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结合刚才她所说的话,那个人的身影确实和小姐有些相似。
而且人又是从风铃轩出去的,说不定真的是小姐做的!”
芷茉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自然还记恨着夏浅苏打她板子的事情,不仅身上疼痛,还害得她丢尽了脸面。
上天让自己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可能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吧!
若是自己能够趁着这件事,拉着夏浅苏下水,那自己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姐姐,该不会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吧?
虽然刘嬷嬷早一些的时候是得罪了你,但是她摔了一跤,也算是罪有应得。
她年事已高,你怎么能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她现在疯疯癫癫的,你满意了吗?”
夏允薇震惊的指着夏浅苏说道。
话语里面虽然是不可置信,但是却仿佛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情一般。
“妹妹说话可要谨慎,不过是两个侍女的证词,并且含糊不清,难道就能定了我的罪吗?”
夏浅苏冷笑着说道。
“难道她们还是故意诬陷的你吗?
她们和你无怨无仇的,又怎么会偏偏诬陷到你的身上呢?”
夏允薇不依不饶的说道。
“妹妹这话实在是说错了。
我和她的确是无怨无仇,可是芷茉就不一定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芷茉公报私仇?
不是她在心中怨恨我白日惩罚她的事情,所以现在串通了别人,一起过来诬陷我呢?
再说了,我和刘嬷嬷之间哪里有什么过节?
她过来请我,我跟着她一起来见夫人。
虽然我摔了一跤,但是又不是她做的,我又哪里怨恨的了她呢?
难不成是妹妹知道些什么,以为我应该怨恨着她吗?”
夏浅苏不紧不慢的说着。
夏允薇还真的是心急,她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吗?
自己似乎并没有碍着她的事啊?
“你……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两个侍女都说和姐姐有关,我这也就是想要替姐姐证明清白而已啊!
姐姐可不要多想!”
夏允薇一时语塞。
刘嬷嬷故意去为难夏浅苏的事情,也就只有自己和母亲知道,她差点说漏了嘴。
“她们刚才只不过是说身形和我有些相似而已,怎么到了妹妹这里就变成一定是我做的了呢?
府上和我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大可以将她们找来,一一的询问。
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在夏家里面行凶!
再说了,妹妹怕不是忘了。
我这腿可是受了伤,别说是跑啊跳啊,杀人放火,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艰难。
我又怎么可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去对付刘嬷嬷,之后又顺利返回到院子里面的呢?”
“这……”
夏允薇的确没有话可以反驳。
夏浅苏受了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若是说她这样的人都能够避开别人的目光,溜到刘嬷嬷的房间里面,那么府中的守卫们的确是该重罚了。
“小姐,奴婢可没有乱说。
白天的事情,奴婢认罚,也是该受着的,所以心中对小姐并没有什么怨恨。
不过奴婢虽然在小姐的院子里面当差,但是毕竟是府中的下人,一切都要以夏府的利益为重。
看到了什么便要说出来,否则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老爷和夫人的信任吗?
您究竟有没有出去?我们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再说您的腿上究竟有没有受伤,也不过是您的一面之词?
我们可以找个人来检查一下!”
芷茉不满的说着。
她亲眼所见的事情,又怎么能是胡说八道呢?
若不然她也不可能拖着这副身躯跑到这来告状了。
芷茉现在越发的确定,那个身影就是夏浅苏。
至于她为什么能跑能跳的,也许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在夸大其词。
一个人只不过是摔了一下而已,又哪里那么娇弱呢?
“何必那么麻烦,我问你们两个几个问题,你们同时回答我,若是说上来了,咱们再往下聊!”
夏浅苏冷笑了一声说着。
她们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究竟哪一个看到了自己?
一个两个的便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
即便自己都这副样子了,他们也不放过自己?
“小姐请问!”
“你们两个都说看到了我。
那么我倒是想问一问,今日你们看到的那个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身上都是什么样的装扮?
虽然一闪而过,但是这些大概的事情还是应该能够记得住的吧!
我数一二三,你们便一起回答。
一、二、三……”
“黑色!”
“黑色?”
听到了这样一致的答案,芷茉和那个侍女倒是松了一口气。
“姐姐,她们现在答的上来,你又该如何去说?”
夏允薇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一般,又吵闹了起来。
“妹妹又着急了不是?
不过是衣服的颜色而已,大多数贼人行凶穿的都是黑色,她们自然而然的能够想到,这也算不得什么。
那你们再告诉我,那个人的头上带着什么装饰,身上可有佩戴着什么?”
“……”
“……”
那个侍女和芷茉的头上都滴下了冷汗,她们可没有想这么多啊!
“我在问你们话,你们怎么不说了?
刚才不还是回答的很痛快的吗?
难不成你们只记住了一个黑色的衣服?
连是否束发,用什么绑的头发都不知道吗?”夏浅苏大声的质问着。
“姐姐,你这不是在为难她们吗?
黑灯瞎火的,她们哪里看得清这么多?
能记住是黑色衣服就已经不错了,姐姐这么问也不能摆脱嫌疑!”
夏允薇不耐烦的说着。
夏浅苏这般东拉西扯的究竟是想要问些什么?
“妹妹说的倒是有道理,光凭这一点的确不能证明她们说的是假话。
但是我倒是想问问她们了。
既然是夜里,天色很黑,她们又如何记得那么清楚这个人的身形?
现在又为何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我呢?
连一个确切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想要凭空诬陷我,难不成咱们夏家一直的处事原则就是靠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