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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校前言

梦溪笔谈 宋代 著名的史料笔记之一,关于该书及其作者 沈括 ,有关的介绍和研究很多,因此,在这里就摒弃一般性概述,仅就卷数与版本,以及本次整理需要说明的一些问题,略作述说。

一、关于卷数与版本

传世的 梦溪笔谈 均为二十六卷本,且皆出于 南宋乾道 二年(一一六六年) 汤脩年扬州 州学刊本。 沈括 去世于 北宋绍圣 初,下距 汤脩年 刊刻此书约七十年, 序称“此书公库旧有之”,其刊显然是覆刻,因此,一般认为此书应有 北宋 刊本。

到了 明代万历 中, 陈继儒 辑刻 宝颜堂秘笈 汇笈编 中印有 梦溪补笔谈 二卷,由于 汇笈编 又名 陈眉公家藏汇秘笈 ,一般称这个 补笔谈 本子为 汇秘笈 本。同时代的 商濬 辑刻 稗海 ,在重印时也收入了 补笔谈 ,并增加了 续笔谈 十一条,与 汇秘笈 本有所不同的是, 稗海 补笔谈 不分卷。这两种二十六卷之外的 ,除了 稗海 本在 续笔谈 书题下注称“ 张设安正 本有之, 安正 云传自 梦溪 之子 博毅 ”,交代了其来源外,首印 补笔谈 汇秘笈 本却毫无说明。对于 补笔谈 道静 老师在 新校正梦溪笔谈 校点说明 中,有以下的简要考订:

沈括 撰成 梦溪笔谈 以后,又写了些补稿,经他自己或后人编成 补笔谈 。在 北宋 人的著作里,我们还没有发现引用 补笔谈 的, 南宋 人和 人著作中,已有引用,但颇少见,大约当时传播也不广,不像 梦溪笔谈 那样普遍。当时流传的 补笔谈 ,在传钞本而外,是否有刻本,也缺乏资料来说明它。

关于 补笔谈 南宋 人和 人著作中,已有引用,但颇少见”,在 梦溪笔谈校证 引言 中有这样的说明:

补笔谈 是较后出来的, 续笔谈 最后问世。 人笔记、文集、史籍、类书中引用 笔谈 的很多,引 补笔谈 的却很少(现在检查到的,只 李焘 续资治通鉴长编 程大昌 演繁露 引过), 续笔谈 则还没有见到引过。…… 尤袤 遂初堂书目 才有 续笔谈 ,那已在 南宋 较晚的时期了。

在经过对 笔谈 持续研究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再来看 道静 老师的上述论断,虽然基本正确,但需要作一些补充。

其一, 续笔谈 南宋 人引用过, 邵氏闻见后录 卷一九中有一条说:

夔峡 之人,岁正月十百为曹,设牲酒于田间,已而众操兵大噪,谓之“养乌鬼”。长老言,地近 乌蛮 战场,多与人为厉,用以禳之。 沈存中 少陵 “家家养乌鬼”,其自也。疏诗者乃以鸬鹚别名乌鬼。予往来 夔峡 间,问其人,如 存中 之言,鸬鹚亦无别名。

其中“ 夔峡 之人”至“用以禳之”这一段文字,又见于 续笔谈 (第六〇一条),据其下谓“ 沈存中 少陵 ”云云,上述文字显然引自 续笔谈 闻见后录 的序末称“ 绍兴 二十七年三月一日 河南邵博 序”,则 续笔谈 南宋 初年已经流传于世。

其二,今本 补笔谈 续笔谈 的名称,是 明代 刻书时所题, 南宋 万历 以前, 梦溪笔谈 补编的名称并不固定。 朱熹 的父亲 朱松 芍药 诗二首,其第二首云“舞困春风睡思深,东君更与缠腰金。颓檐醉慰花应笑,那有当年幕客心”,末句有小注:“事见 续笔谈 。”所指即 补笔谈 (第五七〇条)。 朱熹 语类 有二处引及 续笔谈 ,也都在今本 补笔谈 中。同样是 南宋 初年人的 程大昌 ,在 考古编 卷九 书后谨空 条所引,则称 补笔谈 。由此, 尤袤 遂初堂书目 所录的 续笔谈 ,与 文渊阁书目 所录一部一册的 补笔谈 ,恐怕是同一部书。称“补”者,或因其条前批语称“补某卷某件”而来,而称“续”者,则因其是正编以外的内容而来。因此,“ 尤袤 遂初堂书目 才有 续笔谈 ”的说法应该修正。

那么,这部自 南宋 以来传钞的 续笔谈 补笔谈 中,是否包括了今本 续笔谈 的内容呢?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依理度之应该是有的,理由是, 南宋 初年 邵博 就引用了 续笔谈 中的内容,他所见到的传钞本与 朱熹 家传的钞本应该同出一源。复次, 稗海 续笔谈 书题注称“ 张设安正 本有之, 安正 云传自 梦溪 之子 博毅 ”,所谓“ 张设安正 本有之”,应该是说 某人的 笔谈 补编本包括了 两个部分的内容,这个本子既然“传自 梦溪 之子 博毅 ”,可以推想 南宋 以来传钞的 续笔谈 补笔谈 ,也都应该如此。 陈继儒 所得到的,可能是一个阙失最后十一条的残本(这一点,从该本卷首第一条残阙,及编内多阙文,亦可得到印证)。至于 补笔谈 的二卷,大概也是 陈继儒 所分,原本应该是不分卷的, 稗海 本重刻时合并为一卷,盖从旧本也。

补笔谈 的刊印问世,牵出了 梦溪笔谈 正本的卷数问题。在 汇秘笈 补笔谈 的一些条目前有“补某卷某件”的批语,最后四条批语分别补及第二十七至三十卷,补三十卷的批语还录有该卷的标题“ 药议 二”,而传世二十六卷本中的 药议 只占一卷。 崇祯 初重刊 笔谈 马元调 认为:

世所传 补笔谈 ,每篇首必题所补之卷……似非后人所得而创,其为旧本无疑。原书二十六卷,不补者十,馀各有补。今以其书考之多不合……盖古人之书原无定卷,即以 笔谈 言之, 通考 二十六卷,今所行者是, 宋史 则二十五卷, 郑樵 通志艺文略 则二十卷,分并不恒有如此者。世所传补卷第既与 通考 不合,而 宋史 通志 之所载卷第各别,今皆不传,又不知其孰补,此吾所以放笔而为之更定也。

清乾隆 年间编纂 四库全书 ,所收 笔谈 汇秘笈 本著录,馆臣提要针对 马元调 的议论称:

宋史艺文志 颠倒舛讹,触目皆是,其二十五卷之说,原可置之不论。至 通志 二十卷之说,则疑 初本实三十卷, 郑樵 据以著录,因辗转传刻,阙其一笔,故误“三”为“二”。其后勒著定本,定为二十六卷, 乾道 二年 汤脩年 据以校刻,颇为完善,遂相承至今。而所谓 补笔谈 续笔谈 者,则 乾道 本原未载,或稿本流传,藏弆者欲为散附各卷,逐条标识,其所据者仍是三十卷之初本,故所标有二十七卷、三十卷之目,实非 之所自题,分类颠舛固不足异也。然传刻古书当阙所疑,故今仍用原本,以存其旧,而附订其舛异如右。

嘉庆 年间将 笔谈 正续编刊入 学津讨原 张海鹏 则认为:

今补编既有三十卷之目,安知 笔谈 初本之不原为三十卷,而后经重订者乎?且考原书分卷多寡不均,如 乐律 象数 之多至二十馀条, 艺文 之少至三条,则此二十六卷之目,其真出 存中 之手,未敢遽必也。今试分 乐律 象数 杂志 之二为三, 异事 药议 之一为二,并 艺文 之三为二,则适合三十卷之数,而其先后次第亦悉符所补之目,惟“纳甲”一条错入 乐律 中耳。即谓未必尽然,而疑以传疑,似亦无庸执彼以废此也。恭读 四库 提要,亦疑 书或原作三十卷,而以旧本著录,窃幸管窥有合。

道光 年间的 张文虎 以为提要“说似矣,而犹未尽”:

窃意当日随笔纪述,略依类比,厘为三十卷,时自增删,未有定本,故多寡不一。妄人得其一本,横分十七目,为二十六卷, 汤脩年 见而刻之。 昭文张氏 谓“二十六卷之目,未必真出自 存中 手订”,是也。而别本逸出,犹存三十卷之旧,好事者更欲以馀稿分补,遂于各条标识卷第,以类相从。观 补笔谈 所标,但有卷目,不言某类,可知原书本未尝分类矣。今本卷五 乐律 一凡二十三叶,卷六 乐律 二仅四叶,何不并为一卷?卷十四 艺文 一凡八叶,卷十五 艺文 二凡九叶,卷十六 艺文 三仅二叶,何不并为二卷?分卷如此,极为无谓,又可知非著书人原帙也。 补笔谈 “十二律并清宫”一条与今本卷六第四条止数字不同,其“子午属庚”条首“又一说云”,明承原论纳音条来,馀亦多有与原书复见者。然则当日增删未定,多寡不一,流传稿本各有不同无疑也。…… 沈氏 原书既不可考,今本独行,惟当与 补笔谈 各存其旧,慎毋以意编纂,使古人胡卢地下也。

以上各家虽议论纷纷,然于批语则一致信从,谓“其为旧本无疑”。既然如此,写这些批语的人——不管是作者本人还是后人,应该是对照了三十卷本才能写出来的。那么,为什么传世本是二十六卷呢? 四库提要 张海鹏 张文虎 都推测 笔谈 最初的本子是三十卷,后来才改为二十六卷,然依笔者所见,这个假设很有商榷的馀地。

我们先来看二十六卷本,大家几乎都注意到其各卷篇幅多寡不一的现象,假如后来 沈括 “勒著定本”,或“妄人得其一本,横分十七目,为二十六卷”,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因此,这个二十六卷本应该还基本保留了作者稿本的原貌,准确地说,它乃是 沈括 还没有最后完稿的本子。也正因为是未定稿,归类后凡数量足够一卷的先成卷,所以其各卷多寡不一,而一类分为二三卷者,其最后一卷因留待增补而基本偏少。这个初稿本很可能在 沈括 生前就已经流传出来了,目前所见到最早征引 笔谈 渑水燕谈录 绍圣 二年序,一般认为 沈括 是在这年去世的,那么 王辟之 应该是在 沈括 生前得见 笔谈 的。因为书还没有完成, 沈括 还续有所作,这些续写的条目分类钞写在另外一个本子或纸条上,积累到一定程度, 沈括 为自己的著作确定了三十卷的规模,但终因去世而没有完成写作计划。由于二十六卷本已经传钞在外,所以后来刻书者都依这个本子刊印。 沈括 原计划续增的那部分散札,后来也流传出来,这就是上面说到的 南宋 以来传钞的 续笔谈 补笔谈 。所以,笔者认为, 笔谈 最初的本子应该是二十六卷,后来才计划改为三十卷,而不是相反。

沈括 计划中的三十卷本面目,依靠 补笔谈 条前批语可以基本复原。 张海鹏 称“今试分 乐律 象数 杂志 之二为三, 异事 药议 之一为二,并 艺文 之三为二,则适合三十卷之数”,这个说法不完全确切,误在 异事 这一类。 张氏 大概是见这类数量较多,而认为当多分出一卷,但五七〇条批语为“补第二十三卷二件”,其类属为 异事 ,五七二条批语为“补第二十五卷后一件”,其类属显为 讥谑 ,而二十六卷本这两类之间还有 谬误 类,则三十卷本的第二十四卷当为此类。再看五七〇条的前一条批语五六七条“补第二十卷后三事”,其类属显为 技艺 ,二十六卷本的 技艺 异事 之间有 器用 神奇 二类,则三十卷本的第二十一、二十二卷当为此二类。这样核下来,三十卷本的 异事 不可能占二卷。笔者认为,在三十卷本中 书画 当多分出一卷, 补笔谈 五六二条批语“补第十八卷后五事”,属 书画 类,再下一条批语就是五六七条的“补第二十卷后三事”,属 技艺 类,二十六卷本这两类之间没有别的类属,三十卷本的第十九卷应该是什么类呢?是 书画 的可能性最大,我们可以看一下 笔谈 全编,凡内容较多的门类,多半属于 沈括 学识的“强项”,而书画正是 沈括 的“强项”,他家藏的书画很多,评论也很内行,应该有更多的掌故可谈,至于现在所见补编中的内容加正编还不足二卷,是因为还没有最后完稿的缘故。这样,三十卷本与二十六卷的不同之处是 乐律 象数 杂志 书画 药议 五类各增加一卷,而 艺文 则由三卷并为二卷。 马元调 摒弃条前批语,凭己意把 补笔谈 的内容按正编类目归纳,“复者削之,疑者阙,厘为三卷”,自以为“粲然可考”,其实全失 沈括 本旨,违背了“传刻古书当阙所疑”的规则, 张文虎 说他是“妄作无知”,甚是。

假如上述推测能够成立,那么,我们由此可以得知, 沈括 笔谈 ,无论是三十卷本,还是现存的二十六卷本,其实都是还未最后完成的“未定稿”。这一判断还有一个佐证,那就是今本的 续笔谈 没有批语。前面提到,传钞的补编应该包括了 两个部分的内容,仔细阅读可以发现, 续笔谈 的十一条其实都是补充 艺文 类的,而 补笔谈 的批语中也恰好没有补 艺文 类的指示,这说明 两个部分乃是一个整体。为什么这部分没有批语呢?假如批语出于 沈括 身后的某个整理者,不会阙略区区十一条不批。这样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批语就出自 沈括 本人,这部分稿子已经初步写定且归类,但还没有来得及标明所补卷数而因故中辍。

梦溪笔谈 是“未定稿”这个判断,对于我们今天整理 笔谈 有很重要的指导意义。

二、关于整理的一些说明

读者现在见到的整理本,是笔者二〇〇三年整理本的修订版。众所周知, 梦溪笔谈 通行的标校整理本是 道静 老师于一九五七年出版的 新校正梦溪笔谈 ,这个本子依据之前的 梦溪笔谈校证 约编、修订而成,后来重印过几次,在第三次重印时, 道静 老师写过一个 后记 ,对这个版本作了一些修订。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笔者在 道静 老师指导下,先后参预了 道静 老师主持的 梦溪笔谈导读 梦溪笔谈全译 的写作,期间积累了一些校勘资料。二〇〇三年正值 道静 老师九十华诞,因此就在过去积累的基础上做了一个整理本,以为纪念和庆贺。这个整理本与 新校正梦溪笔谈 最大的不同点,是正编部分采用 元大德 本为底本。现在看来,这个做法是很可商榷的,因为在 笔谈 的版本史上, 大德 本其实并不是新材料, 明万历沈氏 刊本录有 大德 本的跋语,参照旧时的刻书惯例,说明该版本就渊源于 大德 本,当然,能见到原刊本,总比翻刻本要好。但 大德 本用来作整理底本,其实并不合适,因为其中存在诸多误字和俗体字,当时在实际操作中对这些讹误是略去不出校的,这样,所谓“作为底本”就不是很严格,再加上在排校方面也有一些误字,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对这些疏误进行修订,来弥补缺憾。

其次,对 梦溪笔谈 的整理,笔者经常在反思,已有的整理成果,对于底本之是非与立说之是非,似乎并没有严格区分。 笔谈 作为一部著名的史料笔记,自问世以来引用者众多,这些引用者的异文是否都应该用来校改文本?过去的有些校勘,所校改的文字明显缺乏版本讹误的依据,似乎是在为 沈括 改稿。虽然 笔谈 是一个没有经作者最后定稿的文本,我们在整理中有必要做一些“编辑加工”,但这类“加工”应该是审慎而有限度的。基于这一思考,笔者非常希望能通过重新整理来实践上述想法。二〇一一年,笔者承担了 道静 老师遗稿 梦溪笔谈补证稿 的整理任务,藉此见到了许多新材料,直接促成了现在这个修订整理本。

对于现在的这个整理本,笔者有以下说明:

一、采用的底本与 新校正梦溪笔谈 一致,以 清光绪 陶氏爱庐 本( 古书丛刊 影印本,简称“ 爱庐 本”)为底本。参校的其他版本及简称如下:

玉海堂 本——一九一六年 贵池刘世珩玉海堂 覆刻 宋乾道 二年 扬州 州学刊本

丛刊 本—— 商务印书馆 四部丛刊续编 影印

大德 本—— 文物出版社 影印 元大德 九年 陈仁子东山书院 刊本

弘治 本—— 明弘治 八年 徐珤 刊本

万历 本—— 明万历 三十年 沈儆炌 刊本

稗海 本—— 明万历商濬 稗海 刊本

汇秘笈 本—— 明万历陈继儒 汇秘笈 刊本

津逮 本—— 明崇祯毛晋 津逮秘书 刊本

崇祯 本—— 明崇祯 四年 马元调 刊本

学津 本—— 清嘉庆 十年 张海鹏 学津讨原 刊本

除底本与 丛刊 本、 大德 本外, 汇秘笈 本间接采用 民国 石印本及 文渊阁 四库全书 本, 学津 本间接采用 丛书集成 排印本,其他版本的校勘资料皆转引自 梦溪笔谈校证 新校正梦溪笔谈

二、正文的条目编号,因 道静 老师 梦溪笔谈校证 新校正梦溪笔谈 的统一编号已为读者惯用,且经覆核并无改动之必要,本整理本全部沿用。惟卷七第一二七条,经仔细研读,应分为二条,现采用条内分段方式表示。条目分合的校记,为省篇幅计,不再列出,需要的读者可查考 道静 老师上述著作。

三、凡改动底本文字之处,均出校记说明理由,校记附于每卷正文之后。底本中因避讳而被改动的文字,说明理由回改,同样性质的避讳改字,一般只在首次出现时出校,并声明“以下凡遇此例径改,不再出校”。

版本异文,除有参考价值者出异同校外,属于明显讹误的一般不出校。

每条中的语辞,条内如有俗体异写,一般择其中之一在条内径改而不再出校。

刻本中不作严格区别的形近字如“已”、“己”、“巳”,“間”、“閒”之类,及容易混淆的“大”、“太”,“即”、“则”之类,相通的“句”、“勾”,“常”、“尝”之类,以及个别明显的误字,如二十八宿之壁宿作“璧”之类,皆依文义径改而不再出校。

四、校勘主要参考资料、成果及其简称如下:

类苑 —— 江少虞 宋朝事实类苑 上海古籍出版社 排印本

长编 —— 李焘 续资治通鉴长编 中华书局 排印本

总龟 —— 阮阅 诗话总龟

挥犀 —— 彭乘 墨客挥犀

埤雅 —— 陆佃 埤雅

九域志 —— 王存 元丰九域志

证类本草 —— 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

良方 —— 苏沈内翰良方

校—— 胡道静 梦溪笔谈校证 新校正梦溪笔谈

补证 —— 胡道静 梦溪笔谈补证稿 上海人民出版 ,二〇一一年

校—— 陶福祥 校字记 (附于 爱庐 本后)

王秉恩 校记—— 王秉恩 校字记 (附于 玉海堂 本后)

张文虎 校文—— 张文虎 舒艺室杂著 甲编校文

王国维 校识—— 王国维 批校(批校于 明崇祯马元调 刊本上)

钱宝琮 校记—— 钱宝琮 明覆宋本梦溪笔谈校勘记 梦溪笔谈“棋局都数”条校释 (载 宋元数学史论文集 科学出版社 ,一九六六年)

李群 校语—— 李群 梦溪笔谈选读 科学出版社 ,一九七五年)注释校文

吴以宁 说—— 吴以宁 梦溪笔谈辨疑 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一九九五年

以上凡未标明版本者,皆采用通行本。

五、校记称“从 校据某某”改、补、删、乙者,指依从 道静 老师校勘的结论,至于校改之依据,可能抽换为笔者认为更适当的材料,因此并非完全照录 道静 老师的校语,凡照录者依例加引号以为区别。

六、本整理本的附录包括以下二项:

汇秘笈 补笔谈 的条前批语, 爱庐 本因另行分类的缘故,全部删去,过去的整理本以出校记的方式录存,为便于读者,现另行汇为“ 补笔谈 条前批语”。

各种版本的序跋及有关提要,择其有参考价值者,汇为“序跋选录”。

七、 道静 老师 梦溪笔谈校证 曾将正文中的人物编为索引,甚便读者。笔者二〇〇三年整理本增以典籍、年号,经实际使用,不如人名索引简便实用,因此本整理本仍从 道静 老师的做法,重编人名索引,附于书末。

八、 新校正梦溪笔谈 附有 道静 老师的 沈括事略 ,笔者二〇〇三年整理本因之,考虑到关于 沈括 的生平概述较为易见,故此次不再附入,而另摘录 笔谈 所记 沈括 行迹编制索引。 道静 老师 梦溪笔谈校证 的索引其实也编有这部分内容,隶于索引之“ 沈括 ”项下。考虑到这部分索引的体例与其他人名索引的体例不一,且篇幅较长,掺杂其中恐影响其他人名的检索,所以本整理本将其附在人名索引的后面。

谨以此书深切纪念业师 道静 老师,不仅因为本整理本依托于 道静 老师大量成果的基础之上,还因为笔者之研治 笔谈 ,出于 道静 老师的认真指导与无私提携。 VceDDY4NjWPleMfhN+KI7LDn0G2BjbUnUBv4ui5AFFjf0pWLngCWVgLfKedaPJ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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