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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

恋童癖杀人魔

库特内县位于美国爱达荷州西北部,县内有一座名为爱德华的小镇。这座小镇依山傍水,风景十分秀美。小镇四面环山,镇内还有一个大湖。这个湖水质清澈,水产丰富,所以每年都有很多游客来到这里游泳、垂钓。虽然这座小镇的自然风光十分秀美,但因为地域的关系,这里的常住居民并不多。镇民们大都相互熟识,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因此小镇上很少发生刑事案件,安宁祥和是这里的主格调,但最近,这一切却出现了转变。

一日,库特内县警方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报警者名叫罗伯特·林斯沃斯,他是当地的常住居民。在报警电话中,罗伯特告诉警方,说他在经过邻居家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房门上有一片血迹。罗伯特不清楚邻居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进入房屋查看情况。但他又很担心邻居的安全,所以才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到报警后,库特内县警方立即调派巡警前往事发地点查看情况。在赶往事发地点的途中,警方已经调查得知该房屋挂在布伦达·格罗尼名下,她和她的男友马克·麦肯基及三个未成年孩子(13岁的斯莱德、9岁的狄伦及8岁的斯塔)一同生活。赶往事发地点的这名巡警和布伦达一家很熟,几乎每天他都要从这户人家门前路过。巡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事发地点,当他接近房屋后,他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这栋房屋内异常安静,这种安静往往意味着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在看到房门上暗红色的血迹后,巡警立刻掏出配枪,绕着房屋仔细检查。房屋的正门紧锁,门上和门前的地板上有一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房屋四周的窗户完好,没有遭受暴力入侵的痕迹。等巡警绕到房屋后面的时候,他发现房屋的后门并没有关上。巡警注意到,后门外侧的门把手及把手周围也沾有血迹。透过这扇半开着的后门,巡警隐约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形。

此时此刻,巡警心中的不安情绪迅速升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巡警立即将事发地点的情况上报并请求支援。随后,警局再次派出一支分队赶来支援。等支援分队就位后,调查人员才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进入事发房屋。刚绕过屋角,调查人员便看到一名男子脸朝下俯卧在地板上。只远远地看了一眼,调查人员就已经判定,这名俯卧在地的男子已经丧命,他的头部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在地板上洇成一片。更诡异的是,这名男子的双手还交叉叠置在后腰部位,手腕交叠的地方还缠着胶带。

越过这具男性受害人的尸体,调查人员又看到了一名女性受害人,她的头就在男性受害人的左脚下方,尸体被弃置在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廊内,与前一具尸体成90°夹角。这名女性受害人以相同的姿势俯卧在地,她的头部也遭受了多次重击。女性受害人的尸体后面是另一名男性受害人的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颅紧挨着女性受害人的右脚,尸体放在第二个房间内,与女性受害人的尸体也成90°夹角,并与放置在第一个房间内的那具男性尸体隔墙平行。

在确定有人死亡之后,警方立即将案发房屋用黄色警示带围起来,并竭力保护案发现场。初步检查过案发现场后,调查人员判断出三名受害人的身份,他们分别是马克·麦肯基、布伦达·格罗尼和她的大儿子斯莱德·格罗尼。房屋内到处都是血迹,几乎每个房间、每一面墙壁上都有呈溅射状的血迹。这种独特的血迹形态一般只在极端血腥的暴力犯罪现场才会出现,而这也意味着受害人生前曾遭受非人的折磨。

调查人员仔细检查了案发房屋的每个房间,他们没有发现狄伦和斯塔的尸体。虽然狄伦和斯塔的房间内同样有很多血迹,并且这两个孩子的枕头上还有大片洇湿的血迹,但警方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两名不满10岁的孩童已经惨遭毒手。警方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躲过这次劫难,希望他们能躲过杀手逃出房屋,躲到房屋后方的树林中。

现在,警方除了要找到杀害三名受害人的真凶,还必须尽快找到狄伦和斯塔的行踪。警方立即抽调了一部分巡警展开搜查,但这次搜查行动并没有发现两名失踪孩童的行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警方依旧没有任何头绪,在这种情况下,警方决定向联邦调查局求助。联邦调查局获知了这起案子的情况后,立即调派犯罪心理专家唐纳德·罗宾逊协助警方进行侦破工作。

唐纳德介入调查后立即提出了一个可能:这两个失踪的孩子会不会和他们的亲生父亲待在一起?警方迅速与失踪孩子的亲生父亲斯蒂文·格罗尼取得联系,但斯蒂文在悲痛伤心的同时告诉警方,他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下落。警方只能转而询问其他与受害人有联系的亲友,希望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线索。尽管警方调查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两个孩子依旧毫无音讯。现在警方有理由相信,这两个孩子可能遭到了绑架,或者已经惨遭毒手。

警方在第一时间发出公告,张贴寻人启事,发动群众寻找失踪的孩子。整个库特内县的居民们都自发走上街头,尽全力寻找这两个孩子,但这场规模浩大的搜救行动依然没有任何结果。与此同时,勘验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检验案发现场,他们需要从案发现场中找到能够帮助警方破案的线索及可以指控嫌犯的铁证。尽管案发现场内的情况异常血腥暴虐,但凶手十分小心地将关键线索抹除了。一直到犯罪现场勘验流程结束之后,警方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帮助的线索。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侦办经验极其丰富的老警探和犯罪心理专家也丝毫没有办法。罪犯依旧在逃,失踪的孩子也没有找到,这种结果让当地居民十分惶恐,恐慌的情绪在小镇上蔓延开来,没有任何机构能够消除这种情绪,除非警方可以找到制造这一切的元凶。

事实上,在绝大多数命案中,凶手都有很大的可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关键证据。比如,凶手可能会在门窗或案发现场内的某件物品上留下指纹,也可能在案发现场留下带有血迹的鞋印、脚印或DNA证据。除此之外,大部分命案都会有目击者,他们也是协助警方破案的关键。但是在这起命案中,警方至今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这也是案情没有进展的原因。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唐纳德建议从受害人本身开始调查。只是,这项调查工作比较费时间,而侦破凶案却必须越快越好。要知道,时间越长,凶手逃出法网的概率就越大。为了能够将凶手逮捕归案,警方抽调了大量警力着手这项调查工作,希望可以得到侦破凶杀案的线索。

警方经调查发现,布伦达和马克已经同居了近7年时间,据周围邻居和其他亲友的反馈来看,两个人相处融洽,虽然没有结婚,但他们很幸福。马克是一家工厂的制造工人,每天都需要去斯波克做工。和马克同居后,布伦达就辞去了工作,在家中担任全职太太。马克的性格很和善,他很喜欢家里的这三个孩子,虽然这些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但他还是将三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总体而言,像马克这样的家庭是不会招惹仇人的,更何况马克还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硬汉”。但调查人员认为,案发现场的血腥情况意味着凶手和受害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刻骨的仇恨。唐纳德也认同这一点,他认为凶手除与受害人一家有仇外,还非常熟悉受害人一家的情况,否则他无法在不惊扰其他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犯下如此残忍暴虐的惊天血案。

唐纳德还提出另一种假设,如果凶手的目的是将两个孩子绑走,那他为何不在孩子们上学的路上,或者其他能避免与孩子父母接触的时候实施绑架?但凶手没有这样做,他极有可能当着孩子们的面杀掉了他们的母亲、继父及兄长。凶手这样做的动机很可能是报复受害人一家,而这又预示着凶手和受害人之间关系匪浅。

唐纳德的假设很有说服力,当地警方立即采取行动,大批警员再次走上街头开始走访调查。这一次,警方将走访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受害人布伦达与前夫之间的关系上。事实上,在没有确凿物证帮助的前提下,警方也确实可以通过走访调查来寻找突破口。在现阶段,警方认为受害人布伦达的前夫有作案嫌疑,而走访调查所得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警方的猜想。几乎整个社区的人都表示,受害人布伦达和前夫斯蒂文之间的关系非常差。

警方虽然不能证明斯蒂文就是杀人凶手,但他们有理由监视斯蒂文。在后续的调查工作中,斯蒂文也向警方坦承,在案发前几天,他曾因孩子们的问题与受害人布伦达发生过激烈争吵,但他坚决否认这起命案与自己有关。紧接着,斯蒂文又向媒体求助,他通过媒体喊话凶手,请求对方放过他那可怜的孩子们。很多人都在电视上看到了斯蒂文声泪俱下的祈求,但大家感到十分困惑,因为斯蒂文在电视上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们和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请放过他们。”

大家都很困惑,不知道斯蒂文口中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在各方给予的压力下,斯蒂文同意接受测谎,但他并没有通过测谎。此外,警方还发现,当测试人员问他是否知道孩子们的下落时,斯蒂文的脉搏立即有了非常大的起伏。这种异常的波动意味着斯蒂文很有可能知道孩子们的下落,但他一直都在撒谎。而且,斯蒂文也一直不能向警方提供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尽管他一直强调案发时其独自一人待在家中哪儿也没去,但他不能提供人证或物证,因此警方并不愿意相信他这种搪塞的说法。

为了能够彻底洗脱嫌疑,斯蒂文再次借助媒体公开宣称:警方可以通过检查电脑浏览记录及通话记录来确定案发当天他是否一直都待在家里。另外,在这次谈话中,斯蒂文还提到了他与布伦达的另外两个已经成年的孩子——杰斯和文斯。在这期访谈节目中,斯蒂文大吐苦水。他表示这么多年以来,这两个孩子一直都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他们不仅没有享受到其他孩子都有的母爱,还经常被指藏毒。

这起访谈节目播出之后,警方立即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杰斯和文斯是否涉案。通过调查,警方发现杰斯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案发时杰斯正在监狱服刑。至于文斯,警方发现他在案发前一周搬了出去,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涉案。在办案的过程中,警方也接到过两个匿名举报电话,举报人直指文斯,说他与这起凶杀案有关。现在,警方有必要弄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只有确凿掌握了凶手的杀人动机,才能推演出合理的作案流程并据此锁定嫌疑人。

在寻找凶手作案动机的同时,警方又详细调查了与受害人有经济往来的合伙人和案发前几周进出过受害人房屋的人。这次调查的重点放在了案发前一天曾受邀来到受害人家中参与派对的那几名邻居身上。在调查工作进行的同时,警方终于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枚指纹,经鉴定,这枚指纹属于一个名叫格里·杨伍德的青年男子,而他也参与了这次派对。随即,警方又发现这个人有犯罪记录。据布伦达的儿子杰斯所言,这个人还欠了他母亲和马克2000美元。

现在警方希望能够从格里身上找到线索,即便不能侦破凶案,警方也希望能够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两个失踪孩子的下落。但当警方寻找格里的行踪时,调查人员却发现这个人已经神秘失踪了。为了能够尽快破案,警方决定追踪格里的电话。这时警方发现,格里在去博伊斯度假的时候曾和被害人一家通过电话。现在警方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格里一定是这起凶杀案的知情人,而他正在竭力避免与警方接触。

就在警方努力追踪的时候,格里突然出现在警察局。警方立即对格里进行问话,但格里始终不承认自己和这起凶杀案有关。格里说他不知道两个失踪孩子的下落,为了自证,格里自愿接受测谎。他通过了测谎,在测谎仪的证明下,格里暂时被警方从作案嫌疑人的名单中剔除掉了。

案发48个小时后,警方通过举报热线又得到了一条线索。提供线索的人表示,凶手可能是一群骑着机车的人。随后出炉的验尸报告进一步佐证了这一条线索,验尸官认为:凶手在行凶的时候使用的应该是一种一端有分叉的羊角锤,但这把凶器又比家用的羊角锤更大。加上受害人布伦达非常痴迷机车,所以在当时有一部分办案人员相信作案者可能与这些机车手有关。但很快,这种可能也被排除了。

这时,警方再次掌握了新的证据。通过血迹鉴定,警方可以确定案发现场内的血迹没有一滴是来自两名失踪孩童的,这意味着这两个孩子应该还活着。同时,血迹鉴定证实,房间内的大部分血迹都来自斯莱德。这种结果让警方十分震惊,警方很难想象斯莱德流着血在房间内寻找母亲并最终倒在母亲尸体旁的场景。但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在确定两个孩子并没有在案发房屋内遇害的前提下,警方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这两名失踪孩童。

朋纳斯津的一家商店的主人向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店主表示,她曾看到一个行迹诡异的高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上了一辆吉普车。警方立即封锁了朋纳斯津附近的高速公路,对过往车辆进行排查。但这次行动并没有找到失踪孩童,商店主人看错了人。案发4天后,警方又得出了新的检测结果。毒物学检测发现,受害人布伦达和马克在临死前都吸食了大麻。

这项检测结果再次给警方提供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某个犯罪团伙下的手?因为“瘾君子”没有按时付账,所以就将其灭口?要知道,在州犯罪档案中就有光头党闯入民宅用枪械威胁民众并实施抢劫的记录,警方必须考虑这种可能。警方立即找到几名线人,希望能够从内部了解一些消息。但这项调查十分耗费时间,直至案发数周后,案件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警方有很多困惑一直都得不到解答:凶手为什么不杀掉所有人,又为何将两个孩子绑走,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得到赎金还是将这两个孩子贩卖掉?警方很清楚,这两个失踪的孩子成了侦破这起案件的关键点。如果能够找到这两个失踪的孩子,那么就能够快速侦破整起案件。虽然警方十分努力地想要破案,但他们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此后,一名目击证人向警方报案。目击证人是一名服务员,她告诉警方,晚餐时间刚过不久,她注意到有两位客人来到餐厅,其中一位穿着红上衣的小女孩一直低头坐在椅子上,她将双手夹在腿中央,一动也不敢动。服务员立即察觉到了异常,她小心观察一番后,发现这个小女孩和警方正在寻找的失踪孩童很像。为了确认这个女孩就是斯塔,服务员还专门走过去,询问坐在小女孩对面的那名男子是否需要点餐。等这名男子点过餐之后,服务员悄悄从后门溜到外面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方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并将嫌疑人逮捕,斯塔·格罗尼获救。嫌犯被带到警局后,警方很快确认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名叫约瑟夫·爱德华·杜肯,今年42岁,来自北达科他州法戈。这个人是一个惯犯,他曾犯过三级性侵犯罪。警方很清楚,三级性侵犯罪意味着这个人很可能有性侵犯史。

事实上,约瑟夫犯下的第一起性骚扰案发生在1978年,当时他只有15岁。两年后,被关在堪萨斯监狱内服刑的约瑟夫再次骚扰了一个青少年,并因此被诊断为性变态者。然而,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心理评估测定及相关治疗后,约瑟夫似乎已经痊愈,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已经改过自新了。一直到2004年,约瑟夫故态复萌,在明尼苏达州底特律湖区的广场上对一名6岁男童实施性骚扰。在缴纳了罚金后,约瑟夫逃到了其他地方继续生活。

警方还发现,约瑟夫最后一次在博客里更新的内容带有明显的反社会性质。在这篇博客中,约瑟夫叫嚣他要向社会反击。从以上种种来看,约瑟夫很可能就是警方苦苦追寻的杀人凶手。现在,警方希望能够得到狄伦·格罗尼的下落,但约瑟夫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为了能够尽快找到狄伦,警方决定搜查约瑟夫的房屋和汽车。在约瑟夫的车内,警方找到了一把霰弹枪、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个GPS定位器。

在电脑内,还有一个内存大约有4GB的微型硬盘。在这个硬盘内有许多他在监狱中的照片和影像,但这些都和狄伦无关。警方既没有找到杀人凶器,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追踪狄伦行踪的线索。在排除所有线索之后,警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狄伦的妹妹斯塔身上。警方安排心理学家与斯塔进行对话,他们希望斯塔能够讲出整件事情。

在医院的病房里,斯塔讲出了事情的始末。案发当晚,早已睡熟的斯塔被叫喊声吵醒。然后她看到了布伦达、斯莱德和马克躺在地上,而约瑟夫站在客厅中央,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枪。约瑟夫把斯塔和狄伦捆起来,用胶带封住他们的嘴巴,然后将他们转移到屋子后面的草地上。躺在草地上的斯塔,亲眼看到约瑟夫从布包中拿出一把锤子后进了房屋。

杀死斯塔的家人之后,约瑟夫将两个孩子丢进车内,然后开车去了蒙大拿圣里吉斯。在距圣里吉斯约40千米的一个树林中,约瑟夫找到一个僻静的露营地。他在这里搭了一顶帐篷,然后对孩子们实施了侵犯。在将斯塔和狄伦囚禁6周之后,约瑟夫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废弃的木屋里,并在这里对狄伦实施了疯狂的折磨。数个小时后,约瑟夫当着斯塔的面开枪击中狄伦,并将狄伦的尸体埋了起来。事后,约瑟夫还假惺惺地告诉斯塔,说他将和她一起共享人生,因为是她让自己知道该如何去爱。

第二天,警方用约瑟夫的定位装置找到了狄伦被谋杀的地点,并且找到了狄伦的尸体残骸。随后,在大量证物面前,约瑟夫选择认罪。认罪后,约瑟夫开始讲述他为这场残忍谋杀而制订的周密计划。约瑟夫告诉警方,当他离开北达科他州之前,他就开始准备他需要的武器和装备了。在准备武器和装备的同时,约瑟夫沿着公路向西寻找目标。当约瑟夫到达爱达荷州后,他注意到了格罗尼一家。当时斯塔和狄伦正在家门前的空地上玩耍,粉嫩可爱的狄伦让他产生了性冲动,他决定对这家人下手。

打定主意之后,约瑟夫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用望远镜观察格罗尼家周围的情况。后来,约瑟夫觉得时机到了,他蒙上脸,戴上头套和手套,拿着霰弹枪从没有上锁的后门潜入房间。当时布伦达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约瑟夫叫醒布伦达,然后用霰弹枪威胁她,让她将马克叫进客厅,再将马克捆起来。

在整个威胁过程中,约瑟夫的伪装很巧妙,他让马克和布伦达误认为这只是一次入室抢劫,这样马克和布伦达就不会有与他拼命的念头。当每一个人都被约瑟夫控制住以后,约瑟夫把狄伦和斯塔带出房屋,以确保这两个孩子不会看到家人被杀害的情形,这样两个孩子才有可能安静地被他胁迫走。之后发生的事和斯塔告诉警方的一般无二。

最终,约瑟夫被控犯有绑架幼童罪及三项一级谋杀罪(谋杀布伦达·格罗尼、马克·麦肯基、斯莱德·格罗尼)。之后,州政府再次控告约瑟夫犯有猥亵儿童罪和另一项一级谋杀罪(谋杀狄伦·格罗尼)。经过审议,法庭和陪审团达成一致,判定约瑟夫·爱德华·杜肯有罪,判其死刑,约瑟夫将被送到监狱内等待伏法。

【异常犯罪心理分析】

这是一起十分残忍血腥的预谋杀人案。杀人凶手约瑟夫·爱德华·杜肯是一个很典型的心理异常者,尽管笔者在回放案发过程和警方办案流程的时候,没有过多描述案发现场内的惨状,但从凶手选用的杀人方式和凶手杀人后的行为就可以想象出这家人到底遭遇了怎样的苦难与折磨,而这也反向映射出了凶手的残忍和变态程度。

在分析凶手的异常犯罪心理之前,我们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心理异常。其实,心理异常就是行为主体心理和行为失常的统称。心理异常的类别有很多,总体而言,心理异常可以是轻微的,也可以是严重的。

就拿这起谋杀案的元凶约瑟夫来说,他是一个程度十分严重的心理异常患者,我们也可以将约瑟夫称作心理极端变态、异常的恋童癖患者。在心理异常的范畴中,恋童癖是一种违反社会规范的、程度严重的心理疾病,如果患者患有这种心理疾病而又得不到很好的治疗或不愿接受治疗,这种异常心理往往就会诱导患者走上犯罪道路。

一般情况下,程度严重的恋童癖患者会经常产生幻想。在幻想的世界中,患者的异常心理会得到极大满足,而患者也会逐渐迷失。事实上,患者幻想的内容是不可能在现实世界中上演的,一旦恋童癖患者在幻想的世界中沉迷,就会慢慢产生将幻想世界中的行为付诸实现的念头,从而导致惨剧的发生。

事实上,约瑟夫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在犯罪的道路上沉沦的。起初,约瑟夫只是犯了一些罪行较轻的性骚扰罪。随着他心理异常程度的不断加深,约瑟夫的性观念出现了扭曲,当他第一次公然对青少年实施性骚扰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性变态加恋童癖患者。随后,虽然约瑟夫接受了长达一年的心理治疗,但他其实并不想治好自己。为了能够出狱,约瑟夫假装自己已经痊愈。事实上,长时间接受治疗也是有一定效果的,所以出狱后的约瑟夫并没有马上故态复萌,但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

随着时间的流逝,约瑟夫的心理变得比之前更加变态,幻想的世界也重新显现,他更加迷恋他在幻想世界中的情形。在心理重新扭曲变态的同时,约瑟夫自然也会做出一些不符合人们认知的行为,比如较严重的性骚扰行为和猥亵儿童的行为等。约瑟夫的行为势必引起其他心理正常的民众的敌视,而他因为被人们敌视又产生了反社会人格。等到约瑟夫的异常心理扭曲到极致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他想让整个社会都知道他有多么邪恶,而且他还要确定他的所作所为一定能够危害到这个社会。

此时,约瑟夫才产生了制造一起入室绑架、强奸及杀人案件的恐怖念头。这个时候,约瑟夫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自己的幻想变成现实,另一个则是复仇。在约瑟夫的认知里,公众一直都很仇视他,因为他是一个性变态者。事实上,他的行为确实遭到了人们的排斥,所以约瑟夫要让公众为此付出代价,而残害受害人一家的行为就是他报复社会的手段。 CfKceQadwyyxE1DFInYESLXgA+HOOKoHBLdBO7Rnx8mMYBTTvGU8gjlDjqhe2m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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