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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终成一统的东北王

张作霖

张作霖是近代史上有名的军阀,人称张大帅,1875年3月19日生于海城县驾掌寺村。张作霖出身“红胡子”(土匪),由清军管带起家,成为“东北王”,1927年攻进关内,任安国军大元帅,组织北洋政府。后因不甘受日本人的支配,于1928年6月4日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

三句日语巧戏日本人

身在东北的张作霖,经常跟日本人打交道,于是不得不学几句日语来应景,这对大字不识的张作霖来说,的确不是件容易事。学来学去,张作霖也就学会了三句寒暄用语:“阿里安多”——谢谢、“巴格牙鲁”——笨蛋、“沙扬娜拉”——再见。不过,虽然学会了这三句日语,可张大帅总是记不清楚这几句话对应的中国话究竟是哪一句,于是他常常乱用这三句日语,结果笑话百出。

一次,张作霖邀请一位日本将军到自己的府上用餐。结果一见面,张大帅就热情地伸出手去,连连说道:“沙扬娜拉!沙扬娜拉!”弄得这位日本将军一头雾水,满脸尴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是该走还是该留。幸好张大帅的翻译早已对张大帅的“语言习惯”习以为常,赶紧用日语向这位日本将军解释,这位日本将军才明白,原来,大帅想说的是“阿里安多”,以表示对这位日本将军大驾光临的谢意,结果因为不熟悉日语,说错了而已。

副官上菜时,一不小心把菜汤洒到了日本将军的衣服上。这其实是张作霖故意让副官这么做的,张作霖却装作歉意,连忙起身给大将擦拭衣服上的菜汤,嘴上还冲副官大骂“阿里安多!阿里安多!”

日本将军刚刚落座,就又“遭遇”麻烦,副官上菜时,一不小心把菜汤洒到了大将的衣服上。后来,据张大帅说,这其实是他故意叮嘱副官这样做的,就是为了给日本将军一个下马威,但是当时,张作霖却装作歉意,连忙起身给大将擦拭衣服上的菜汤,嘴上还冲副官大骂“阿里安多!阿里安多!”日本将军听了也没法计较,翻译之前都解释过了,大帅弄不清楚什么是“阿里安多”,什么是“巴格牙鲁”,什么是“沙扬娜拉”,他还能说什么呢?

吃完饭后,张作霖非常热情地将日本将军送到了大门口,随后,他满脸笑容地朝已经坐入汽车内的日本将军挥手道别,大声说道:“巴格牙鲁!巴格牙鲁!”

张大帅到底是真的弄不清楚这三句话的意思,还是假的弄不清呢?相信读者心中有数。

张大帅寸土不让

张作霖虽出身草莽,但遇事不急不慌,总能急中生智,他对付日本人也有自己的一套。

有一次,张作霖应邀出席日本人的酒会,酒过三巡,一位日本名流邀请张大帅赏幅字。大家都知道张作霖土匪出身,大字不识几个,这位日本名流也想借此机会,当众出一出张作霖的丑。

只见这位日本名流笑眯眯地对张作霖说:“久闻大帅文武双全,前些日子又有幸欣赏到了您在花园石洞上所书的‘天理人心’,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请大帅送我一幅您的亲笔字画,不知可否赏脸?”

张作霖出席日本人的酒会,当众题字,将“手墨”写成了“手黑”。副官提醒时,张作霖大声骂道:“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

张作霖听了,略微笑了笑,然后大手一挥,道:“好,拿笔来。”

张作霖的确大字不识几个,然而,为了应付日常交往的需要,还是学了几个字,当下,他就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大大的“虎”字,还颇有些气势,然后他笑眯眯地题款,在周围的一片叫好声中搁笔,又坐回了饭桌前。

结果,还没等张大帅坐稳,就听见有人窃笑,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日本人,指着字画上的题款捂着嘴笑。紧接着,张作霖的副官凑近张作霖的耳边说道:“大帅,您的题款写错字了,‘张作霖手墨’,‘手墨’的‘墨’字,您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哪知张作霖一听,眼睛瞪了起来,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张大帅说这话的时候,既没有遮掩,也没有悄声,结果全场人都听到了。这回轮到中国人捂嘴开心地笑,日本人瞪大眼睛满心窝火了。

张作霖礼遇俘虏

张作霖爱才,即便是对待俘虏,也是有所区别,他从不野蛮枪决俘虏,而是认真甄别,只要是有才之人,他都会礼遇有加。

1924年第二次直奉大战,战事吃紧时,吴佩孚调动军校学生前往阵地实习。然而最后,这几百名学生都陷入了张作霖的包围圈,成了张大帅的俘虏。抓获这些俘虏的是张宗昌,他在第一时间拨通了沈阳大帅府的电话,得意洋洋地向坐镇沈阳的镇威军总司令张作霖报告了此事。张作霖一听抓获了几百个军校学生,非常兴奋,迅速命令张宗昌将这些学生关押在小西门外的太清宫古寺中,等候处理。

结果,张作霖太忙了,竟然把这些学生的事情忘了,直到几十天后,第二次直奉大战结束,有一天,张作霖的卫队长问张作霖:“大帅,押在太清宫的那些学生咋处理?”张作霖才想起来那帮学生俘虏还被押着。于是,他吩咐卫队长好好对待学生俘虏,尽快将他们送到沈阳来。

回头再说这被关押的几百名学生俘虏。军阀混战期间,俘虏被杀是家常便饭,这些学生只听说过张作霖是土匪出身,大字不识几个,所以都以为他一定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所以天天心惊胆战,面对上好的饭菜也食不下咽,在被押送到沈阳的路上,一个个愁眉苦脸,以为自己大限将至。

这群学生俘虏被押送到沈阳后,张作霖亲下手谕,定于第二天晚上在某饭店设宴招待这些被俘的学生。

学生们一听,大帅设宴招待他们,都绝望地哭了起来,他们以为,这就是张作霖为他们准备的“最后的晚餐”,大家哭罢,便纷纷开始写遗书。

第二天,学生们被带到饭店,酒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自古以来,死囚行刑前总会有顿酒肉,这些学生认定这就是临刑的酒宴了。

然而没想到,张作霖落座后,竟然给大家都斟上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开门见山地说:“孩子们受苦了,我先敬大家一杯,算是赔罪。你们这些人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人才。我张某虽是个大老粗,却也懂得人才的重要,所以,我才把大家请到奉天来。在这里,我先给大家压惊了。”说完,张作霖一仰脖,先干为敬了。

“今天,我把大家请来,就是想跟大家说道说道。既然是当兵,在哪儿不是当,何必要跟着吴佩孚那小子瞎跑。只要你们答应留下来跟着我干,我保证不亏待大家,我给你们连升三级。要是实在不愿留下,我也不勉强,今天备酒,算我给你们送行,喝完酒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被俘的学生们一听,傻眼了,真有这等好事?吃了饭还不杀头?还能官升三级?想走的随时都可以走?

学生们有的哭了起来,有的一脸茫然。饭没吃完,大家就都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跟着张作霖干,只有十几个人说要回家。张作霖二话没说,当即吩咐手下人端上来一些银元,分给那十几个学生,对他们说:“你们要走,就拿上这些盘缠,路上别为难,省得别人说我姓张的抠门。”这十几个人愣住了,最后也都改变了主意,决定加入张作霖的队伍。

就这样,奉军一下子多了几百个军校出来的学生,这让张作霖开心不已。

张大帅不仅善待军校学生,对待被俘的军官也有礼有节,恩威并施。

第二次直奉大战中,直系的最高指挥官——直系师长胡毓坤被奉军俘获。

张作霖召见胡毓坤的时候,就颇见手段。

张大帅一见胡毓坤,就开口训斥:“妈了个巴子,你小子不是那疙瘩人(指今吉林省辽源市)吗?不在家保卫东三省,跑进关里跟姓吴的瞎扯什么?凭你的本事,也算能威震东三省了!以后在家好好干,可不要再跟着人家乱跑了,我这个做家长的,还能亏待你吗?你既是师长,那我也先给你个师长当!”一番话,胡毓坤愣了。后来,胡毓坤还真就跟了张作霖,为张大帅效命疆场,终其一生。

张大帅脱讲稿口若悬河

张作霖是个标准的大老粗,倘若让他正儿八经地讲个话、发个言,他还真不是一般地囧。

有一次,讲武堂第四期学员335名学生毕业,校长邀请张作霖前往致辞。张大帅的参谋们事先为他拟好了一篇讲稿,让他背熟。毕业典礼当天,张作霖走上讲台,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张口就开始背讲稿:“作霖戎马半生,饱经忧患”,刚背完这一句,张作霖就忘词了。最后,憋了半天,张作霖突然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我来之前背得很熟,但看到你们,一高兴就都忘了!”

张大帅非常恼火,这可咋办呢?他盯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了半天,居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个小伙子他认识,于是张作霖大声向台下喊道:“李德标!”李德标正盯着台上的张作霖发呆呢,一听叫他,“霍”地站了起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高声答道:“李德标到!”

张作霖看到认识的人,乐起来了:“真是你小子!你小子毕业了,也不想着来看看我!”随后,张作霖旁若无人地跟李德标聊起天来。

后来,张作霖竟然问李德标:“你小子娶媳妇了吗?”

张作霖这么一问,全场轰然大笑。

李德标赶紧回答:“报告大帅,李德标不敢!”他的话音未落,会场又哄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敢的!好!报国在先,成家在后,好样的!”张作霖边说边压了压手,开始讲话:“作霖今天看到你们真高兴。许多要说的话,就是想不起来了。总言而之,言而总之,你们知道这将来的天下是谁的吗?从长远看,就是你们的。你们经过一年的学习,长了本事,大帅我为你们骄傲。你们以后不要忘记报效国家。你们都是好小子,我看好你们这些人才。毕了业好好发展。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地努力,我让你们当连长、团长。有功我张作霖必赏。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但是,有一样我张作霖可不能给。”

此时,全场的学生都愣住了,啥不能给呢?张作霖大笑,接着说:“啥都能给,就是太太不能给!”于是,全场轰然大笑,掌声雷动。

张作霖在讲武堂学员毕业典礼上发言:“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地努力,我让你们当连长、团长。有功我张作霖必赏。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但是,有一样我张作霖可不能给。”“啥都能给,就是太太不能给!”

张大帅为民伸冤严惩属下

别看张作霖土匪出身,可对部队军官的要求却非常严格。对于违法乱纪的军官,他一向严惩不贷。

有一年,辽宁境内,土匪烧杀抢夺,横行霸道,百姓苦不堪言。土匪出身的张作霖,也开始大张旗鼓地铲除土匪。被张作霖派到辽宁西丰县维护治安的驻军旅长姓褚,褚旅长也算恪尽职守,就是有个毛病,喜欢赌博,而且喜欢赌大的,可他自己口袋里的钱又不多,为了能够尽兴地玩,他盯上了当地有名的财主王德昌。

刚开始的时候,褚旅长去跟王德昌借钱,王德昌都借给他。可后来褚旅长不仅有借无还,胃口还越来越大,竟然张嘴就要借1000块大洋,这让王德昌左右为难,最后,王德昌干脆找了个借口,回绝了褚旅长的要求。这下,褚旅长急了,于是对王德昌说,有人举报他与土匪勾结,还预谋抢劫银行。

褚旅长为啥要这样说呢?他有自己的鬼主意,他想借此杀了王德昌,这样一来不仅再不用还向王德昌借的那些银子,还可以乘机侵吞王家的财产,从此再不愁赌资。可褚旅长刚把王德昌抓起来,押解到奉天陆军司令部军法处,就遇到了军法处处长颜文海。

当时,张作霖听了褚旅长的汇报,对此案已经下了手谕:将王德昌“立即执行枪决”。然而军法处处长颜文海却对此案产生了疑问,他到狱中看望了王德昌,认真地审问了每一个细节,最终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最后,颜文海拿着张作霖对王德昌“立即执行枪决”的手谕,找到了张作霖。张作霖一开始还挺恼火,不明白自己的手谕怎么又被颜文海给揣回来了。后来,颜文海一五一十地把王德昌的冤屈讲了一遍,张作霖这才明白。

于是,张作霖亲审王德昌,王德昌在颜文海的鼓励下,终于在张大帅面前说出了实情。

张作霖听完,勃然大怒,先拿出300块大洋补偿了王德昌,然后还亲自给王德昌赔礼道歉,说:“都是我不好,我的兵陷害了你!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第二天早上,张作霖就派人抓捕了禇旅长,第二天下午,张作霖就下令枪毙了禇旅长,而且执行枪决时,张作霖还特意把王德昌用汽车接到法场去观看。王德昌后来回到家中,将张作霖“张青天”的威名广为传播。

为路灯出气,处死小舅子

张作霖不仅对自己的属下要求严格,对自己的家人和亲属要求也很严格。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张作霖下令处死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他的三夫人戴宪玉的弟弟一事。

说起张作霖的三夫人,那可是辽宁省远近闻名的美人,辽西人尽皆知。为了把三夫人娶到手,张作霖可花了不少的银子。三夫人有一个胞弟,借着姐姐的关系,在张作霖的帅府里做卫士。张作霖的这个小舅子,可没少给他惹事,他仗着姐夫是大帅张作霖,飞扬跋扈,招惹是非。

一天,张作霖的小舅子出府闲逛,一时心血来潮,从腰里拔出手枪,对着路边新装的路灯就开了枪,拿路灯当靶子,练枪法,寻乐子。这下可好,他一枪一个,一会儿工夫,竟然将一条街上的路灯全都打碎了,结果亮堂堂的大街变成了漆黑一片。

这可是新装的路灯啊!管理路灯的部门得知消息后,非常着急,一纸诉状,就把张作霖的小舅子告到了大帅府。老百姓们听闻此事,也热闹起来,都想看看张大帅怎么处理这件家事。

张作霖接到诉状,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小舅子只会闯祸,没事浪费子弹打路灯干什么?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大帅府的卫队长将小舅子抓起来枪毙了事。张作霖倒也不是不给三夫人情面,只是觉得如果不严惩这个小舅子,自己在百姓心里难以立威。

可大帅府的卫队长害怕大帅事后反悔,也害怕三夫人闹腾,把张作霖的小舅子抓起来后,并没有枪决,而是关了起来,静观其变。

过了几天,卫队长见大帅气消了,就趁大帅高兴的时候,替张作霖的小舅子说情,问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能不能不杀此人。结果张作霖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我身为奉天的首长,怎么能纵容亲戚不法呢,那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治理国家呢?”于是,卫队长无奈,只好枪决了张作霖的小舅子。

不久,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的三夫人就出家了。张作霖却因此却博得了大义灭亲的美名。

张大帅用人不糊涂

张作霖牢牢掌控了东三省的军政大权后,开了一家航运公司,但一直以来经营不善,连年亏损。某日,公司的一名小职员给张作霖写了一封信,信中写的都是一些有关公司经营的建议。张作霖看完后,大加赞扬,随即下令提升这个小职员为航运公司的总经理,全权负责航运的所有事宜。

身边人劝阻说,一个小职员,什么都没做,不能就这样破格提拔,可张作霖却说:“我看准的人错不了,这小子绝对行!”果然,不到一年,公司就已经扭亏为盈,足足赚了10万大洋。年底的时候,张作霖褒奖这位职员:“好小子,没给我丢脸,这十万大洋就奖给你了,好好干!”

张作霖用人绝不糊涂,他的手下曾经有一位跟他一样出身草莽、跟他一起打拼天下的曹秘书,曹秘书跟随张作霖多年,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从没有惹他不高兴过。多年来大家都以为,曹秘书平日里对大帅最顺从,一定能够高升,可每次升迁都没曹秘书的份。后来,曹秘书不升反降,大家都十分不理解,暗暗为曹秘书叫屈。

有一天,张作霖在酒桌上当众对曹秘书说:“老曹,你跟了我也十多年了,这些年你鞍前马后服侍我,我绝非铁石心肠。可是,这十年来,你什么错也没犯过,从来都没有在哪一件事情上跟我争过,什么都顺着我,我说地瓜是从树上摘的,你都不会说是从地里刨的。难道在你跟随我的十年里,真的没发现我做错过一件事么?你善于恭维逢迎,这可是将帅身边人的大忌啊。”这番话说完,终于解开了大家多年来的不解,也让曹秘书愧疚不已。

碰到日本人就打,我也有钱

张作霖出身草莽,对自己人护犊子讲义气,可对日本人却毫不客气。有一天,日本士兵在东北一条繁华的街道上给中国人照相,结果吸引了很多中国人围观。在那个年代,照相机对中国人来说还是个极其稀罕的玩意,很多人听说过,但没见过。

其实,日本士兵哪里是要给中国人照相,他们是想给东北百姓一个下马威。他们在照相机下面藏了一挺机关枪,等到人聚集得多了,就掀开红布,对着人群一顿扫射,结果死伤一片。

张作霖得知此事后,非常恼火,跑到日本领事馆去交涉,结果日本领事傲慢地说,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日军负责给每个中国人赔2块大洋好了,这位日本领事还轻蔑地说,中国人的命,根本就不值2块大洋。

张作霖恼火极了,他回到营中,下令东北军,以后不管在哪儿碰到日本人,见一个打死一个。

结果,没几天,东北军就打死了12个日本人。

日本驻沈阳领事怒气冲冲地跑到大帅府抗议,张作霖笑呵呵地对日本领事说,“我也有钱,你们日本人打死我中国人,一人赔2块大洋,那我也给你们日本人一人赔2块大洋好了!”

日本士兵号称要给中国人照相,却在照相机下面藏了一挺机关枪扫射人群,日本领事说给每个中国人赔2块大洋。张作霖恼火极了,下令东北军见一个日本人就打死一个,并对日本领事说:“我也给你们日本人一人赔2块大洋好了。”

大帅夜吃闭门羹,不罚反升守门兵

为了保护帅府的安全,张作霖曾下令,每天午夜一过,任何人都不准出入帅府。谁叫门也不许开门,违者军法处置。

可事情也凑巧,这天,张作霖穿着长马褂,带着瓜壳帽,在副官和随从的陪同下,去奉天城看了拉洋片,听了大鼓书。尽管副官几次提醒张作霖时间不早了,可他那天高兴,就是不肯回府,结果他带着一行人回到帅府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帅府大门紧闭,随从上去叫门,里边也没有应声,张作霖以为看门的士兵睡着了,就叫随从重重地敲门,可还是没有动静。

最后,卫队长前去叫门,里面的士兵才问道:“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什么敲!”卫队长回答:“大帅回来啦,快开门!”

结果里面的士兵却说:“谁晓得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别拿大帅来吓唬我,大帅可是发过话的,过了午夜,一律不给开门。不管是谁,你还是赶快走吧,吵醒了大帅,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卫队长急了,叫起来:“谁说是用大帅的名义骗你,真的是大帅回府了,不信,你开门看看!”

可里面却再没人答话,张作霖于是摆摆手,领着大伙另找地方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大帅回府,看门的士兵开门一看,突然意识到,大帅这么早回府,昨晚敲门的,应该就是大帅,吓得赶紧跪在了张作霖面前。

张作霖却啥也没说,笑呵呵地看了看这名士兵,径直走进府中。

不一会儿,张作霖就让副官去喊那名看门的士兵来见他。士兵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走进张作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跪下磕头,哀求道:“报告大帅,我昨夜真的不知道是您回来了,所以才……”

没想到张作霖却哈哈大笑,指着跪在地上的士兵说:“你小子还真听我的话,我不怪你,大帅府就需要你这样忠于职守的人。起来说话吧。”

接着,张作霖又问这名士兵有没有读过书,这位士兵说自己没上过学。

张作霖于是笑着说,“你先去学校学习一年,明年去监狱看守所当个所长,怎么样?”

这名士兵一听,急得连忙摆手,“大帅,这可使不得,您不降罪于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奢望读书,当所长,我不是那块料。”

张作霖哈哈大笑,“我说你行,你就行,怕什么。你当官不行,难道我做大帅行吗?我叫你行,你就行,明天就去读书吧!”

这位守门的士兵乐开了花,连连磕头道谢。

张作霖忽悠袁世凯

辛亥革命爆发后,中国政局动荡,袁世凯逼着隆裕太后和小皇帝禅位,同时拉拢和裁抑各地军阀,任命张作霖为护军使,开赴蒙古。这招明升暗降,让张作霖颇为不满。于是张作霖拒不就职。张作霖的强硬让袁世凯始料未及。

为了对付袁世凯,张作霖还备了份厚礼,找到已经调任回京的老上司赵尔巽,要他在袁世凯面前说情。于是,赵尔巽对袁世凯说:“张作霖就是个粗人,大总统不必与他计较。这个人不像孙中山,有学识,有思想。他有奶便是娘,只要以利饵之,就会死心塌地跟着大总统走的。”

于是袁世凯召张作霖进京。

张作霖在中南海的怀仁堂见到了袁世凯。一见袁世凯,张作霖就“扑通”跪倒,连连磕头。袁世凯见张作霖如此臣服,倒没了戒心,问道:“来京城有几日了吧?张兄和手下的弟兄们可住得习惯啊?”

其实,对于张作霖来京后几日的行踪,袁世凯早已派人打听得一清二楚,张作霖一行人到达北京后,把北京著名的八大胡同都逛遍了,还闹得乌烟瘴气。八大胡同的妓女们都在疯传张作霖一行人的草包之事,这让袁世凯对张作霖也放心了很多。

张作霖听了袁世凯的问话,嘿嘿一笑:“我那帮弟兄都是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大世面,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都忙着找乐子呢。嘿,别说,这北京的姑娘长得水灵,弟兄们忙乎了几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说着话,张作霖还捶了捶后腰。

袁世凯看着张作霖,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对张作霖百般轻视。于是,袁世凯不再为难张作霖,并任命他暂理奉天军务并兼巡按使,于是,张作霖名正言顺地成了奉天第一人。后来,袁世凯终于明白,自己被张作霖给忽悠了,但却为时过晚。 00GfX9/VU3upBvfePXVsKBM7WFOGkc0GcjUvf/zA96skJ5G/Hda0kFIzkNuX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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