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左手叠在右手上一脸烦躁:“这死丫头,等我找到她,看我不打死她,还有你,林长禾,你也跑不了,以前凤羽多乖巧,自从你来,都把她给我带坏了。”
林长禾一阵苦笑:天知道谁带坏了谁,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吗?
“快去找啊,还愣着干什么,争取赶上甄选,不能白费了这么久的心血!”芸娘脸色难看的训斥着随身的护院小厮。
林长禾见势不好,像一只鼬鼠贴着墙边刚要趁乱溜走。
旁边的小厮趴在芸娘边上耳语了几句。
“站住,把她给我拦住!”芸娘语气异常严厉。
林长禾转过脸,扯了个尴尬的微笑:“我这不是替你去找凤羽吗?怎么能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呐,是吧,看见她我得好好说说她。”
芸娘三步两步到了林长禾面前,用手掰过她的脸:“你脸上的疤呐?嗯?真当老娘是吃素的?”
林长禾慌忙的找到屋子里的镜子,铜镜里的样貌,让她心里咯噔一声,她脸上画的疤痕,被擦去了。
这件事,只有凤羽知道,所以,自己被出卖了?
想到这,林长禾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芸娘却一改刚才的严厉,脸上带着笑容上下打量着林长禾:“这脸蛋,这身材,啧啧啧,当初我就说过,假以时日你必红遍靖州城,可你偏要傻乎乎的干些粗活,没想到当日的话如今有可能要实现了。”
林长禾两只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小脸,挤出一点婴儿肥:“你想干嘛?”
“你这楚楚可怜的小脸,一点不输凤羽,甚至更胜一筹,虽然你没被调教过,也没被老师教导过歌舞才艺,但,哎呀,不管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替凤羽去参选!”芸娘似是对自己这个决定异常满意。
“花魁?那玩意好吃吗?咸的甜的?我才不要去,芸娘,好芸娘,我在栖凤阁给姑娘们梳妆,你也并不吃亏啊,放我走,我一定把凤羽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吗?”林长禾可怜巴巴的讨好着。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给我尽力就行了,别再在这给我耍什么鬼心眼,想去找凤羽?我怕凤羽回不来,把你也放跑了,给我老实点,不然,回去就让你接客!少废话,赶紧梳妆打扮,没时间了!”说完,芸娘带着小厮护院一行人等退到门外。
林长禾一人呆坐在房间。
为什么?凤羽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明明就可以逃走的,只差这一小步,可如今,自己又陷进另一个漩涡里。
她用下颚顶在桌子上,一脸阴郁。
半晌,林长禾仍然一动没动,她才不要参加什么花魁比赛,只要时间一过,芸娘能耐她何?只是回去后,她极有可能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想到这,她迅速起身,去推身后的窗子。
“干什么呐?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梳妆,我就知道,你不肯乖乖就范,把这个死丫头送来给你做伴,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表现,我就让她跟你一起接客!”说完,玉珠被栖凤阁的护院一把推搡着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