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深的话,苏钰丞收回了嘲笑的表情,认真的看着陆深,就是因为这种骨子里的倔劲让他注意到了陆深。
“给你一个未来。”苏钰丞说了这句话就皱着眉看着陆深。
陆深以为苏钰丞没懂他的意思,快速的又说了自己的想法:“我陆深虽只是个小人物,也许在你眼中还不如乞丐,但是也不是废物,我不愿做一个人尽可夫的男妓,不愿老了被赶出倌楼孤苦终老。我现在还年轻,不愿意就这么荒废一生,现在做别的我认为我可以做的非常好。”
“你是想留在我身边,做事儿?”苏钰丞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问了句:“那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
陆深苦笑一下,说了句:“只要不是那文人做的事,其他苦活累活都能做得来,不怕苦不怕累,即使让我去做打手也是可以的,我虽没有武功...”说到武功陆深苦笑了一下,接着又说:“但是我这人能打也能抗,苏老爷你也是见过我抗打的能力的。”说完坚定的看着苏钰丞。
陆深也是个可怜人,被师傅收养,师傅也是个武人人不识多少字,自己也便没去学什么,字也就会些个基本的。
“拿着。”说完苏钰丞朝陆深扔了一把钥匙,看陆深接上了又说了句:“这是城西红房的钥匙,你暂且就住那吧。”说完又扔过来一个类似挂饰的东西,看陆深捡起又说了句:“明天一早去城西最大的那栋酒楼,找掌柜,他会按排你做事。”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陆深可以走了。
“谢谢苏老爷,苏老爷给我的未来,我会用我的命来保住。”说完陆深也没多停留就离开了。
除了苏府,陆深走在街上,天色稍晚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无聊的边走边瞧,没想到看见了以前的恩客,陆深不会上去打招呼,装作没看见的就要走开。
“禾雀。”听见这声喊叫,陆深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走在该走的道路上,恩客也没追上来多半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走了近半个时辰陆深走到了红房,不多大但绝对让陆深兴奋,他有了一个住处,一个人的住处,虽说不是自己的,但是总归是比在倌楼好。
陆深进屋后看了看,房子很新,也确实红房很显眼,所以苏钰丞没说具体位置来了城西还是随便一问便能找到。
进屋后坐在床上,陆深突然想起自己那仅仅有的一点私人财产还在苏府,还好这屋里该有的都有了,也不缺什么,明日去酒楼工作,虽是身上没钱,但是吃点残羹冷炙也不介意,有吃的总比饿着肚子强。
虽然好久没饿过肚子了,但是现在的陆深依然吃得起这般苦,有些人好日子过的虽然很久,也磨灭不掉骨子里那股倔劲。
陆深想明天可能要做累的活,稍微收拾了一下床铺就洗了洗躺下,躺在床上想到了倌楼的梅公子和娇娇姐,娇娇姐虽有些怕事,但是平日对他也是极其关照,这次若不是娇娇姐主动将他送给苏钰丞他也不会有这机会,虽然娇娇姐可能是怕招惹是非,但是确实也是帮了他,而且往日恩情不能忘,娇娇姐可能不记得了,但是陆深一直都记得,陆深生命垂危躺在一棵树下,娇娇姐外出路过,将他捡了回来,大老板本来叫娇娇姐将陆深扔出去自生自灭,都是娇娇姐说了些话才留下了他。
那时陆深虽然人已经意识不多了,但该记得的不会忘。
陆深嘴上不说,但是对娇娇姐的感激之心却是很大。还有常常与他斗嘴欺负他但是实则非常关心他的梅公子,陆深也是十分的感激,陆深想若自己真的发迹,定要千倍百倍的报答他们。
对陆深来说,苏钰丞虽是摸不透看不清甚至可以说喜怒无常,但是苏钰丞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娇娇姐虽是胆小怕事还有几分算计,但是确实他的大恩人,救命之恩大于一切。
想着想着陆深有些累了,掏出怀里的挂件,挂件似是一个玉佩却有些不同,上面写着一个时,陆深看完就知道了这字是什么意思,这字是一个人的姓,陆深在倌楼时听恩客提过城西这酒楼,恩客们说的时候无不一脸向往,但是好似只有地位较高的人才能进入,像陆深的恩客算不得大富大贵,也都是不那么一般的人物,但是听起来有资格进去的却只有三两人。
陆深觉得这是希望,也许可以结识一些权势之人。陆深虽是极想得到苏钰丞的关注,但是在苏钰丞眼里陆深多半只是让他有些兴趣而又看不懂的人,但是因为陆深的身份摆在那,即使苏钰丞有兴趣,也给了陆深结交其他有势之人的机会,但是这些人都不如他苏钰丞,所以陆深的未来,还是要靠他自己的造化。
想了许久,睡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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