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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兵丁连忙到一厢房里提人。长工和那个叫娟子的女人押在一起,只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女人说:“我们不要出卖了那英雄,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条。”长工点头称是。

娟子被兵丁叫了过来说:“管带要问你话。”兵丁明白,是管带看上了这个女人。兵丁边走边说:“管带大人要问你什么,就好好回答,尽管奉承管带大人,有你好处。”

这名兵丁在官场人中混了几年,猜到了官家人的心迹。这女人心中暗喜,只要你爱好这口,一切事情就好说了,就怕你不喜欢这口,那将有受不完的皮肉之苦。

她想,女人就是给男人喜欢的。已给了不计其数的男人,那里还少这么一个男人呢?你想要,给你就是的了。她会心一笑,答道:

“多谢官爷指点,奴家尽力就是的了。”

他们说着话,就来到了管带面前。那女人一下子就跪到厅中,向管带磕了一下头。然后,她抬起头,满面含娇地看着管带:“小女子给大人请安了。”

两边的兵丁,拿着棍,持枪刀,齐声喝道:“肃静。”

管带看着地上的女人,眼睛就发直,口水直流。他咽了一口水,对着两边的兵丁挥挥手:“去去,不要吓着她了。”

众兵丁见好就收,赶紧溜出大厅,好自为之。

管带对女人说:“请起来,坐下说话。”

那女人一听有戏,急忙爬起来,笑着向管带抛了一个媚眼,左顾右盼,找座位。

管带被他那一个媚眼勾了魂,对身边的两个女人说:“你们也去,我有公干。”那两个女人很不情愿的扭捏着走出去,对站在堂下的女人做了一个鬼脸,是嫉妒,还是厌恶坏了她俩的好事呢?

叫娟子的女人看在眼里,只是不去理会,这种逢场作戏的营生,她见多了,岂止管带大人呢?知府,她也侍候过。

管带打着饱嗝,摸了摸圆圆的肚皮子,将身边的椅子指了指:“就坐这儿吧,凑近点好说话。”

娇美的女人很知趣地靠拢了过去,还只是矜持地站着,她说:“小女子,不敢同大人平起平坐。”她将双手呈十字形放在腰间,上下拂一拂,行了一个万福之礼。她又说:

“还是站着侍候大人吧。”

“叫你坐,你就坐。”管带愠怒地说:“不必拘礼。”他拿起酒碗,“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喝点酒,也陪陪我说说话。”他拉着她的手就往身边拽。

女人看到火候到了,就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娇嗔地说道:“我怕小女子身上太脏,玷污了大人的官衣。”

“你这个小妖精,”管带捏摸着他的腰身,说,“我不怕,你怕什么呢?”

女子笑盈盈地飞了一个媚眼:“那两个女人的身段儿也不差呢!”

管带说:“你更好,比她俩更妖娆迷人。”他说着摸着她那红润的脸蛋:“我真想一口把你吃了哦!”

“你吃,你吃。”她笑眯眯地将脸蛋贴上去,“小女子就是让你们这些官人吃,只要你吃得下去。”

她在他怀里又扭着杨柳似的腰肢,挑逗得他心花怒放,性情高涨,那里还有心思审问她呢,只是怕她不从他呢?

管带越来越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满口喷着酒气,在那女人的脸上啃一下。

那女人娇嫩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管带嗅到了香香的体味。忽然,他抬起头来,端起酒碗,说:“喝哦,美酒伴美人。”

女子笑嘻嘻地抬嘴,小口抿了一小口酒。管带笑眯眯地看着她:“给我一口吧。”

女人喝了一大口酒,就含在嘴里,翘着嘴巴,伸向他。管带一机灵,张开大口,女人慢慢地将翘着的嘴伸进他口里,不急着张口。

管带拼命的吸吮着她送进嘴里的小嘴,酒慢慢从她的嘴里渗进他嘴里。他俩就这样,一口酒吸一口酒,一口肉吃一口肉,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女人浑身燥热,多天来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已经是汗透衣衫,加之昨天的血腥味还未洗净。她推开了管带的手说:“让女子净了身,好服侍大人。”

管带吩咐:“准备浴桶。”

兵丁在外答应着:“大人,浴桶的水已经放好了,热乎着呢,请大人洗浴。”

管带拉着女人粉嫩的小手,抬起身来,说:“我俩一起沐浴吧。”

“奴家服伺大人吧。”女人见机行事,她哪有胆量拒绝握着生杀大权的管带大人呢?女人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呢!

他俩来到浴房,一个圆圆的红木桶在寒冷的正月天里,冒着汤汤的热气,旁边烧锅里还在烧水。这个木桶足以放进去四个人,他俩站在木桶里,逍遥自在去了。

再说,长工没有这个女人的待遇好。他被副官就地在厢房里审讯,副官早在旁边看出了问题,长工呑呑吐吐的样子,他早就起了疑心。

只不过他不是主审官,不好深究。现在管带同那女人在一起,机会就来了。

副官让手下的兵丁将长工抽打二十皮鞭,这是一种军用皮鞭,是牛皮制作,在水里面浸泡好了,用来惩罚逃兵和违纪抗命的兵丁。

皮鞭抽下去就是一条血痕,二十下皮鞭,打得长工背后皮开肉绽。

第一皮鞭抽下,长工似杀猪样地嚎叫。副官命令将厢房的门关上,窗户堵上,任由长工哀嚎。

打过了十皮鞭,长工已无力喊叫,只有哼的一丝力气。二十皮鞭后,副官开始问话:“那杀人的逃犯现在何处?”

长工被打得像乱泥一样,趴在地上,两腿向上翻了翻,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就在山上。昨夜,有两名官差跟踪追去,被群狼分尸了。我想,那杀人的逃犯已经被群狼吃了。”

副官说:“怎么看不到他的一点碎片,难道被狼活吞了?”

长工说:“我不知道了。”

“你不老实,”副官说,“给我吊起来打。”他一声吩咐,兵丁连忙拿来绳索,将长工两手捆绑吊在房梁上,赤条条地吊在那里。

副官将他的身子推了推,被吊着的长工来回摆动,后背的衣衫被打烂了,渗出的血水往下滴。副官用手指头摸了摸血水,擦在了长工的脸上,说:“要死要活,你自己选择。”

长工说:“死活,都有你定了。死,怎样?活,又怎样?”

副官说:“要活,你就说出杀人犯的行踪;要死,就这样吊着打,或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剔你的骨头。你自己选择吧!”

长工说:“我说,那杀人犯的行踪不就在山上,你们不信,要我怎么编造他的行踪。”

“你一个贱骨头。”副官吼叫,“给我先剜他一刀。”兵丁拿来一把尖刀,拔掉长工的裤子,将刀刺进长工的屁股,只是轻轻一剜,一坨肥肉挖了出来,顿时鲜血直流。

长工一声嚎叫:“杀人啦!”这一声绝命的嚎叫声,惊动了在浴桶里同管带共同进浴的女人。

她知道长工在他关押的厢房里遭受到严刑拷打,过不了多久,长工意志会崩溃,只要他说出了那人的下落,她也完了,这不就白白奉陪了管带吗?

浴澡的女人将管带侍候得舒舒服服,她乘机说:

“你听,好像有杀人的叫声。”

管带故意听了一下说:“我手下的人在拷问长工,让他吃点苦头吧,也许能得到一点线索。只要抓到杀人逃犯,我好回营,你也跟我回去吧,在这荒山野岭里,多寂寞。”

“嗯,哟,大人啦!”女人撒娇起来,“那长工是一个诚实的人,跟我一样,不会说假话。你刚才已经问过话了,不是说,那杀人犯已经逃到山上去了,你手下的人将他打死了,也是事实。岂不是冤枉一条人命?你放了他,我尽心尽意地服侍你。免得我心烦意乱,不能好好地奉承大人!”

管带抬起头喊道:“来人。”这时,门外跑来一个传令兵:“大人,有什么吩咐?”

管带说:“传我的命令,放掉长工哥哥。给他医治创伤,让副官带兵上山搜查杀人犯。”

“得令。”传令兵急忙跑去。 aXx23NE7Vn8VnCfoL9PD3/Y7qL80zBzjKygr7emLT47h0XDIc8GvDi8mNUBhTK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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