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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五长老带着秦延和殷轻凰等人一路往上破阵。
冷不丁发现队伍末尾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心想，小师祖，只能靠你自己了。
韩家少年破阵的速度极快，他几乎也是脚步不停，但没想到自己到第九层的时候……
第九层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等着了。
阵纹一阵阵亮光耀眼。
有人在里面破阵。
他此时进去，就会自动进入另一个阵法，互不干扰。
但韩少卿没进去，他就停在了门口。
这地方，他是第二次来了。当年他就败在最后一层，但把所有阵修书籍看完……
也没看到这种神秘阵纹的记载。
这一次他也知道自己破不了。
只是韩家人不肯放弃，非要他来。
其实就算得到归海丹，也救不了他。否则他就直接去找离帝要了，自然会给他这个面子，何必和一个小辈叽叽歪歪。
他愿意走一遭，也不过是因为如今他的状况，只有在这里，才能如此畅快淋漓破阵。
“咦？这么快就上第九层了，你是韩家哪位天才，怎么看着眼生啊？”沈有鱼惊奇问道。
即便是韩家，也不是每次都有人能上第九层。
近两百年来，也就只有韩家那一位令人唏嘘的棋仙抵达过……
眼前少年感觉很年轻，戴了一张白羽面具，覆盖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目。
沈有鱼交友广阔，没听说韩家小辈出了这样的人物。
“无名之辈而已。”韩少卿随口应付了一句，视线望着阵法之中的背影，眼神怅然。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像我这样的人。”
像他这种什么阵法都学的阵修，极其罕见。
这也是近百年唯有他一人抵达第九层的原因。
可惜他命不久矣，来不及了。不然一定要收下这个徒弟，将自己的阵道教给她。
“你怎么不进去啊？”沈有鱼看他一动不动，问道。
“没人能破阵，进不进去也没区别。”
韩少卿淡淡说道，话音刚落，只见第九层之中那光芒闪烁的阵法，消散了。
当当当的钟声响起，所有被困阵法之中的修士，都发现眼前的阵纹消失……
一个苍老的声音宣布道：
“恭喜传承者通关，万阵仙塔即日起永久关闭。”
下一刻，一袭青绿素衣长裙的小姑娘，施施然从第九层走了出来。
“你竟然……破了阵法？”韩少卿不可思议看向她。
苏菀微微颔首，“嗯。”
“那到底是什么阵？”韩少卿忍不住追问。
苏菀有点惊讶看了他一眼。一般人应该更关心，她是不是得到了传说中的飞仙令和丹方图纸吧。
这人倒是一心只问阵法，不在意那些东西。
看来是个阵痴。
“它不是阵法，而是符阵。”苏菀说道。
“就算把符箓丢在阵法里，阵还是阵，符还是符，什么叫做符阵？刚才也没在阵法里看见符啊？”沈有鱼挠挠头，一脸迷惑。
韩少卿却是不可思议盯着苏菀道，“传说，上古时期有一种十分罕见的符阵师，能将符文和阵纹融为一体，形成一种新的灵纹，但后世无人能够做到，只以为是缪谈。”
这记载在韩家的古籍之中，鲜有人知。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融为一体？”沈有鱼匪夷所思。
众所周知，你即便符阵双修，也是炼阵的时候炼阵，炼符的时候炼符，不可能同时炼制……
“为什么不能呢？”苏菀指着第九层刚刚消失的符阵，道，“这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有鱼愕然，随即陷入沉思。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