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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失魂落魄地走了。
宋瑶站在门口，目露担忧。
“你不该这么吓唬她。”
裴遥书已经走到她身边，虚虚把她抱在怀里。
“我听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好。”
宋瑶靠在他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乖儿子。”
接下来这段时间裴遥书一改常态，按时到教室，按时交作业，从不迟到早退，上课也不睡觉，认真听课。
原先和他一起混的哥们都看傻了。
“遥哥，不是吧？你这是真准备洗心革面了啊？”
裴遥书扫了他一眼。
“什么叫洗心革面？我本来就这样。”
“真的假的？遥哥，你真不跟我们一起玩了啊？我们还等着你带飞呢！”
“玩什么玩？没看见我在学习？”
“哎，遥哥，就玩一回呗，兄弟组了局，就等你了。”
“不去。”
“有大美女也不去啊？”
“说了不去，别烦。”
裴遥书最后还是去了。
那几个兄弟烦的不行，他把手头作业写完，想想还是去一趟，交代清楚，以后就不来了。
地点在酒吧。
裴遥书走进去，听到喧闹的声音，不自觉皱起眉。
他最近习惯了安静。
周末也不爱往外跑，就待在家里，看着妈妈在那忙活，也挺有意思，还能帮她打打下手。
已经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往前走。
“遥哥，这里这里。”
裴遥书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
卡座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
他刚坐下来，一个女生已经靠了过来。
“遥哥，你好久没来玩了，有没有想我啊？”
裴遥书面无表情地推开她。
“离我远点。”
他闷声喝了两瓶酒，起身去洗手间，手机落在了卡座上，此时有电话打进来。
那个被拒绝的女生见到上面的备注——美人，她心中有了计较，拿起电话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裴遥书回来的时候，女生讨好地递上手机。
他觉得无聊，跟人说了两句就起身准备离开。
目光却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他大步朝那个方向走过去，酒吧里灯光昏暗，但他还是依言就认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宋瑶拒绝了好几个人的邀请之后，看到裴遥书眼前一亮。
“你同学说你喝醉了，我就过来接你。”
裴遥书拧着眉揽住她的肩往外走。
“出去说。”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要想玩的话接着玩，我就先回去了。”
宋瑶看他神色清明，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不过身上确实有酒气。
“没，我跟你一起回去。下次，别来这种地方。”
裴遥书看到那个男人的手都要伸到她的腰上去了。
“我爸要是知道你来这里，非打死我不可。”
宋瑶眉眼弯弯，“别告诉他就行。”
“遥哥！你果然在谈恋爱啊！被我们发现了！”
身后传来一众人的起哄声。
裴遥书脱下外套盖在宋瑶脸上，面色沉冷地转过去，咬着牙。
“瞎说什么？这是我妈。”
“……”
裴遥书意识到，在别人眼中，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可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温柔的母亲。
他等了十八年，终于能将那句藏在心里的话宣之于口。
“这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