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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归宿的爱,就断了吧

流水过往,一去不返,总是留恋过去,人生永远没办法重新开始。或者,你我太过平庸,心中的莲花常常盛开,看似平静安逸,实则内心早已万千端倪。“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那一朵朵盛开的莲,万转千回之后,哪能不染身心?不管爱情多绝美,一旦在心里植下爱情的莲花,便知它再也不能从心中拔除。

之前,不管林徽因多么坚信她爱的是梁思成,一经别离才明白,她心里有徐志摩的位置。如果陆小曼是罂粟花,林徽因便是白莲花,而世人也称她为白莲花,像张爱玲说的,永远床前明月光。其实,林徽因不似白莲,反而更像野百合,她接地气,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坚强,不管外面几多风雨,总能顽强挺过;她骨子里不服输,坚信的事一定要争个输赢;当然,她也高洁如莲,风华绝代,是男人心中的一代女神。

7月的美国东部,漫山遍野布满红色枫叶,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画家笔下的风景油画。徽因和思成看呆了,在这个只有一万左右居民的小镇,没想到还有这样明丽的风景。7月7日,林徽因和梁思成到康奈尔大学报到,并开始了功课补习。徽因选了户外写生和高等代数两门课程,而梁思成则选了三角、水彩静物和户外写生三门课程。

陌生的环境和异域风情吸引着两个年轻人。西方教育崇尚自由创作,这更加激发了他们在户外写生的热情。他们携手走过一条条街道,用颜色与画笔勾勒着大自然美丽的线条。等两个月暑期补习班过去后,他们几乎走遍了美国东部。

就在这时,有一位中国面孔走进了他们的生活,他叫陈植。陈植和林徽因、梁思成是在清华大学里认识的,但因为彼此不熟悉,并没有太多接触。然而,在这个异国他乡,这三个人意外相遇,让他们彼此找到了乡音,很快成为好友与知己。

宾夕法尼亚大学很快就要开学了,他们三人去建筑系报到时,校方告诉他们,为了便于学校的管理,建筑系只收男生,不收女生。在学校管理者看来,建筑系的学生需要在夜里作图画画,而女生深夜待在画室不够安全。林徽因很早就喜欢建筑学,好容易迎来了学习建筑学的机会,却因为是女生而错过了,她有些不甘心。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她和梁思成商量过后,决定转入美术系,并同时选修建筑系。

林徽因没课的时候,就去梁思成的建筑系做旁听生。她学得很认真,对建筑很有悟性,在1926至1927年期间,她还担任了建筑设计业余教师。作为一个旁听生,她几乎完成了全日制所有课程,并担任教师,她这份对于建筑的喜爱与努力,是许多女子都无法企及的。

林徽因对于建筑的执着,她的美国同学在为家乡报纸撰写文章时,记述了对徽因的观察:她坐在靠近窗户能够俯视校园小径的椅子上,俯身向一张绘画桌,她那瘦削的身影匍匐在那巨大的建筑习题上,当它同其他三十到四十张习题一起挂在巨大的判分室的墙上时,将会获得很高的奖赏。这样说并非捕风捉影,因为她的作业总是得到最高的分数或是偶尔得第二。她不苟言笑,幽默而谦逊,从不把自己的成就挂在嘴边。

林徽因在一篇文章中,讲述了自己对于建筑的感情与愿望:“我曾跟着父亲走遍了欧洲。在旅途中我第一次产生了学习建筑的梦想。现在西方的古典建筑启发了我,使我充满了要带一些回国的欲望。我们需要一种能使建筑物数百年不朽的建筑理念。”

美国女同学像一名记者一样问徽因:“对于美国女孩子——那些小野鸭子们你怎么看?”

林徽因听完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回答:“开始我的姑姑阿姨们不肯让我到美国来。她们怕那些小野鸭子,怕我受她们影响,也变成像她们一样。我得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她们很傻,但是后来当你已看透了表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在中国,一个女孩子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她的家庭。而在这里,有一种我所喜欢的民主精神。”

林徽因将大部分时间都放到了学业上,但毕竟中西文化差异很大,每当节假日时,她便会抑制不住地想家,想北京,想父亲和母亲。在给胡适的信中,她用“精神充军”来形容美国的生活。提起故乡的人,她说:“我愿意听到我所狂念的北京的声音和消息。”

想起北京,便想起了徐志摩。许久以来,她一直用学业麻痹着自己。每次在课堂上,徽因看到梁思成一脸认真听讲的样子,便暗暗告诉自己,他才是对的人。既然如此,把徐志摩当成一位老朋友又何妨?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到底是伤了他,所以他才许久没有消息吗?

她给徐志摩写信,在信中写道:“……我的朋友,我不要求你做别的什么,只求你给我个快信,单说你一切平安,多少也叫我心安……”

徐志摩收到信,以为徽因对他旧情复燃,激动地赶到邮局,以最快的速度给徽因发电报。出了邮电局,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总觉得不是真实的,可他手里明明拿着徽因的来信。上面写着“只求你给个快信……”哦,对了,要给徽因回信。于是,徐志摩再一次回到邮电局,要求发一封电报。当邮局的职员听完他的话,指着电文问他:“先生,您没重打吧?方才半点钟前,有一位年轻先生也来发电,那地址,那人名,全跟这一样,还有那电文,我记得对,我想,也是这……先生,你明白,反正意思相像,就这签名不一样!”徐志摩这才清醒过来。

徽因一边等待着徐志摩的来信,一边默默地守在梁思成身边。在她看来,她对徐志摩的感情已经放下,写信并不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段没有归宿的爱,梁思成一定不会介意。如今她与思成,经过热恋,已变成最近的亲人,他们之间理应彼此信任。

是啊,这世间情缘,原有定数,原有缘分,假如他不是归宿,做个朋友又何妨?这位老友,在时光的隧道里存在了多年,她与他有着最本质的共同属性。她不求别的,只求在异国他乡远远地望着,看着,便已知足。

春天会过去,爱也会过去,面对这位知己,就让那份爱,就此断了吧。她守着净土,不越轨一步,谁又能说什么呢? AmemO7zXHZMEAYl5CDXsQFc1VBTltmFIQK3CDamY8Ybx5vdZA1BpSJLRnl+EDX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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