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学生正襟危坐、教师“一言堂”的课堂依然随处可见。其实，标准的学生是不存在的，不应当让学生死啃标准的教科书、接受标准的考试。“数字素养”意味着，学习者同他者积极地交流，与他者分享知识。寇奇（J.D.Couch）和托恩尼（J.Towne）倡导（2018），需要更好地开拓以学生的成长为目标的物理空间和数字空间。

空间一，篝火。同他者分享信息的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讲故事。“篝火”是一个人面对众多的人讲述的“一对多”的形式之一。桑代克（D.D.Thornburg）说，“一对多”是20世纪学校教育采用最广泛的方式。这种方式搞得好可以发挥很好的作用，但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案例都背离了原本的诉求。据美国教育部1987年的调查表明，这种传统的方式并没有引领学习者分享彼此的信息，学校的课堂往往是教师“一言堂”的天下，这是毫无意义的。这种传统的方式无异于在催眠学生，并没有引领学习者展开孜孜以求的探究。

空间二，饮水场。不同于一个教师让学习者一次性地分享信息的学习空间，“饮水场”是多人以平等的立场一起分享信息、进行作业的场所。这种场所既有正式的，也有非正式的。“饮水场”的价值就在于，拥有不同思维方式与经验的人集合在一起，彼此交换信息、分享见解。学校的课堂可以发挥“饮水场”的作用，比如，对老师的讲解发表自己的见解，和同伴分享自己的见解，互教互学，有效地利用信息技术，等等。

空间三，洞穴。“洞穴”指的是一个人能够独立学习的空间。在这种空间里从事写作、展开思索，反思别的空间里获得的信息。在这里学习者不是同他者一道做什么，而是反思自身进行独立思考。通过这种学习，求得新的信息与既有知识的整合，亦即展开“元认知”。

空间四，山顶。完整地理解学习的内容所需要的最后一种学习空间，就是攀登“山顶”。“山顶”的价值在于“反馈”。倘若学习者能够主动地采取行动，就能获得自动且瞬间的反馈。“反馈”是别的学习空间所没有的重要的部分。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数字世界，倘若有能够挑战的“山峰”，那么登上山峰的学习者就可以知晓“山”的雄伟。其实，“登山”就是真正的学习。对于学习者而言，这种登山的体验是难以忘却的。

这样看来，“学习空间”既可以采用形形色色的教室与建筑物的形式，也可以在一间教室里运用所有上述的学习空间。果真如此，课堂将会为之一变，形成没有墙壁、没有任何障碍与制约的学习空间。好的课堂就是这些学习空间的集大成。学习空间的设计、创造与运用在成功的学校教育中是不可或缺的。 gKMlGs8KYZ6TszfFVY+f/+mfqc/TnVbzwPUvMlsVeek8vxqydllPQGqBK/C4I3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