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馄饨汤里飘着香菜末,饱满的馄饨散发出鲜香的肉味。大福高兴地赞叹:“晨香,早知道是这样,我今天就不陪你去了。”
魏伯却忧心忡忡地看着饭桌,好久终于问:“晨香啊,你的项链呢?”
晨香滞了一瞬,笑着说:“在我脖子上啊。”
“拿出来我看看。”
“呃,我怕丢,把它收起来了。”
“收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
“吃完饭再拿给你。”
“好孩子,”魏伯哽咽起来,“那可是你寻找亲生父亲的凭证啊!我这把老骨头,饿一饿又有什么关系?”
晨香一口馄饨卡在嘴里,好用力才咽下去,笑着说:“这么多年了,就算留着它也未必找得到,倒不如实实在在换口饭吃。”
大福看看晨香,看看爹,又低头看看馄饨,惊讶地问:“晨香,你不是说你把香粉批发卖给了一间铺子,才赚钱买的馄饨吗?”
“是啊,我的确是想批发来着,”晨香一本正经地说,“我仔仔细细地想过了,苏州人不买我的香粉,是因为它看着寒碜,那我就把它批发卖给那些香粉大户,一来他们识货,二来我可以等香粉卖出去了再收钱。我的项链当了二百多块钱,我们等得起……唉?大福你眼睛怎么了?”
大福红着眼圈,拿着筷子的手抖啊抖:“晨香,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咦?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大福腾地就红了脸:“反正,反正我就是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