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潇潇又对苏烈说道,“苏总管,那还请麻烦你把我送到之前下车的地方。”
这次,苏烈没有任何意见的点了头,完全随了景潇潇的意思。
坐上车,景潇潇又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苏总管,昨晚的小孩也是你送回家了?”
苏烈回道,“不是,是孩子自己联系家里人来接走的。孩子家里人也表示了抱歉,说孩子真的患有爸爸臆想症,也不止一次做出这种事情了。”
“哦。”景潇潇稍稍松了口气,或许,真的只是她神经太紧绷了,这个谎言其实并没有被戳穿,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吓了自己而已。
苏烈从后车镜瞄了景潇潇一眼就马上收回了视线,心里感慨,原来这世上真还有主子都搞不定的女人啊?
郊外花园别墅。
五只小可爱都去学校了,苏琴也不在,屋里只有晴空一个人在等了景潇潇。
景潇潇还是头一次冲晴空发了脾气,口气生硬道,“晴空,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说个清楚。”
晴空显然是做好了承接一切劈头盖脸的暴怒,说道,“乐宝解开了我们之前跟席森墨往来的邮箱,这大概是天意。”
这话一出,景潇潇更怒了,她现在无暇顾及乐宝的电脑天赋,也不管什么天意,她只知道,那些邮件内容乐宝完全可以自己看懂上面的字,而很多内容,更不适合一个小孩子去看。
“潇潇,我还是坚持,席森墨会是你报复斐家报复景善城以及夺回景氏这几件事上最大的靠山。”
景潇潇怒瞪了晴空,吼了话,“这就是你擅作主张把乐宝牵扯进来的理由吗?!我的孩子不是我用来报仇的工具!更不是我用来傍上席森墨的筹码!”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能是你自己不明白,乐宝他到底有多敏锐,多想要保护你和弟弟妹妹。而且乐宝很聪明,他并没有让席森墨产生怀疑,他做的很好。”
景潇潇觉得晴空太异想天开了,而景潇潇只把这次的未曾暴露当做了侥幸,很失望的看了晴空,“晴空,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否则,你也不需要因为报答我父母曾经对你的恩情而留在我身边帮助我,我更不需要你这样所谓好意的帮助。”
晴空怔愣了一下,她从景潇潇的态度里看出了决绝,仿佛再有一次,她就会跟她决裂。
晴空不明白,“潇潇,你知道乐宝今天回来的时候有多高兴吗?还是说,你真忍心让孩子们一辈子都没有爸爸?”
这明明是摆在面前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从乐宝口中,晴空深觉席森墨对景潇潇有着对待别人不一样的情感在里面,明明只要将这份情感升华,景潇潇就不必那么辛苦,也不必总是一个人跑去冒险……
“晴空,你真的不懂。”景潇潇忽然有些无力,又淡淡开口,“正因为孩子们的爸爸是席森墨,所有的一切才不能简单起来。就如你所想的简单思维,也会是每个人所想的样子,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想变成是那个把孩子推上风口浪尖的人。你明白吗?”
这一刻,晴空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乐宝,瑞宝,雨宝,鑫宝,甜宝都是我怀胎十月差点去了一趟鬼门关才安然生下来的,他们就是我的命,我现在已经很后悔,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为了复仇回来槊城……”
“这本就由不得你选择。”晴空打断了景潇潇的自我谴责,“这五年,斐家那些人也不曾想过要放过你,你不可能带着五个孩子一直过躲躲藏藏的生活,唯有反击才能走出自己的一条活路。”
景潇潇沉默,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迷茫过,仿佛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已经无路可走了。
晴空终于表示了在这件事上的错误,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由着乐宝去找了席森墨,大人之间的事情也的确不该牵扯上孩子。”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累了。”
话落,景潇潇拖着一身疲惫回了房间,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一下,在这种头痛欲裂的情况下,她只能阻止自己别轻易下了任何定论。
晴空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依然如此,只要牵扯上孩子,景潇潇的理智永远都败给她的情绪。
景潇潇刚回房间就收到了零的邮件,是之前拜托他整理的席家人物结构图。
景潇潇只看了一眼就更加确定,席家这趟浑水,她大概真的不该踩进去。然而现在才后悔,显然太晚。
咖啡馆。
斐嫣然订了一个私人包间主动约了席泰见面,还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孔雀来迎合席泰的品味喜好。
席泰看了斐嫣然两眼就伸出爪子去摸了斐嫣然的手,那是试探,他也得清楚斐嫣然把自己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是不是就在勾引他。
斐嫣然没有甩开席泰的手。
只不过,在席泰准备更进一步试探时,斐嫣然先开了口,“我可以嫁给你,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席泰挑眉,“说来听听。”
“我要你给我一个不输给席森墨能给的婚礼,婚纱更是要shadow亲自设计。”
“女人的好胜心还真是强烈。”席泰笑的轻佻,对于斐嫣然提出的两个条件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难度上的挑战,又道,“但合我心意,恰好我也不喜欢总是被我那个哥压制着。”
斐嫣然这才抽回了还被席泰抓着的手,摆出傲慢姿态的说着,“那就先把这两件事办好,我们再谈来日方长的事情。”
席泰一看斐嫣然这种态度转变,心里也是发笑的很,看来比起斐润东,这女人还真是很把自己当回事看着。
说到底,席泰玩过的女人,没有100也有99了,斐嫣然虽然漂亮,但也并非倾国倾城,还不至于让席泰分分钟拜倒石榴裙。
席泰也就把话挑明了,完全不给斐嫣然面子的说着,“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故作清高,都是怎样的货色,我能看出来我哥自然也不会眼瞎。但说到底你唯一的可取之处,也就是当过我哥名义上的未婚妻,曾被大家误认为,被我哥宠溺过的女人而已。”
这些话下,斐嫣然自然变了脸色,这冒名顶替的五年,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席森墨对待的。所以席泰说的直白,也算是往斐嫣然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