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灵居然破天荒的把别墅的大门钥匙扔给了我,在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犹豫的时候,她冷然的说道:“你以后就先住在这里吧,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别墅,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来这找你的!”
老实说,我可不想要,也没感觉到高兴,唐若灵的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让我感觉我好像吃不起硬的似的。
给我个屋子,以后就想让我彻底的给她跪舔是吧?
可还未等我说话,唐若灵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迈步就走,好像她的话,我就得听,绝对不能违背似的。
当房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我到嘴边的那些硬气的话,还是没有吐出来。
往好了想,这唐若灵也算是接受我了,也不容易啊。
虽然我知道唐若灵让我住在这里,还是为了她自己考虑。
这么多天发生的这些,估计已经彻底的颠覆了她的想象,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在我这里,是有求必应的。
但是我却不能住在这里,首先是这里的风水不行,其次我也不能让唐若灵小看我,好像这一切都是她施舍给我的似的。
等我回到真正属于我的住处时,秦书月的屋子里是特别的安静,估计是已经睡了。
我悄悄的回到我的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有的时候,为难这个东西的确叫人很难受。
第二天一早,我跑步来到唐家的庄园。
透过清晨的雾气,我绕着唐家的这座宅子,来回的看了一番。
我也算是来过两次的人,但之前从未仔细的看过这里。
风水可以用差劲来形容了,而且地脉之气早就已经耗尽,难怪他唐家的实力在快速的滑坡。
不过也不是没法弄,只要用我的麻衣地理篇里的风水局,重新的布置一番,也就可以了。
可布置风水局,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这需要道具。
首先是玉石,其次是风水之物,缺一不可,否则纵然我有天大的能耐,都没有用。
我兜里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买玉石的,而且我还要留着给我的麻衣馆装修呢。
在说了,这是给唐家布置风水局,怎么说也轮不到我花钱啊。
这钱还得是唐若灵掏,待会给她打电话说说,行就弄,不行再说别的。
再次回到住处的时候,我以为秦书月能把早餐给我准备好呢,可秦书月的屋子里,还是很安静。
我就有点起疑了,难道她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经过我三番五次的敲门五应答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站在门口,我立刻开启麻衣推演。
时辰,天干地支,紫薇,天斗,八合。
“我去……”
当我推演出卦象的瞬间,都吃了一惊。
原来我昨天晚上才到别墅的时候,秦书月的父亲就去世了。
秦书月肯定怕打扰我,所以就没有给我打电话。
现在说别的也没用,我立刻赶到了秦书月的家中。
秦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但空气依然是如此的压抑。
秦书月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椁前,红肿着眼睛给来吊唁的客人还礼。
当她看到我的瞬间,眼泪崩溃而出,那委屈的目光,仿佛针在扎我的心一样。
我得先给秦哲瀚上柱香,这是礼数。
然而我却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躺在棺椁里的秦哲瀚,脖子上这么会系着红线?
照理说,我虽然在农村长大,但是这样的白幡子,我也没少参加。
规矩礼数我都知道。
沉香虽然是城市,但我们好歹也算是一个省的,规矩方面应该没有啥太大的出入才对。
我不动声色的来到秦书月的面前,低声的安慰道:“别太难过了,每个人都会如此的!”
秦书月咬着嘴唇,痛苦的点了点头,我也能感觉到她此时的难过。
就在这时,屋子里有个人,却大声豪气的说道:“大妹子,真的不能在讲了,我也是别人介绍来的,本身我就没赚啥钱,
而且咱们这是白活,该花的就得花,为了子孙后代,你能省这几个吗?”
我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这厮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为啥,我见到这老道的感觉特别的不好,在这厮的身上,我就看不到一点的道气。
所谓的道气,就是道士常年修行下来,身上带的一种气息,就好像和尚身上带的佛气一样。
如果只是没有道气也就算了,我却从这厮的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气。
我先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同时开启麻衣天相篇,用他的面相,来推他的生辰八字。
唯有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我才能推算出他的命理。
这厮的面相,占着奸,恶,馋,贪,色,如果他真的是道士,那就是个纯妖道。
根据他的这些特点,结合天相篇的时辰赋,本以为我能推演出他的生辰八字。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我的推演结果却是一片模糊。
并不是我的天相篇不管用,而是这个妖道居然也是道中之人。
我还记得爷爷跟我说过,麻衣有三不算。
一不算自己,二不算天地,三不算同道中人。
这个所谓的同道,就是天下所有靠数术这门手艺活着的人。
包括江湖的七门八派,正邪两道等等。
而我眼前的这个道士,就是这其中的一门之人,所以,我无法用麻衣强推他的命理。
这可能也是我家那位老祖师爷麻衣道人的设定,怕我们这些人用技能算来算去的,之后就是互相伤害。
也不知道那老头当时是咋想的,难道不推算,就不彼此伤害了吗?
这时,秦母很是无奈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可怜的恳求道:“勘得师父,哲瀚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他这么忽然一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以后还得活着啊,您就看在我平时崇道烧香的份上,这次给我们个优惠吧,真的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勘得很是不耐烦的用眼角恶了恶秦母,毫无商量的口气说道:“一分都不能少,你们这可是给阴人下葬,这玩意能省吗?
你要是能花的起,后面的礼仪我继续主持,如果花不起,你把前面的费用给我,后面的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