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禾不等芸娘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到我了,我得去准备。”
一曲完毕。
最后一个便是林长禾,当她一袭红衣,站在台子中间,众人哗然。
这种艳丽的颜色,被高雅之士认定为庸俗,唯她一人尝试。
上一秒,林长禾深深行礼,端庄,文静。
下一秒,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林长禾一边乱七八糟地跳着海草舞,一边看着下面坐着的人,脸上像是挂了一层水泥,彻底石化。
“林长禾!”芸娘气急败坏的制止她。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念念有词的跳着海草舞。
芸娘带着小厮,打手一拥而上:“栖凤阁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就是故意的,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林长禾一边唱一边躲避芸娘地追打。
甄选现场,鸡飞狗跳。
只有这样,才能制造混乱,拖延时间,让玉珠趁乱混出去,她再想办法脱身。
这也是她必须挤破脑袋进入第三关的原因。
十几分钟后,林长禾喘着粗气伸着舌头扶着柱子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有话好说,犯不上要命!”
“你,你,你个死丫头,看我回去,不,不打断你的腿,让你跑,累死老娘了!”芸娘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了责骂她。
“啊?不,不打断我的腿?那到底是打断,还是不打断啊?”林长禾一脸的顽劣。
芸娘刚缓过来的脸色瞬间气成了猪肝色:“好你个小蹄子,你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
参加最后一关的十五位姑娘,在结束后,各自站到游船上,等待结果。
岸上,靖州城有些名头的公子商贾,城内巨富都来参加,会相继往自己相中的姑娘花船上投放金银珠宝。
最后,花船上,数额最多的姑娘,便是这五年一度的,花魁得主。
张公子一箱珠宝赏,李员外两箱金箔赏,王公公一箱黄金赏,各个花船陆续得到公子商贾的支持,只有林长禾的船上还空荡荡。
船上,林长禾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岸上,芸娘捏着团扇咬牙切齿地恨铁不成钢。
蒋公子,珠宝十箱,赏栖凤阁,林长禾!
“十箱?蒋公子?”众人惊呼。
这惊呼的并不是这十箱的珠宝,而是蒋公子的身份,他可是当今皇后的侄子,也就是国舅爷的儿子。
芸娘的脸上堆满的笑容,谄媚道:“还是蒋公子眼光独到,我们长禾那可不是一般姑娘,乃是林府的嫡长女,还从未见过客。”
“哦?我就是喜欢这姑娘的性子,选花魁,就应该喜庆!天天青衣绿袍看都看腻了,而且刚才的舞跳的甚好,有意思。从未见过客?更有意思了,再赏十箱!”男子目眺远方轻挑嘴角,手里清澈如水的翡翠扳指缓慢的转动着。
这会子,芸娘已经乐的合不拢嘴。
“谁的嫡长女?林府?哪个林府?”远处有人打听到。
芸娘看去,正是靖州城有名的富商陈老爷。
“可不就是林万财林老爷府上的嫡长女,还能有谁家的姑娘,出落得这么水灵的?”说着眉目流传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