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在一旁偷偷地笑出了声音。
“但这个计划还需你帮我支开芸娘和护院小厮,方能成事。”林长禾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想在去甄选花魁现场的路上,跳车逃走。
三人商量后一致决定,五月初五,逃!
一晃便到了五月初五,这天是凤羽参加花魁甄选的日子,也是林长禾实施逃跑计划的日子。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芸娘早早为凤羽准备了全新的三重衣,青白相间的夹袍,慕白色的外氅。
“这么重要的日子穿的这样素气?”林长禾满脸的问号。
玉娘风情万种的比划着:“你懂什么啊,大红大紫是大俗,都是那些下等的娼妓穿的,像我们栖凤阁这样数一数二的青楼怎会穿这等俗气之色?”
噗,都青楼了,还这么讲究,林长禾差点没笑出声来。
临行前,凤羽支开了芸娘,拉着林长禾说话:“我已经和芸娘说,今日乃花魁甄选,全城瞩目,难免拥挤,两辆马车并行容易生事端,不如分开前往,你和我坐一顶轿子,路上人潮拥挤时,你便见机行事。”
林长禾满眼佩服,双手抱拳:“还是凤羽想的周全,妹妹这里先谢过了,等我逃出去之后,找了机会再来看你。”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这是我酿的糯米酒,你我一饮而尽,全了我们的情谊,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料。”凤羽拿出珍藏的糯米酒。
酒香四溢,两人一饮而尽。
林长禾搀扶凤羽,两人先后上轿,一路上,互相道别。
她轻撩起轿帘,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已,是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转过头握了把凤羽的手:“我走了,不……不要想我哦。”
此刻林长禾只觉得舌头越来越硬,眼前的凤羽渐渐模糊。
顷刻间,倒了下去。
酉时二刻,华灯初上。靖州城已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皆已挂起红灯,彩绸。
酒楼茶肆也已设立了赌局,都想一睹花魁甄选盛举,若是能从中夺得头筹,赚些银两自是更好。
林长禾从一阵冰冷中清醒。
“别睡了,都什么时候了,赶紧醒醒!”一屋子的人面容焦急。
“林长禾,你把我家凤羽弄到哪去了?”芸娘气急败坏盯着林长禾,似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直到此刻,她仍有些蒙圈:“啊?什么?凤羽不见了?刚才我们还在马车上啊!”
“马个屁车,你们俩最是要好,肯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这次花魁甄选我可是花了血本的,全都指着她了,结果,你们跟我在这耍花招!”芸娘一阵急火攻心差点昏了过去。
她皱了皱眉,用手轻揉着太阳穴:我天,这自己又被下药了?这古代的药不要钱是吗?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副作用,伤不伤肝,想到这林长禾一阵叹息,早知道上学的时候就学医了,学个化妆有什么用啊!
房间里,芸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眼身边的小厮:“别家的姑娘都来了没有?”
见势不好,小厮也没多说,只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