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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忘记我，我的生命属于祖国。’这是你刚来我这说过的话，你有这雄心壮志怎么在我这磨没了？既然生命属于了祖国，就时刻想着大局，你很聪明，但你有时也自我，这个队更适合你追逐荣誉、为你的职责去付出，尽你所能保卫最后一道防线，这才是重要的。”
赵平疆看着大队长的眼神，那是一种坚毅，他相信自己眼神中也有这种坚毅，他立正，回之有力的敬礼。
大队长更加有力的回礼。
“回去吧，你还有训练。”大队长打开车门，钻进去，司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动汽车退着离开小路。
赵平疆看着车子迅速掉头，不亚于陈风他们的利索。
他照原路返回，走的不快，再抬头的时候看到刚刚的教官正在原处等着他。
“我不跑，逃兵是最可耻的。”他带着抵触的说。
教官似乎没在意这个：“我相信你。”接着拍拍他的肩膀，赵平疆注意到，这是匕首们互相打招呼的方式。
他看教官一眼，然后在他之前走向休息区。
教官在后面耸耸肩，摘下眼镜。
陈风看着手上的队员成绩，不时的用笔在某个名字下面做个自己能看懂的标记，时而沉思时而皱眉。
“怎么样？”徐青林靠在他身边的一块石头上，他们也是露宿。
“什么怎么样？”陈风“啪”的合上手上的资料。
“别跟我装糊涂哈，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徐青林拍拍裤子上的土。
陈风将手上的文件簿扔给徐青林，他双手叉起来靠在后脑勺上，看着漫天的星光，山里的星光似乎总比城市的亮了不少也多了不少，他翘起二郎腿。
“你说这于晴是留武警不打算回来了？”陈风穿着军靴的脚丫子晃荡着，他这样的人是全身上下都透着不羁。
徐青林深吸一口气，并没感觉这问题有什么不妥，他从靠着的石头上坐起来，拿出放在身上的枪灯打开看那份陈风刚刚扔过来的文件。
“你给个话儿呗，我现在就想听听你的意见。”陈风得瑟的脚丫子停下来，头转向正在看文件的徐青林。
徐青林没抬头：“这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们经历的太多，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别你们你们的，现在我指我。”陈风白他一眼，自从于晴回来，只要提到跟他们有关的事儿就好像跟两个人都脱不了关系。
徐青林似乎是看完了档案，但更像他不喜欢一心干两件事，他关上枪灯，利用夜晚淡淡的月光看着陈风那双现在还通亮的眼睛。
“这事儿咱哥几个谁也说不清，你俩都从中国这头跑到那头去执行任务，不过我还记得在云南的时候见到于晴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确变了。”徐青林用电筒杵着下巴，盘腿坐着。
“哪儿？” 陈风换了个侧躺的姿势。
“那双眼，似乎没了感情，也似乎很深，你知道严哲吧？”他靠近一些陈风，对方肯定的点头，就那个消化不良的玩意儿把于晴挖走了想不记住都难，“那个时候的于晴就像严哲，似乎让人看不透，这种人要么城府很深，要么受到过很大的伤害，那个时候的于晴就是现在的于晴。”
陈风皱着眉，他没反对，也不赞同：“那个时候任务最重要。”
“你敢说你没夹杂个人感情进去？我执行任务看见那罪大恶极的我都很难控制自己像普通罪犯那样对他们。”徐青林看着陈风。
“个人感情永远放在任务下面。”陈风这死拗的脾气还是没变。
“好，当初知道那车爆炸之后，你是什么表现？于晴受伤之后，你怎么拿枪抵着医生的？还有，你在病房上看于晴出院时那种失落表情……”徐青林慢慢的扒拉旧账，陈风赶紧摆手制止他。
“你快成老娘们了，以后叫你‘徐妈’得了。”陈风佯装要咋呼他。
徐青林指着他：“你敢把这外号说出去我就把你们这事儿印成大字报，我满基地贴。我还成立个问询处。”
“呀喝！你翅膀还真硬了。”陈风刚要起跳，但看徐青林没有躲的意思就停下。
“你啊，”徐青林都被陈风这逗笑了，“别跟我弄这一出了，心虚的表现。”他拿着手中的报告点点陈风。
陈风还真就停下了：“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还是那样，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于晴这次回来做什么，她现在不是以前的于晴，不管是‘匕首’还是武警，别忘了，最后一次她可是猛虎大队的兵，她现在又不在猛虎了，军衔呼呼的升，你应该比我清楚。”徐青林不点破的提醒陈风，他知道陈风不喜欢被人看的太透。
“于晴啊于晴，你到底想要什么。”陈风着实没头绪了。
“但我可以告诉你，于晴绝不是为了报复。”徐青林故意的。
陈风果然：“她敢，她也不能。”
“是，我也确定她不能。”徐青林吧嗒一下嘴。
“队长啊，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知道自己错了呢？”徐青林就这么盘着腿看着他。
陈风看着他，然后挠挠头，似乎是想了良久：“我有吗？”
“起码一部分！”徐青林没好气的呼噜一下不足半寸的头发。
“她这次回来肯定有事，但不知是什么事儿。”陈风伸直腿，坐起来。
徐青林看着不远处反光的石头：“不管是什么事儿，当兵的，有时候没的选。”
“她是我教出来的最难捉摸的一个兵。”陈风抿嘴。
“得了吧，你养的崽子刺挠你一下心里就不舒服了？对了，高芸芸现在可是心理战的组长，你要不找她聊聊去，对你这疑心病有用。”徐青林这绝对不是真心实意的，他嘿嘿的看着陈风。
“她？”陈风打了个哈欠，“要我命吧，我又没病，评估才过几天，再说她心里也惦着我对于晴的事儿呢，你可别忘了，这姑奶奶可是跟于晴一起留下的。”
“你看看你……”徐青林直接无奈了。
“几点了？”陈风问。
徐青林身子激灵了一下：“别，你真想让大队长见你一次削你一次啊？”
“吹哨。”陈风扬扬眉毛。
“我靠你就是一个祸害。”徐青林无奈的站起身，大步朝学员休息区走去，经过车子的时候把材料扔进开着的车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