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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又瞅了一眼躺在储物戒闪闪发光的紫灵石。
行吧。送佛送到西。
苏菀取出一张纸笔，道，“你等下，我测测你的炼器水平。”
沈有鱼一脸茫然。他五年都没突破中阶炼器师，在沈家就是垫底的废柴，还要怎么测？
没一会儿，沈有鱼望着眼前这张宣纸，困惑地念道，“初级炼器理论测试三百题，这是什么？”
“快写，一个时辰收卷。”
不明所以的沈有鱼老老实实刷题写卷子。
苏菀的脑子里装着星河书院的藏书楼，炼器书籍也有，只是凝不了火，她没有深入研究。
但初级水平……
对于学霸来说，就是晃一晃脑子里的书，就能出题的难度。
等秦盛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
小美人端着灵茶，浅斟看书。另一边的沈有鱼眉头紧紧拧成疙瘩，在纸上奋笔疾书。
“师父好！师父我现在没空！等下陪您唠嗑。”一向缠着他唠叨的小徒弟搁下这句话，紧张地看了一眼苏菀面前摆着的一个沙漏，继续写写画画。
秦盛扫了他一眼，看向苏菀，“在做什么？”
苏菀抬眸看他，笑意盈盈，“说不准，你捡了一个天才当徒弟。”
大致把符器双修的事说了一遍。
此时沙漏尽，沈有鱼依依不舍交卷，总觉得没发挥好。
苏菀拿起一支朱砂笔，快速批阅，“不错，一百分。”
“我这么厉害的吗？”沈有鱼惊喜过望。
苏菀点点头，“嗯，满分三百。”
沈有鱼默默闭嘴。
“只学了一百多种初级器纹，这个分数不错了。等你把所有的初级器纹全部学会，满分很简单。”苏菀将考卷还给他，随口安慰道。
沈有鱼此时体会到了韩少卿的心情。师娘为什么能把这么难的事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啊！
那可是一万多个器纹啊。师娘你说的是人话吗？
苏菀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他：
“突然想起还没送你见面礼。给你补上。”
“师娘太客气了……”沈有鱼正想拒绝贵重礼物，但瞅了一眼储物袋里小山高一般的书籍，隐隐觉得不对劲。
随手取出两本一看。
《符修考题·32卷》、《初阶符文详解·98卷》
这名字都没听过，但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可怕。
“全部学完，初级符修算入门了。”苏菀轻飘飘说道。
沈有鱼当场腿软，差点跪了。
这……这么多？
这些是苏菀闲着没事写的。
目前的符修书籍实在太杂太乱，作为一个学霸，怎么能不顺手归纳几十本笔记，再出几十套考题，查漏补缺。
沈有鱼最后抱着一袋书，晕乎乎飘着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苏菀突然反应过来，他只是需要双修增强灵魂力，和正常修士一样就行了，没必要学全部的器纹和符文……
算了，这不是重点，下次见面再说吧。
于是，当世第一个符器师，就这样被坑出来了。
……
十日后，墨墟琳琅城。
这是墨墟十大城池之一，黑市每日都很热闹，尤其是月底的月集，人山人海。
主管黑市的负责人，来自琳琅城主府。
只需要交纳一笔钱，不问身份来历，不问买卖何物，便可进去。
如果想收购什么东西，也可以挂个牌。
“听说有遗迹出了生肌丹，挂个牌求丹，价格好谈。”戴着面具的秦盛，对着管事说道。
生肌丹？这可是稀罕物件。
但那杨管事什么稀奇古怪的宝物没见过，心底略略惊诧，也没有多打探几句，“挂牌一日一百灵石，不退。”
这简直是抢钱。
秦盛面不改色从储物戒里取出一袋灵石，递给他，“挂三个月。”
杨管事笑了一下，“原来是老主顾。行，有消息会给你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