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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渣哥跟他大哥提起小翠想开店的事情。大哥没吱声，看了大嫂一眼，大嫂放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默默把眼神转向一侧。
这个局面渣哥早有预料，毕竟嫂子一直是那种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人，而大哥更是原则性极强，说是干啥的钱就是干啥的钱，除非性命攸关的事情。
所以想挪用留给渣哥结婚的钱给小翠做投资，这事儿基本没戏。
渣哥给大哥递上烟点上，随口说道，“没事，我也就随口一说。吃饭。”然而三个人依旧干坐着，谁也没有动筷。
沉默一会儿，还是大嫂先发声说道，“老二啊，你现在和人家姑娘走到哪一步了。如果是，怎么说呢，如果你们俩的事儿能定下来，这钱，我们多少都该帮一点。可如果只是朋友，那…嫂子的意思你懂是吧。”
“懂，我咋能不懂呢。”渣哥憨憨得笑笑，提起筷子自顾自得扒拉了两口饭就借故出门了。
走在路上的渣哥啥也不想说，啥也不想干，就低着头一直走，一直走。可不知不觉，渣哥竟然走到了小翠带他看的那家门店前，而且店里还亮着灯。
淡黄色的灯光镶嵌在周遭炫彩斑斓的霓虹之中显得格外碍眼，可驻足一会儿，又会让人有那么几分亲切。
似是童年时，老屋里的白炽灯。在那簇摇曳的灯光下，有缝补衣服的妈妈，有写作业的孩子，还有被影子招惹的，不时探着爪子的老猫。
在这样一幅画面的诱惑下，渣哥小心翼翼走进了那家店。店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对老夫妇并排坐在柜台旁，见渣哥进去，近乎同时笑盈盈站起身。
渣哥说自己不是来吃饭的，只是赶巧路过，想进来看看。
老人给他端上一壶茶，而后端详了一会儿，问他是不是之前和一位姑娘来过，想盘下这家店。
渣哥被问愣了，尴尬得笑过之后重重点了点头，还夸老人眼神太好。
可他的笑并没有让两位老人感到轻松，反倒紧张起来。
老人坐回柜台附近，小心翼翼得问道，“小伙子，你这么晚过来不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没有，真没有。”渣哥连连摇头，可又不自觉得注意到了老人胆怯的表情，连忙疑惑得问道，“你怎么这个表情？我看起来像个坏人吗？”
“不像。”老人也尴尬得笑笑。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让渣哥心安，反倒有些激怒了他。他认为老人在撒谎。
“不像？呵呵，确实不像，因为我就是个坏人，再怎么装好人也不是好人。”渣哥自嘲着想平复心情，顺手摸出烟盒时发现没有烟了，于是嚷嚷着让老人他给拿盒烟。
老人越发的害怕，离渣哥老远把烟递给他，慌张得说道，“小伙子，我们说的那个价格真的不过分。你们不要，好多人要。我们只是看着那个姑娘面善，所以才想等等她。可你要是过来下黑手，我们可就，可就那啥了。”
老人这话一出口，渣哥的脑袋里瞬间放空了，他呆呆得看着两个老人。
许久，渣哥重重呼出一口气，咬着牙摇了摇头，质问老人道，“你怎么能认为我是来找事的呢？我只是赶巧路过想进来坐坐。我说的是实话，你居然不相信我。妈的。我一直在帮着那个姑娘筹钱给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