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南唐〕李煜
无 言 （平） 独 上 （仄） 西 （平） 楼 ，月 （仄） 如 （平） 钩 。 寂 寞 （仄） 梧 桐 （平） 深 （平） 院 （仄） 锁 （仄） 清 （平） 秋 。
剪 不 断 （△） ， 理 还 （平） 乱 （△） ，是 （仄） 离 （平） 愁 。 别 是 （仄） 一 般 （平） 滋 （平） 味 （仄） 在 （仄） 心 （平） 头 。
【评析】此词抒写一种极度深沉的哀愁，难以名状，无法形容，所以沈际飞说：“七情所至，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破之浅，不破之深。”（《草堂诗余续集》卷下）因此，作者所愁究为何事，不得而知。有人说此词是李煜因其同母弟从善朝宋，被羁留不得南归而作；有人说这是李煜被俘入宋后所作，写亡国之痛。两说皆乏佐证。相对地说，前一种说法还有一点影子。马令《南唐书·后主书》云：“自从善不还，四时宴会皆罢，登高赋文以见意曰……常怏怏以国蹙为忧。”从《相见欢》词意看，似为未亡国前的作品。词一开头即总摄全篇凄惋神情。无言独上，残月如钩，梧桐深院，冷锁清秋，人与物显得那么孤独，冷清，寂寞。形象的叠加造成了浓重的悲凉气氛。这就使得下片的写离愁更觉凄楚感人。那离愁像剪不断的一堆乱麻，越理越乱，异样的哀感盘踞心头，无法拂去，但又难以用言辞来表达。无声而泣的哀恸，一般较之放声大哭要沉痛得多。词的末句言离愁，也正是如此。
【说明】《相见欢》，又名《乌夜啼》、《上西楼》、《秋夜月》、《忆真妃》等。双调三十六字，上片三平韵，下片二仄韵，二平韵。全词五平韵用同一韵部。下片首两句三字句均以“仄平仄”为宜。上下片两结为九字句，《词律》将它分作六字、三字两句；有人主张宜于第二字处略逗，也有人主张在第四字处作逗。似不必强作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