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蒋公子请回吧,别耽误老朽洞房花烛,今夜我就要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说着陈老爷淫荡的笑了笑。
蒋公子怒目而视,抬起头,把拇指上如水般清澈的翡翠戒指拿下来,砰的立在桌上:“这个呐?”
此时此刻,或许林长禾今晚的归属并没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陈老爷老狐狸般皎洁的笑了笑:“看起来,今天蒋公子这顿责罚是免不了拉,要不我去和国舅爷替公子说个情?”
说着,抬手示意小厮又去抬进了两口红木箱子。
蒋公子腾地站起来,险些打翻身边的陶瓷茶杯。
芸娘见势不好赶快来拉扯蒋公子:“哎呀,别为了这个伤了和气,大家都是找乐子的,要不,今天就让给陈老爷,蒋公子可以今夜过后再来嘛。”
“哈哈哈哈。”陈老爷一脸得意的开怀大笑起来。
“今夜之后,也不必再来了!”一个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道。
芸娘被这句话气的半死,好不容易安抚了现场混乱的局面,如今一个有钱,一个有势,两个靖州城风光人物都在这,居然有人不知死活敢来搅局。
“谁这么不知死活!明天来或不来是你说了算的?”芸娘气急败坏的数落着。
半晌,来人一言不发。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
来者有两人,一人穿一身黑灰色紧身衣,干净利落,手上的长剑发出幽暗的光。毕恭毕敬地跟随在另一人身后,一看便知是护卫随从。
众人把目光移到另一人身上,一身黑色长袍,黑色亮线暗底花纹,剑眉星目,面若冰霜,挺拔的身材,一身逼人贵气。
是宣王,李熠。
陈老爷见此哑然失笑。
这出戏似乎越来越好看了,众人似是更加兴奋。
芸娘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失控:“这,这,宣王,参见王爷。”说完手忙脚乱的行礼。
李熠一脸清冷,语气狠绝而果断:“林长禾,我要了。”
一旁端坐的蒋公子和陈老爷互相对望了一眼,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反驳。
初七不苟言笑:“最终需要多少钱财,给个数,派几个小厮去宣王府取来便是,其他人,还有异议吗?”说着,还不忘紧了紧怀里抱着的长剑。
陈老爷脸色难看得要命,装腔作势的捂着胸口:“老夫这心口难受得紧,须得赶快回府去,告辞,告辞。”说完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蒋公子坐在檀木椅上,没半点反应,似是在权衡利弊。身边的随从见状,赶紧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片刻,蒋公子抬头对上李熠清冷的目光,没过多言语,带上翡翠扳指,一脸不甘心地带着随从离开。
李熠猛然抬眼:“不宣布吗?难道不满本王的安排?”
芸娘大惊失色,慌忙地走到楼梯高处高声道:“明晟元年,靖州花魁林长禾,初夜,属宣王所有!”
声音大到足以穿透整个栖凤阁。
林长禾听到宣王的时候,手里的铜剪哗啦一下应声落了地,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谁?宣王李熠?逗我呐?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