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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手艺引香醇

说到酒,自然不能忘记古老的黄酒。黄酒源于中国,且唯中国有之,与啤酒、葡萄酒并称世界三大古酒。在中国,黄酒发展历史悠久。在3000多年前,商周时代,中国人独创了用酒曲发酵酿酒的方法,开始大量酿制黄酒。而早在此之前,黄酒就已经产生了。唐朝的李白是著名的“酒鬼”。李白曾在《月下独酌》中写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此酒,便是黄酒。唐代白居易在《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亭欢宴》中写道:“自叹花时北窗下,蒲黄酒对病眠人。”此酒,也是黄酒。宋代苏轼也曾在《追和子由去岁试举人洛下所寄诗五首暴雨初晴楼》中写道:“应倾半熟鹅黄酒,照见新晴水碧天。”此酒,仍是黄酒。黄酒历史悠久,在古代大多称为“浊酒”。而讲述洛阳文化的,有这样一句诗:“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由此可见,洛阳的黄酒文化自然历史悠久。在洛阳城内,如果说想要品尝黄酒,自然不能错过老城西大街的李龙锡小米黄酒。

走进店里,搬上凳子,伴着黄酒香,听第五代传承人李世凯讲述李龙锡小米黄酒的独特手艺和魅力。

谈及一门手艺时,其工序必然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李龙锡小米黄酒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其工序自然传统,而又复杂。

“小米成熟之后,要先亲自进行筛选,保证收购的小米的质量和纯度。”李世凯说,小米的质量对小米黄酒的质量影响很大,一定要先进行筛选,保证无染色小米、无碎小米,实现小米浓度百分之百。小米筛选之后,就要进行制酒的第一步了。

“第一步,浸泡。”所谓浸泡,就是将筛选过的小米放入水中,浸泡一天左右。这是最简单,但也是极其重要的一步。

“第二步,双炊。”李世凯提醒,所谓双,必然是包含两次。第一次,将浸泡后的小米拿出来,在火上烫一下。这一烫,一定要注意火候,保证烫过的小米处于半熟的状态。第二次,蒸。将半熟的小米拿出来在火炉上蒸,这一次要使小米全熟。“一定要分两步走,才能保证小米黄酒喝起来更加爽口。”

“第三步,降温。”降温可是个技术活,初学者失误的可能性很大,对经验要求非常高。李世凯双手比画着讲道:“降温有两种方法。第一种,用凉水降温。将蒸熟的小米用席或者塑料布平铺后,直接用凉水降温。凉水降温是有一定的优点,一方面,比起放到一边自行降温,凉水降温速度更快,花费的时间更少;另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滋生细菌。降温速度快,缩短了细菌进入小米的时间。而降温降到什么程度呢?这需要制作者的感觉,要求制作者有丰富的酿酒经验,保证摸起来不烫手就可以了。严格强调适当温度的原因是防止曲子被‘闷死’。如果温度太高,酵母菌会被烧死,不会发酵。太低的话,酵母菌会不活跃,不利于黄酒的酿制。因此,合适的温度是极其重要的。在这一环节,个人的酿造经验也是十分关键。第二种方法是用现代科学机器进行降温。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用于降温的技术更加完备。用现代机器降温,速度更快,杀菌更彻底,效率也更高。”

“第四步,糖化。”将小米装进容器里,在小米的中间挖出一个坑,以便于小米可以接触到氧气,更好地与氧气发生作用。然后,在容器上面盖上一层毛毯,或者用塑料布将容器裹起来,使容器里的小米处于密封的状态。

“第五步,发酵。”李世凯特别强调,这一步一定要包含前发酵和后发酵两部分。前发酵需要将曲子研制好之后,撒到装有小米的容器里面,搅拌均匀。并将容器密封起来,让容器里的小米自然发酵。发酵的时间根据天气而定,一般需要七天到十天。然后将小米放至大缸中,往大缸里面注水。一段时间后,可以清晰地看到缸子里面会出现很多沸腾的小泡泡。这就是曲子最活跃的时期。这个时期内需要人工不停地搅拌小米,保证每一粒小米都可以接触到氧气,正常发酵。再过一段时间后,会出现“大发酵”。“大发酵”时期会产生大量的气体和热量。热量是否合适需要通过触摸容器来感受,这种感受需要酿酒者有长期的制作经验。并且,这个阶段还需要制酒人不断地品尝,以保证发酵正常,口感合适。下一阶段就是后发酵了。这个阶段需要将充分发酵过的小米放进小坛子里面,密封起来,让小米在小坛子里面继续发酵。发酵时间为一个漫长的冬天,来年春天才可以打开小坛子。至于为什么只能在冬天制作呢,李世凯解释道:“由于夏天蚊虫多,容易污染,滋生细菌,所以不适合制作。而冬天温度较低,微生物和细菌比较少,污染自然不会太严重。同时,冬天温度低也会使发酵慢,发酵慢可以保证小米黄酒的口感更好。”当然,因为纯手工制作,制作数量也不能精确地计算。因此,会剩下一些黄酒不能被有效地利用。如果制作的小米黄酒没有用完,就将黄酒放到恒温的酒窖里面,让它继续发酵。小米黄酒和其他酒品一样,发酵的时间越长,口感也就越绵长、越爽口。但不同的是,小米黄酒是有保质期的,随着科技的进步,保质期已经延长至两到三年。李世凯笑着说:“放得太长,就变成醋啦,你看‘醋’字,拆分开不就是‘昔日的酒’的意思嘛!”

“第六步,出酒及包装。”小米经过一个冬天之后,正常情况下,已经完成发酵了,来年春天将小坛子取出。接着,将发酵完全后的小米压榨出酒,再进行人工调配、精细过滤、灭菌灌装。正宗的李龙锡小米黄酒便制作成功了。李世凯强调,“《本草纲目》上也写道:‘诸酒纯不同,唯有米酒入药用。’这小米黄酒啊,是可以当药用的呢。当然,当饮料喝也是极为爽口、甜美的”。

现在,在市面上,常见到的都是由南方糯米制成的白色米酒,口感香甜,用白米酒煮制米酒汤可谓一绝。但李龙锡制成的黄酒却不同。小米黄酒,顾名思义,颜色为黄色,采用小米制黄酒,和糯米酒有所不同。

“因为洛阳这个地方是属于丘陵地带,位于河南省的中西部。丘陵地区旱地多,不适合种南方的稻谷,而适合种植谷子,特别是小米。因此,我们利用小米作为原料,研制小米黄酒。”李世凯解释道,“要提到李龙锡小米黄酒的特别之处,其他原料自然也是要着重说一说的。除了小米,黄酒里面还添加了曲子,包括药曲和酒曲。酒曲现在是由我叔叔用活性酵母生产的,活性酵母活性很高,出酒率也很高。而这药曲,自然是从清朝中医大夫李龙锡那里一直传承下来的,里面放有各种中草药,包含山楂、陈皮、赤豆、黑豆等20种。”小米黄酒是谷物酒,由谷物发酵而成。李龙锡小米黄酒已经突破谷物酒这单一特性,加之药曲,成为具有医学价值的黄酒。

李龙锡小米黄酒亦药亦饮。因为加之中草药,它可以作为药引子。所加草药中,山楂是“果酸之王”,具有降血脂、抗心律不齐等作用,同时也有利于健脾开胃、消食化滞、活血化痰;陈皮理气健脾,燥湿化痰;小米含丰富的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小米不仅供食用,入药有清热、清渴、滋阴、补脾肾肠胃、利小便、治水泻等功效,还可供酿酒。小米发酵之后,氨基酸含量很高。在各种中草药的作用之下,小米黄酒的营养价值变得极高。更具体地说,小米黄酒有21种氨基酸及大量维生素,其中8种元素是人体自身不能合成而又必不可缺的。经中医鉴定,李龙锡小米黄酒具有通血脉、利肠胃、润皮肤、养脾气、护肝胆、除风湿、补血养颜等功能。如果作为药引子,还具有增强疗效、解毒、保护胃肠道等作用。

“小米黄酒的药用效果特别好,跌打损伤也可以进行涂抹医治。曾有人腿受伤了,来用我们家小米黄酒医治,好得快,效果特别好。用过一周以后啊,还来接着买呢!” ER7Use39Eyxqw9ojffGNduuQA+Je5b+Vzp4tcNugc15R52sP/kIBRuAhp68BCN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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