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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两司马相见海大爹 花旗队杀败旗兵营

第二十四回 两司马相见海大爹 花旗队杀败旗兵营

斗转星移,光阴荏苒,时隔几年后,三元里来了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陌生男人,好像在找什么人,他们的打扮也很特别,都是一样装束,红巾短衣,窄袖赤足,两耳长发过肩,每人手里操着一把宽叶大刀,刀把上扎着红绫子,三元里的村民们看到这个两个陌生人进村,甚觉得奇怪,都躲得远远地,生怕遇到不测,但是,海大爹却与其他村民不同,别看他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脸上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皱纹,还拄着拐棍,就是他敢在村路上拦住这两个陌生人,问道:“两位好汉,请留步,路过三元里,在找什么人呀?”

走在前面的那个陌生人飞身下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请问,这三元里有一个海大爹吗?”

海大爹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不解地问:“你找海大爹有啥事?”

“老人家,你不要怕,我是太平起义军的两司马,是太平起义军的水营头领罗大纲派我们到三元里找海大爹。”

海大爹又愣了一下,他没有听懂太平起义军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知道罗大纲这个名字,于是,带着一种疑惑问道:“这么一说,你们是罗大纲派来的了。”

“是的,这有罗大纲亲笔写的书信。”说完,那个陌生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海大爹。

海大爹是最熟悉罗大纲的笔迹了,虽然多年过去了,但罗大纲写字的特点他还记得一清二楚,那种笔迹笔划很粗很长,大胳膊大腿,通常向右倾斜,好像是一群人列着队在赛跑似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罗大纲的字,信上面写到:“海大爹,我和苏三娘已经参加了太平军起义,我派两名起义军的两司马,到三元里,相约海奎等天地会的弟兄一同参加起义,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海大爹看完信,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两个太平军的两司马,说道:“我就是三元里的海大爹,不过,你们太平军是干什么的?”

两司马笑着说:“不瞒海大爹,当下,朝廷黑暗腐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倍受煎熬,国外敌对势力不断侵扰我国,内忧外患,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洪秀全在广西举行太平天国起义,目标直对腐败的清王朝,为老百姓打天下,主张天下人有田同耕,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有钱同用,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许多天地会的弟兄跟随罗大纲参加了起义,起义后,罗大纲为了壮大起义队伍,派出了一些人,到广东一带联络天地会的人马,一同参加了这支起义部队,我们就是罗大纲派出的人,特意来联络海奎等弟兄,也来加入这支起义部队,共创大业,老人家意下如何?”

海大爹对腐败的清王朝恨之入骨,听说太平军要打败清王朝,高兴地说:“我老夫一定帮忙,眼下,海奎他们在青龙山落脚,……”海大爹的话还没有说完,事情真巧,海奎带着一个天地会的弟兄,从村道上走过来,看到自己的老爹正在与他人说话,快步地走过去,指着陌生的外乡人,问海大爹:“老爹,他们是什么人?”

海大爹怕引起海奎的误会,赶紧把太平军两司马刚才说的话又复述一遍,海奎还是疑惑重重,他打算让戚羽赶来,见机而行,再做定夺,于是,瓮声瓮气地对两司马说:“既然你们是太平军,可以在我家小住一日,我派天地会的弟兄,到青龙山去找戚羽大哥如何?”

两司马:“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海奎回过头来,对身边的一个天地会的弟兄说道:“赵老弟,你骑马去一趟青龙山,找到戚羽大哥,说明情况,快快回来。”

那个天地会的弟兄说了声“是。”只见他一蹿身,抓住马缰绳,飞身上马,那马四蹄登开,翻蹄亮掌,“呱唧呱唧”地向青龙山飞奔而去。

一日之后,戚羽弟兄三人骑着马,来到海大爹的家院中,见到太平军的人,别说多兴奋了,因为,他已经听说了,太平军以推翻腐败的朝廷为目标的,专门为老百姓打天下的,所以他对太平军的人特别客气,见到了两司马,急不可耐地说道:“太平军起义需要人马吗?”

两司马:“我们太平军在洪秀全领导下,已经起义,队伍已经发展成两万余人,眼下,需要更多的人参加我们的起义队伍,水军头领罗大纲派我们来,就是欢迎你们天地会的弟兄参加我们的起义队伍,您意下如何?”

戚羽:“那太好了,我们目前有一百多名天地会弟兄,可以同时加入天平军队伍。”

两司马:“这太好了,什么时间开始行动?”

戚羽:“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回山,把队伍拉出来,跟随你们,前去与太平军一同作战。”

经过一天多时间的准备,戚羽这一百多名天地会弟兄都来到了三元里,海大爹号召村民们杀猪宰羊,犒劳这些弟兄们,也是为了感谢近年来他们为保护三元里所做的贡献,弟兄们没有客气,面对着好酒好菜,大吃二喝起来,吃喝到很晚才歇息。

第二天一早,在队伍开拔前,三元里的村民恋恋不舍地将天地会的弟兄围了起来,他们不是在送天地会弟兄们去参加太平军,而是打心眼里不愿让天地会弟兄们离开,面对这种场景,戚羽站在土堆上,高声地说:“乡亲们!你们不要难过,我们就要走了,参加太平军,推翻清王朝,消灭贪官污吏,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有朝一日,我们还会打回来的。”说到这,有的村民掉下来了眼泪,因为有的天地会的弟兄就是他们的子弟,心中也为此担心,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当下,这个社会黑暗腐败之极,推翻这个封建朝廷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每个人又都支持自己的子女参加太平军,推翻这个腐败的封建朝廷,好过太平日子。

天地会就要出发了,但,他们在服装上却无法达到太平军的装束,只好打起一面红色旗帜,旗帜上写上四个字“广东花旗”,这支年轻的太平军队伍在戚羽带领下,离开了三元里,他们马不停蹄,向广西进发。

这支从广东开过来的花旗队,经过几天的急行军,来到了广西紫荆山区,在一条通往武宣的山路上,太平军两司马指着大山,对戚羽说道:“这已经到了太平天国起义地区,据我估计,这一带很可能有清妖来犯,我们还是提高警惕为好,以防不测。”

戚羽说道:“依两司马的意思,最好派出两个人到前面探路,一旦发现敌情,随时准备战斗。”

“戚大哥,你说的正是。”

戚羽回过头来对白云和海奎说道:“你们俩人驱马先行,一旦发现敌情,马上向我报告,不得贻误。”

白云和海奎俩人在马上同声说道:“请大哥放心,我们就去了。”

说完,俩人同时拍马向前,在山路上传出清脆的马蹄声。当他们俩人走出十里山路时,突然间,在前面发现一队人马,大约有二百多人,向这边开来,走到近处才影影绰绰看清楚了,是朝廷的满籍旗兵,对此,白云和海奎毫无惧色,白云挥了一下手中的狼牙花棒,对海奎说:“我们俩人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冲入他们的队伍里,打他一个冷不防,如何?”

海奎说道:“你忘了戚大哥的话了吗?发现敌情,马上回去报告。”

白云看了海奎一眼:“既然这样,你先回去报告,我在这里挡住他们的去路,和他们旗兵打一阵子,再假装后退,将他们引到戚大哥队前,然后,再彻底歼灭他们。”

“好!就这么定了。”海奎拽住马的缰绳,调转马头,拨马就往回跑。

白云却骑着马,若无其事的前行,正好与旗兵打了一个照面。

旗兵队伍前面有一个军官,骑着高头棕色无杂毛的蒙古马,头上是四品蓝色顶戴单眼花翎,是一个什么官,白云不懂得旗兵官衔,他只是双手一抱拳说道:“大官老爷,请留步,我是一个要饭的,现在没钱花了,乞讨几两银子,请大官老爷给个面子,如何?”

旗兵军官瞥了一眼白云,毫无在意地骂道:“小小的民贼,竟敢拦我清剿‘长毛贼’,赶紧给我滚开。”

白云哈哈大笑:“老子是‘花旗’的人,不懂得你说的话。”

那个军官一挥手,命令清兵:“把眼前这个小民贼拿下,剐了他。”

十多个旗兵挥舞着长矛,围住了白云,一齐向白云刺去,只见白云挥舞狼牙花棒,用足力气一横,“嘡啷”一声,拨开几只长矛,跳出圈外,悬起狼牙花棒就打,大棒挂动风声,像闪电一样,横扫一圈,几个旗兵“妈呀!”一声几乎同时被打倒马下。此时,白云趁机虚晃一招,拨转马头,用手使劲拽一下马缰绳,两脚一踹蹬,身子趴在马鞍上,这匹马像通人气一样,四蹄登开,翻蹄亮掌,飞快地往回路上就跑,马肚子都快贴地皮了,趟起尘土多高。

那个军官气得暴跳如雷,从腰间抽出马刀,高声叫道:“给我追!”

那个军官又挥了挥手,这二十几个旗兵随着军官向前走,拖着“长毛贼女营头领”的木驴,也跟着“嘎吱,嘎吱。”向前移动着,他们若无其事地行走着,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话分两头说,海奎驱马返回,见到戚羽,禀报说:“前面发现朝廷的一队旗兵,正向我们走来。’

戚羽忙问:“白云怎么没有回来?”

“白云哥哥正在与旗兵厮杀。”

戚羽挥舞着手中的龙泉宝剑:“弟兄们,跟我来,灭了眼前这股旗兵,为太平军起义献礼!”

花期队“呼呼啦啦”向前奔去,正在这时,看见一股旗兵追杀白云,戚羽率先冲入敌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舞着双剑,见到旗兵,分心便刺,花旗队的弟兄们见到戚羽一马当先,各摆兵刃,紧跟其后,杀向敌阵,一场混战发生了,那些旗兵哪是花期队的对手?不一会功夫,旗兵就纷纷倒下,而花期队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旗兵,白云指着前面的山道,对戚羽说道:“禀报大哥,前面还有一队旗兵马上就会过来。”

戚羽冷笑了两声:“来得正好,一块灭了他们。”

正说到这时,山路上已经传来“吧嗒吧嗒”由远而近的马蹄声,那个骑着蒙古高头大马的军官又出现了,当他看见花旗队时,不禁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振作了一下精神,强忍住内心的恐慌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呀?敢于挡在朝廷军队前面,还不赶快让路。”

戚羽反问:“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去路?”

那个军官:“我们是广州副都统乌兰泰的火器营,本官是副都统乌兰泰部下四品官佐领,现在正在押往一位长毛贼的女头领回营,你们这些人赶快让开一条路,让我们安全回营,否则的话,你们敢拦路,必然会定为谋反之罪,一律处以凌迟刑。”

戚羽哈哈大笑:“什么叫凌迟刑,嘿嘿,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今天,先把你们灭了再说。”戚羽挥着龙泉宝剑就往前冲,花旗队的人马随之也冲了上来,哪里知道,这个佐领官衔的军官原来是一个草包,没等花旗队冲到跟前,自己一歪身子,吓得掉在马下,连忙爬起来,浑身发抖,体似筛糠,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老爷老爷,饶命饶命。”那些旗兵一看领头的佐领官跪地求饶,也跟着学,纷纷跳下马,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这可真是的,兵熊熊一个,官熊熊一窝,有什么官就会有什么兵呀。

花旗队紧紧围住了这些旗兵,一位两司马看见旗兵中间有一个骑木驴的女人,女人身背后插的牌子上写着“长毛贼女营头领”,他神色为之一动,连忙跑将过去,用自己的衣服裹住那个骑木驴的女人身躯,轻轻地呼唤着。那个女人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来了,金田村的……太平军已经转移到……东乡去了。”话还没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这位两司马气得眼睛都红了,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对着那个旗兵佐领官说道:“你们好狠毒呀,你们这些人还活在世上有什么用,杀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算了。”

郑飞在一旁对戚羽说:“大哥,我们来一个一勺烩,统统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戚羽:“慢,我要问几句话。”

那个旗兵佐领官听到戚羽要问话,满以为自己这条命还会有希望保留下来,脸上便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慰藉神态,仰起了脸,战战兢兢地等待戚羽的问话。

戚羽问道:“你们这次到金田村来了多少兵力?”

佐领官说道:“我说的不太详细,大约有两万多人。”

戚羽:“都是哪些部队?”

佐领官:“主要的部队是广州副都统乌兰泰的旗兵,其中火器营为旗兵的精锐,装备有小炮一百尊,铳枪二百支,现在已经开到东乡一带。另一支部队是广西提督向荣带领的绿营部队,据说他们向官村岭开去。除了这两支部队外,还有一些地方部队配合我们作战,现在,仗打得如何?卑职也不清楚。”

戚羽指着那个骑木驴已经死去的太平军女头领说道:“你们在哪里抓到她的?”

佐领官说道:“我们在东乡作战时,遇到一支太平军女营部队,被我们打散,捉住了这个女头领,想送回本军营盘,到副都统乌兰泰那里邀功请赏,没想到遇到你们……”

戚羽手一挥:“算了,不用说了,你们对太平军的女头领尽这样恶毒,我们花旗队岂能饶了你们,不杀了你们,天理不容呀。”

郑飞回过头来,对弟兄们说道:“大哥说得好,弟兄们,还等什么,动手吧,决不能便宜了他们,杀了他们狗头,为太平军报仇。”

话音刚落,花旗队的弟兄们的大刀就舞起来了,“嘁哩喀喳”,把这些旗兵一个不剩,全部杀光。

佐领官吓坏了,看到自己周围的旗兵一个个被杀掉,他的背脊掠过一阵阵寒噤,膝盖和小腿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抱着脑袋在地下打哆嗦。郑飞手握着刀,走到他跟前,拎起他的衣领子,严厉地说:“当官的,你一贯作威作福,今天,老爷让你这个狗头搬家。”

“别、别、别,我可是佐领官,也许你们能用得上。”佐领官结结巴巴地说着。

郑飞气哼哼说道:“你们旗兵的佐领官算什么,有朝一日,就是你们的将军、都统、副都统、参领、副参领,在战场上遇到了我,也一样要他们的脑袋。”

说完,郑飞没有允许这个佐领官再说话,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花旗队又开始向东乡行进,这时,天下起雨来,路更加泥泞,有的马匹滑倒了,有的队员摔伤了,但是,花旗队的弟兄们只有一个心眼,就是快些到达前线,协助太平军主力部队作战。天慢慢地黑了,由于路滑骑马不好行走,花旗队只好牵着马,沿着山道行进,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独鳌岭的半山腰,在月光下,走在前面的戚羽向山岭上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山岭上有十几个帐篷,帐篷前还有人在走动,引起了戚羽警觉,他回过头来,小声地对郑飞和白云说:“停止前进,二弟和三弟,你们俩人到山岭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郑飞和白云手握着兵器,弯着腰向岭上摸去。他们俩人刚摸上山岭,不巧与正在巡逻的清军旗兵相遇,旗兵一边高喊:“有人劫营!”,一边与郑飞和白云厮打起来。

戚羽挥舞着龙泉双剑向山岭上一指:“弟兄们冲上去!”,花旗队齐声呼喊“杀呀!”,就冲入敌营,在旗兵的帐篷里,勇猛地冲杀。戚羽哪里知道,这个独鳌岭上驻扎着一千多名旗兵,这些旗兵是刚刚来到独鳌岭,本想第二天黎明时,在山岭上阻击太平军,可是却遇到了花旗队,花旗队的一百人要与旗兵一千人对杀,从双方兵力数量上看,花旗队处于劣势,不过,由于花旗队采取了突然袭击的战术,主动出战,这些旗兵面对突如其来的冲杀,不知所措,慌张如惊弓之鸟,以为太平军大队人马开到,纷纷弃枪丢戈,黑暗中慌不择路,争先恐后逃命,四散潜逃,花旗队这一百多人竟打败了独鳌岭上的旗兵一千多人。被冲散的旗兵跑到山下,吓得乌兰泰的后续部队也不敢前进了,这个朝廷的副都统乌兰泰看着退下来的慌乱旗兵,只好下令,全线撤退。

(看点:打了胜仗的花旗队,继续深入广西腹地,在途中遇到了太平军一个重要将领,遇到了谁呢?请看下一回章节。) wOEkSjEc88yBeuxJ8dA2x9qXcDEzLWhEgQGhNZ/zXaRvgYsOoZal1NFEnHMbuk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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