、9、10军团)部署在半山腰上,排成三行横队,第11和第12军团这2个最近在山南高卢组建的军团,以及所有的辅助部队则部署在后面的山顶平地上,全军的行李都安顿整齐,交给他们看管。在这里,与其他战例一样,恺撒拒绝将新军团放在战斗位置上,而是将他们部署在后方。这里说的行李(sarcinae)是士兵们随身携带的行囊物品。如此之后,各个军团就可以轻装上阵。至于辎重车队(impedimenta)的位置,史料只字未提。

这三条战线绝不能与布匿战争时期古老的三线阵型混为一谈,即青年兵、壮年兵和预备兵的列阵方式。正如上文已经解释过的,此时的步兵大队组成了一条战线。恺撒使用的二或三条战线是分开、独立部署的,每个军团都以步兵大队为单位部署成三条战线。海尔维第人把他们的车辆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部署在恺撒阵地对面的低地上,在打退了罗马的同盟骑兵之后,排成了方阵—这是所有蛮族要打硬仗时的惯用阵型—以密集队形迫近罗马军队。他们将盾牌连起来排成龟甲阵,前排、侧翼和头顶都排起盾牌,这样就能抵挡住第一轮标枪齐射,在决心大战一场的声势中发起进攻。

恺撒用惯常的战前演讲(allocutio)动员他的部下。为了再次鼓励部下,让部下感到自己打算与他们生死与共,恺撒跳下了马背,并且强迫其他骑马的军官也这样做。恺撒可能不大信任某些新军官的坚定之心,他还不太了解他们。与军团共存亡的举动意味着:“我会留在这里与你们一起战斗,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逃跑工具。”此举与军官们在战斗中下马相反,正如在现代的火枪时代有时会发生的那样 。罗马的第一条战线正在等候海尔维第人发动进攻,并从他们所在的高地投掷标枪。标枪在海尔维第人的方阵中成功撕开空隙之后,他们立即手持利剑向蛮族发动冲锋。接着,发生了最激烈的战斗,许多海尔维第人的盾牌被罗马标枪击中,铁质的枪尖随之弯转,人们很难将标枪从盾牌上拔下来,盾牌随之也变得笨重起来,以至于蛮族们被迫扔掉了盾牌。

这个时代的标枪的长度略少于2米,其中一段是长而柔韧的带有倒钩的长刃。它们能被投掷出90—120米;当它被投掷到龟甲阵上时,通常能把两个盾牌钉在一起,令它们失去防护作用。尽管海尔维第人的初次攻势遭到遏制,却也展现了他们的勇猛—强悍的海尔维第山民一贯如此。他们扔掉了盾牌,令罗马人杀戮更方便,经过长时间的苦战,海尔维第人不得不缓慢但坚定地退出了战场。海尔维第人没有斗志崩溃或士气低落,井然有序地撤退到1200米外的一个高地上。他们在那里停下脚步,重整旗鼓。

两个新军团和辅助部队依然留在后方看守辎重车队。那些老军团追赶撤退的敌人时,推进到了海尔维第人的后卫所在的地方。海尔维第人中包括了大约1.5万名波依人和都林忌人盟军,他们部署在可以保护高卢辎重车队驻车营地的地方。此时,这支部队正位于罗马人的后方,他们看到海尔维第人的主力主战线又向前推进,便爆发出了欢呼,火冒三丈地向罗马军团猛扑过去,以更加饱满的热情继续战斗。恺撒说,他们冲向了自己“暴露的侧翼”(exposed flank)。“暴露的侧翼”也许等同于1861年的术语“伪装炮位”(maskedbatteries)。需要记住的是,古代军队的右翼总是较弱的侧翼,因为士兵一般用左臂执盾,而部队右侧的士兵的身体没有盾牌保护,因此右翼经常被称为“暴露的侧翼”,而罗马军团总是对这一侧翼感到不安。解释战败或暗示战术风险的一个简便方法就是提及“暴露的侧翼”遭到打击。因此,早已成为历史名词的“预备兵”,再次出现在这篇文字之中。

恺撒被迫组建两条战线来对付这场两线进攻。为了迎战后方的波依人和都林忌人,他面向第三战线的战旗指挥作战,用前两条战线抵挡海尔维第人发动的新一轮进攻。形势岌岌可危,但他还拥有两个军团的预备队,恺撒将交战的战线退回原地。有相当长的时间,胜利的天平摇摆不定。海尔维第人绝不放弃战斗,尽管力有不逮,但经过漫长的苦战,罗马军团终于将敌人赶回他们第一次退往的那座山丘,并且迫使他们的后卫盟友部队退往辎重车队那里。海尔维第人像英雄一样战斗。在整场战斗中,从中午到黄昏没有一个人向对方露出过后背。此时,为了占据辎重车驻车营地,双方又开始了激烈的战斗,一直打到深夜。敌人从车里投射武器,藏在车轮之间用长矛刺击罗马人,妇女和小孩也参加了战斗。经过全力以赴的战斗之后,罗马军队才最终夺取了驻车营地。这是一场大胜,在蒙受了惨重伤亡,只剩下13万人之后,海尔维第人四散奔逃,恺撒没有发动追击。拿破仑说,恺撒的骑兵在这个多山的国度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不愿追击是因为恺撒缺乏经验而小心谨慎,而非他认为追击没用。

恺撒的临机应变和战斗精神都配得上最高的赞美,不过他可能会因将战线推进得离他的预备队太远而遭受批评,此举容易导致其侧后遭受攻击。不到两个军团和辅助部队就能守卫这个筑有工事的行李存放地,如果两个军团中的一个能像在法萨卢(Pharsalus) 战场上那样,投入到一条追加的战线上,胜利的取得将会更加迅速,而且代价小得多。海尔维第人的损失非常沉重,但整个民族中的很大一部分逃脱了血光之灾。经过四天四夜的行进,这些海尔维第人抵达了林恭内斯人(Lingones) 的地盘上,他们希望在这里获得粮食和安全。根据恺撒通过信使传递过来的布告,如果哪个部落窝藏这些罗马人民的公敌,或与之进行交易,那就会与海尔维第人一样被罗马人民视为敌人,因此林恭内斯人拒绝与这些脚疼腿软、饥肠辘辘的蛮族进行任何接触。身处最惨痛灾难中的海尔维第人立即派出信使哀求和平。

恺撒在毕布拉克德或者战场附近停留了三天以掩埋尸体、医治重伤员。关于他的损失没有留下记载,估计损失肯定非常大。第四天,他追逐海尔维第人,进入了他们在附近建造的营地,接待了海尔维第使者,我们可以想象使者的言辞肯定没有上一次那么傲慢了。针对海尔维第人提出的请求,他提出条件是:遣送人质,交出他们的武器以及若干逃出罗马军营投奔他们的奴隶。答应了恺撒的要求之后,他们得到了宽大处理,恺撒向他们送去了食物,不过,他们被迫返回自己的家园,重建自己的城镇和村庄,直至他们完成这些工作为止,而阿罗布洛及斯人得到的指示是向他们供应粮食。佛罗鲁斯(Florus) 说,恺撒“像牧羊人把畜群赶回羊圈一样,将这些人赶回他们的老家”。海尔维第人的一支,6000名维尔毕琴纳斯人(Verbigeni)试图逃往日耳曼尼亚 ,他们在试图穿过某些部族的领地的时候,被那些遵从恺撒命令的部落拦住去路,抓了回来,“都被当作敌人处理了”。毫无疑问,他们被当作奴隶出售或者屠杀掉了—这是玷污了恺撒光辉的战役篇章的无谓的残酷行径之一。

有些人将这场战役的地点大致定位于屈西拉科隆(Cussy la Colonne),这个地点并不符合《高卢战记》上关于地形的记载。拿破仑三世认为战场在更靠近毕布拉克德的地方,而斯托费尔的研究是最新且最可靠的。

在海尔维第人的营地里发现了用希腊字母书写的清单,显示海尔维第人总共有36.8万人,他们都是离开故土的海尔维第人及其盟友,其中有26.3万名海尔维第人、3.6万名都林忌人、1.4万名拉多比契人(Latobrigi)、2.3万名劳拉契人、3.2万名波依人。这些人中有9.2万名战斗人员。根据恺撒的人口统计,返回故土的海尔维第人只有11万人,其余的人在迁徙、战斗或屠杀中丧生或者逃散了。在逃散者中间,很多人可能最终还是回到了海尔维第亚(Helvetia)。身材高大的波依人被允许定居在愿意接纳他们的爱杜依人中间。

恺撒率领一支大军打的第一场战役,展现了他的伟大冲劲和帅才,以及因缺乏自信而造成的某种谨慎持重。海尔维第人缺乏团结和行动迟缓,对恺撒的胜利贡献良多。如果他们更清楚自己的优势,也许会大大阻碍恺撒的行动。对于一场首战来说,恺撒的表现和战果肯定是优秀的。

恺撒在托内尔附近安营扎寨,在这里一直逗留到仲夏。

◎公民恺撒(梵蒂冈博物馆) s3UXQjMv6LJXYlyixwRkX9mbIx1sQvYZxVxtBw9DbwvuyWJq3DFzX+8JlzWRHo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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