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陆深的眼神过于热烈,苏钰丞这次并没有只是张张嘴,而是真的开口说了话,说出了一句话吓得陆深眼睛珠子差点掉出来的话。
“你和岩弟是睡了么?”说完继续盯着陆深的眼睛,那盯着的感觉,给陆深的感觉就是,敢说假话我就弄死你,你要相信我弄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的轻松。
陆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眼中解读出这么多东西,总之他觉得苏钰丞就是这个意思,没敢多想深怕苏钰丞今天还算好的心情就这么结束了,于是快速的回答道:“真的没有睡。”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深回答的过于快,苏钰丞反而露出了不信的神情,不过没有说什么,而且拉起了一直在乱转悠的狗儿就向门口走去。
就在陆深觉得舒缓了一口气的时候,走到门口的苏钰丞突然转过来,看着陆深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养好了伤叫你们楼里的人去苏府请我来。”说完回过头就走了出去,门也没给陆深关上。
陆深在苏钰丞走后想了想苏钰丞这话,难道这苏老爷对越少爷求爱不得,退而求其次想找他这个对越少爷有些许吸引力的人做替代品?想了想觉得好笑,摇摇头,又琢磨了一下,估摸着这苏钰丞是想等他伤好了再把他打残废断绝他与越少爷成事的可能性,怎么想也是后面这个想法更为靠谱一些。
娇娘在苏钰丞走后,就赶快赶了过来,看见陆深没什么事,就走进来问了问陆深,苏钰丞这个大神怎么又来了这她这小庙,虽然越少爷来了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是越少爷也没呆个多久就走了,在说这陆深也受着伤那腿包的如厕都是问题,如何做得成那些事儿。
问了问陆深,陆深来了句:“苏老爷说让我伤好了叫楼里人去他府上通知他。”娇娘也是细细想了想这话,得出的结论也和陆深差不多,只希望是前者,至少前者不会闹出人命。
娇娘也没多呆就准备离开,安抚客人,这苏老爷要是三天两头的来,这楼迟早垮了,今儿这苏老爷一来,客人们都和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匿了声息。
娇娘离开后,陆深就维持着脚踩地的姿势继续躺着,完全忘了腿上还有小狗儿留下的标记。
陆深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又睡着了。
按理来说,过惯了夜间生活的陆深,应该是黑白颠倒的,但是即使在原来习武的日子里,陆深还是个贪睡的人,不过是凭借着别人无法获得的天赋,也凭着师傅的溺爱,毕竟他是被师傅养大的,他也不负师傅的期望超越了那么多比他先习武的人,习得了师傅的真传,最后却没想到成了师傅的耻辱,再也不愿提起师门的事情。
陆深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好像又回到了林熠骗他喝药,然后当胸一剑的场景,陆深看着林熠望向他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再说,给你一分颜色你就开了染房,若不是需要一只有用又听话的狗,早就将你碾死在手中。
满头大汗的醒来,陆深特别的清醒,其实这梦常伴在心头,不是说不恨,恨林熠的欺骗与抛弃,恨他的天真,早就看出林熠野心很大,迟早会除掉他,还以为他帮林熠打下一片江山,总会在心上留有几分位置,最后别说是比得上权势,连他身边的侍从怕是都高他在林熠心中高处几分,一切不过是假象,若是他没有用处,林熠根本不屑于靠近他。
陆深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苏钰丞那句话,他想,如果苏钰丞的意思是要睡他,那么他要紧扒着苏钰丞,即使是借助越岩的兴趣来实现这件事,也绝不后悔,他想要未来,更想要报复林熠,所以他要抓紧苏钰丞。
想到这,陆深打定主意,要趁苏钰丞现在对他有几分兴趣的时候抓紧了时间搏上一搏,一旦越岩不再来倌楼看他,那么他也将失去与苏钰丞的所有来往。
打定主意的陆深,自行动手开始拆除被大夫七缠八裹的腿,解开束缚后,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站起来走了走,果然已经完全好了,之前不愿拆除不过是为了逃避现状。
按理说伤筋动骨少说十天半月,多则百天,这陆深虽懒,但是习武时也没少受伤,这非常人所有的复原能力,也算是救了他的命,也为他抓住了机会。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布上还有狗儿做的标记,立马甩了个老远,走到铜盆前打了一瓢水好好洗了洗手。
洗完手静静的坐着,等到明天大夫来后,让娇娇姐派人去通知苏府,不管苏钰丞怎么想,他陆深定要与苏钰丞扯上联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