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娇艳的女人将烟枪拿起,在手中把玩,并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她有时故作姿态,将烟枪的嘴子含一含,叭一声,引诱长工的大烟瘾继续发作,就是不让长工抽一口,故意吊他的胃口。
长工吸了一口大烟,就是还差那么几口,就能过一时的烟瘾,止住浑身的蚂蚁啃骨头似地阵痛。仅仅只是一口烟,反而使身体更加难受。
他向墙壁上撞去,让身体内的蚂蚁这类虫子驱出体外。
这个娇俏的女人笑吟吟地看着他,就是不给他再抽一口烟土。
女人逗着他玩,也将她自己弄得浑身燥热,解开外套衣衫,高挺着胸脯,在长工跟前,诱惑得两个男人的眼睛干看着她。
随军郎中咽了一口唾沫,说:“说吧,说了,姑奶奶给你好处。”他在旁边怂恿着长工。
长工顺着墙壁溜到地下,眼巴巴地盯着那女人,还有那女人面带桃花的笑脸。他渴望着神仙般的时光,活生生的女人就在眼前晃悠,他有点不能自控了,喃喃地说:
“少奶奶,少奶奶,你是一个好人,今生今世,我忘不了你。只要你给我一口吃,你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女人看透了多少男人的心境,她知道这时的长工需要什么,她弯下腰来,将烟枪吸了一口,朝长工的嘴上喷去,说:
“你要吃吗,我就给你一口。”
长工头一伸,用嘴接住一口空气,说:“少奶奶,好香啊!”
“哈哈。”女人大笑起来,然后,故意挺起胸膛在他跟前, “香吗?吃一口,再吃一口。”
随军郎中在这个时候,悄然离去了。
他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他怕他不能控制好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吃饭的脑袋保不住了,只好走为上策,眼不见,心不烦,身体不躁动。
长工一时冲动,不顾死活,他一把抱住这女人:“你真好,少奶奶,我的仙人儿。”
女人一把推开了他,说:“只要你说出杀人犯的隐藏之地,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她还不经意间的掀开下内衣,露出白嫩嫩的肉,诱得长工口水直流。她又说:
“说吧,我给你烟抽。只要你说出实情来,一切都给你。”她又掀了一下内衣。
长工咽了咽唾沫,两眼发直,大叫一声:“我说。”他猛地扑了过去。女人故意向后一闪,他扑了一个空。
女人还是笑吟吟地笑着往后慢慢退:“说呀,说了,我就给你。”她晃了晃手上的烟枪,又掀了掀内衣。
长工被女人撩得烧心,他再次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妖美的女人,说道:“他藏在地洞里。”
女人由他抱着,厉声问道:“地洞在哪里?”
长工一激灵,留了一个心眼:“地洞在山上。我说了,给我抽一口吧。”
女人将烟枪放到烟灯前,点燃烟灯:“抽吧,抽了,告诉我,地洞的具体位置。”
长工一手抱着女人,一手握着烟枪,赶忙含住枪嘴,吧嗒地猛吸数口。他精神气十足,浑身舒坦多了,如仙如幻。他信口开河地说:
“我知道他在地洞里,不知道在哪一个地洞里。少奶奶,好仙女,我和你一同上去找吧,到山洞里去……”
女人知道长工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她将计就计,要使出浑身的解数。她笑嘻嘻地说:
“哥啊,你说,我们该怎么到山洞里去呢?”
这女人对付男人有些手段,她也不止对付过这个男人,连知府、巡抚大人都能对付的过来,还能在乎一个山野村夫吗?
不过,她从小在管带府里长大,在官场中熏陶成人,巴结大官人,被官人们浸染,还没有真被一个人爱过。
她深深地知道,她不过是管带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而今眼目下,长工的动情,追逐着她芳香,使她情窦绽放,给官人们也是给,给你一个喜欢她的人,也是应该。
她想,只要他说出实情,达到了管带大人的目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她更加放纵了,将外套衣衫索性脱了下来,说,“真热,初春的天气,燥人,烦人。”
长工在大烟的熏陶下,飘飘欲仙,他说:“少奶奶,真漂亮,好身段,好美丽的身材。”
女人更加挑逗他:“哥啊,来啊。”她又掀了掀内衣,“你闻闻,香么?”
长工看到女人一脸桃花灿烂似地笑,白嫩嫩的身子晃眼睛。他放开了胆量,也不顾及什么后果,一把按住了这女人:“香啊,香死个人。我的仙女。”
“你真坏。”女人在他屁股刀伤处按了一把,“不疼吗?”
他“哎呦”了一声:“你轻点啊,疼啰。有了你,疼死也值得,我的小香人。”
女人娇媚地笑着,望着他那被情火点燃的双眼,说:“等等,我问你,那人藏在哪一个山洞里?”
长工一把抱住她,放到厢房的床铺上,说:“等会,我带你去就是了。”
女人边解开内衣,边说:“你说话要算数啊。不然后果难堪。”
长工说:“知道了。”长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后果,在烟土的作用下,他忘乎所以,不知道身处何种危险境地。
他在这个妖娆的女人诱惑下,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缠绵了。她穿好了衣服,收拾起烟枪,对他说:“该带我去了吧!”
“到哪儿去?”长工被一时的欲望冲昏了头脑,这个劲头一过,清醒过来了。
他在想着法儿,如何应付过去。他想,只要他不说出钱大的藏身之处,他还能再抽几口大烟,快活快活。如果现在将钱大的藏身之处暴露出来,这一切都将终结了。管带也许恼恨他同他小妾调情,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他只能抵耐着,慢慢地拖着。他说:“山上这么大,我们到底去哪儿找到藏身的山洞呢?”
女人有点气恼,端着烟枪恼恨地说:“好,有你要求着我的时候,我们等着吧。看谁拖得过谁!”她悻悻地摔门而去。
女人将得到的一半截情报向管带报告了。
管带“呵呵”地笑了笑:“这等于没有情况一样,谁不知道藏在山上的山洞里呢?这么大的山,山上有多少个山洞,从哪儿找呢?他还是没有说实话。”
“是,大人。”女人感到很难为情,唯唯诺诺地说,“你派兵到山上寻寻洞子。”
“洞子是要找。”管带意味深长地说,“但是,找得着么?你还是要有点耐心,耐着性子,等待他开口。我凭感觉,在审讯那天,他知道内情,只不过是火候不到,他还不到开口的时候。”
“啊!”女人自言自语地说,“我已经用尽了全力了。”
“去吧。”管带说,“过一天,再去询问他。那时啊,他的烟瘾要发作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大人。”女人低着头,羞羞怯怯地退去。
在管带的身边立着的那一个貌美的女人偷偷地“哧哧”笑。她笑什么呢?心照不宣而已,这样的差事,她也干过!
女人嘛,就是这样,不仅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还是男人手中的一个器物,叫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不然,就要扫地出门,加入到外面乞讨队伍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曝尸野外。这就是命!当官的人命好,能呼风唤雨。要啥,有啥。穷苦人,只能听人使唤,就该死!
这不,管带大人虽然亲自带兵,执行公务。但是,有副官给他支撑着事物,搜山,捕人。
他则休闲着,抽完大烟,来了精神,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陪侍。还在这山野之地,采一采野花,辛辣玩味。
他又使唤那个叫娟子的女人来侍候他,这个女人有野性,能够迎合他,让他在大烟的麻醉下,如痴如醉。
副官带着一支人马在山林间乱窜。在正月的日子里,山风凛冽,还有残雪堆积在阴凉的凹地里。
他找了一处避风坡,向阳之地,召集一帮兵丁,围在一块青石跟前,掷骰子,赌大小,输赢钱。你管带大人在热被窝里玩女人,抽大烟。
小副官就和兵丁们赌钱。你玩你的花样,我玩我的花样。现在正是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谁,凭什么要卖命地在山林里在寒风中巡山,逮杀人犯!
兵丁们更是欢天喜地,只要有饭吃,有衣穿,一日三餐饱暖,谁给谁下苦力呢?而又有谁替谁卖命呢?大家都落得个逍遥自在。
到时候,由副官上报情况,说巡山数百里,披荆斩棘,跋山涉水,攀岩过峭壁,历经千难万险,搜过了几十座山头,钻了数十个山洞,未见任何踪迹。还遇上豺狼虎豹,几乎丧命兽口。就是不能提聚在一起赌钱,这是大家心中明白的一个道理。
无论在官府,还是在军营,大家上下吃喝,嫖赌,抽大烟,玩女人,贪钱财,争权夺利,只能做,不能说。
不干实事,上表虚假奏章,邀功捞名利,争先恐后;鱼肉百姓,讨好权贵,尽干一切丧尽天良、吹牛拍马屁股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