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尽管下午的雨一直没有停,而天气也冷得让人不敢出门,但郭小杰和邓香梅还是冒雨回了人才楼,送他们上车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邓松送上了一盒土鸡蛋,直到车子启动了,他还站在那里傻笑。
回到人才楼,两人的衣服都淋湿了,这大雨一直下,尽管两人都拿着伞,但又是坐车又是坐船,淋点也在所难免。两人冲洗完毕,各自换了干净的衣服。邓香梅煮起饭菜来,而郭小杰要帮她洗菜,却被她拒绝了,说是怎么不见尹波动静,让他上楼去找尹波。郭小杰昨天去棋井盘时,尹波明明哪也没去,就在人才楼啊,怎么今天他却显得这么安静呢?来到他的寝室,但见他的大门紧锁,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有回应。郭小杰心道:“怎么回事?”心里却担忧起来,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拨打尹波的手机。电话响过,很快就接通了。
“波波,在忙什么,让我站在你门外吃闭门羹,这大过年的,你也太不够朋友意思了。”郭小杰开头就是质问。
“啊,你现在回人才楼了啊,这么大的雨……”电话那头尹波的声音显得很惊讶。
“是啊,雨大也得回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那倒也是,只是,你们冒雨而归,怕是一身都淋湿了吧。”
“嗯,还好,都换掉了,正要煮饭菜,却找不到你的人影,我们不知道你要不要吃饭……”
“哦,晚饭你们两个吃吧,我现在在外面,不回去吃了。”
“你的日子过得蛮潇洒嘛,在哪里?”
“嘿嘿,这个……我在哪里都要跟你汇报啊,你是公安局的,还是查户口的啊……”
“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关心你啊。”郭小杰笑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应该是在跟谁约会吧。”
“少来,我不在,你们小两口正好可以好好亲密一下,弄个烛光晚餐岂不是很浪漫。”
“这哪比得上你啊,你现在连我这个媒人也不放在眼里了,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好了,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回去再说了,再见……”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了,这不像是平常大大咧咧的尹波啊。”郭小杰微微地摇了摇头,下楼去了。
还真被尹波说对了,邓香梅正炒着菜,就停电了,郭小杰急忙掏出手机给她照明,这才把这碗菜圆满出锅。随后郭小杰翻箱倒柜找来了几根蜡烛,点上蜡烛吃饭,真是上演了烛光晚餐。此时窗外雨一直没有停歇,室内却显得格外安静,因为从家里带来了一些土菜,邓香梅便变着花样搞出了三菜一汤,虽然每一碗的分量都很小,主要是怕吃不完,但她的手艺却充分展示出来了,显得色香味俱全,郭小杰尝了尝,惊叹道:“真的是美味佳肴啊。”逗得邓香梅脸上笑开了花:“你又不是第一次吃我煮的菜。”
“每次吃感觉都不一样,你什么时候变成巧妇了啊。”郭小杰笑道。
“说什么啊,我怎么变成巧妇了,我还是个姑娘家哩……”邓香梅说到后面,声音变得细如蚊子,脸上飞起的红晕赛过红富士。
“哈哈,这只是个比喻嘛,再说,你要是能早点嫁给我,不就……”郭小杰说着傻笑起来,“这么好的夜晚,这么美的菜,要是能喝上一杯小酒那该多美妙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沾一点点酒脸就红得像猪肝色,还想喝酒呢!”邓香梅说是这样说,但手却指了指门口那个袋子,说,“我爸不是给你带了一瓶葡萄酒嘛,你想喝就喝点啊。”
郭小杰闻言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都糊涂了,你爸一定要给我带上这瓶葡萄酒,说是他不喝这种酒,放在那里会变质的。”他边说着边从袋子里拿出葡萄酒,然后打开,用杯子倒了两杯。
“我从来不喝酒。”邓香梅摆了摆手。
“葡萄酒很甜,喝了还有美容的作用,尝一点嘛。”郭小杰说着端起杯子,作碰杯状。邓香梅只得拿起酒杯轻轻地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只觉得酸酸的甜甜的,显然口感还是不错的。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喝着酒,尽管没有平常酒席上的争强好胜,但大半瓶葡萄酒喝完时,已有个把小时了,就连蜡烛也换了几根了,菜也凉了,邓香梅虽然只喝了一杯葡萄酒,但一向滴酒不沾的她此时脸上红色闪闪,特别是在烛光的照映下越发妩媚动人,美不可言。
“菜都凉了,我们吃饭吧。”说着她站起身来,拿起郭小杰的碗去盛饭,却被郭小杰一把抢住:“我吃饱了,不要饭了。”
“不吃饭怎么行。”邓香梅挣开他,向前走,显然是不胜酒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你没事吧?”
“没事。”邓香梅话音未毕,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郭小杰赶紧扶着她到座位上。邓香梅枕着他的肩便睡起来,郭小杰闻着邓香梅头发、脸上、身上发出的阵阵清香,再低头见邓香梅脸色酡然,美不胜收,心中一动,再也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见邓香梅毫无反应,郭小杰心怦怦直跳起来,用嘴对着她的嘴唇吻起来,但觉入口即香,不由深吻起来。起初邓香梅本能地想推开郭小杰,但觉得郭小杰似一团火,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便开始迎合起来。
郭小杰和邓香梅相处几个月来,始终以礼相待,两人平常最多也就拉拉手,拥抱一下,这么亲昵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此时酒壮人胆,郭小杰吻起来但如放闸门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吻便如雨点般落在了邓香梅的嘴巴、脸颊、脖子、耳根上,邓香梅毕竟也是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哪里经得起这般挑衅,不由发出轻微的哼叫声来。
这个时候的郭小杰但觉欲火焚身,哪里还把持得住,抱起邓香梅放在沙发上,便开始脱她的衣服,很快她的白皙而高耸的两只蓓蕾便展现在眼前,如同两只小兔子般上下波动,十分诱人。郭小杰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然后抚下身低下头去轻吻。就在他的嘴唇接近那充满无限诱惑的双峰之际,突听“啪”的一声,却是手机掉在地上了。
半醉半醒的邓香梅惊醒过来,当她突然发觉自己衣冠不整时,不由“啊呀”一声跳了起来,一边用衣服捂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惊叫道:“你……你……”
“对不起,小梅,我喝多了,刚刚是无意的冒犯……”郭小杰正说着,邓香梅站起身来,“啪”地就给了他一耳光:“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做这样的事……”
郭小杰但觉脸上火辣辣地痛,强忍着痛楚说:“刚才我是一时冲动,不过……不过,我真没有对你做什么……”
正在这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但听门外隐隐传来尹波的叫喊声。
“波波来了,怎么办?”郭小杰慌乱地道。
邓香梅捂着衣服,赶紧跑到了厢房里,然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郭小杰整了一下衣冠,这才把门打开。门外果然是尹波。但见他脸红通通的,短头发几乎是根根竖起,上面还有一团团白色,显得格外耀眼。
“我还以为你回房睡了呢?怎么还在小梅这边啊,小梅呢?”尹波边说边朝里面望。
“她睡了,我正在收拾桌子。”郭小杰强压住内心的慌乱说。
“人家睡了,你还赖在人家这里,是不是图谋不轨啊?”尹波笑道。
“什么话,你想到哪里去了。”郭小杰说着都感觉脸上火辣辣起来,忙岔开话题说,“这么晚了,约会才回来,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啊。”
“这年头只许领导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自然有我的私事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郭小杰说着,突然问道,“你的头发上怎么这么多白团啊。”
“还说,这是雪。”尹波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脑袋和身上的白团,说道,“这是什么鬼天气,竟下起了雪。”
“啊,居然下雪了啊。”郭小杰惊叫道。
“是啊,开始是沙子雪,现在改下鹅毛雪了,好大啊,一会儿工夫整个地都白了。”尹波的话还没说完,郭小杰就奔下楼了,急得他叫道:“喂,喂,小杰,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赏雪。”郭小杰头也不回地叫着,人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