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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接受我了？”渣哥兴奋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眼睛直直盯着小翠，热切期盼着从她口中说出的答案。
小翠背着手，仰着脸，眼睛向上瞟着，想了会儿这才低下头嗯了一声，而后便大步向前走开了。
渣哥赶忙跟上，扯了下她的袖口问道，“你倒是说话呀，嗯是什么意思。”
小翠猛地抖开渣哥的手，皱着眉瘪着嘴回道，“嗯，当然就是嗯的意思啦。”
渣哥的手被抖落了很是不甘心，又急忙抓住小翠的手。小翠还想挣脱，却慢慢没了力气，继而紧紧握住。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走走停停，答非所问，一直走到家门口。
渣哥回头看了看，随口说道，“今天太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往回走的车，要不，今个咱俩挤一挤，我就不走了。”
“啊？”小翠连忙挣脱开渣哥的手，退后三步故作惊讶得回道，“不行。”
渣哥还想死皮赖脸往前凑，但看着小翠严肃的样子还是没有强人所难，挠挠头说道，“开玩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走啦。”
渣哥说完转身离去，小翠看着渣哥的背影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渣哥回到家后洗了把脸来到父亲屋里。父亲似睡非睡，一直这个状态，有点像植物人。
渣哥坐在父亲床前小声说道，“爸，告诉你个好事儿，我谈恋爱了。”
说出这些话，渣哥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因为这些年他基本没和他爸说过一句话，顶多就是看两眼。
渣哥说完，不知道再说点啥，静静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突然想起了小翠的父亲，不由得心头一颤。
他咬着嘴唇，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小翠当初为啥要竭尽全力救治她的父亲，虽然她的父亲一直是个累赘。
渣哥不敢多想，起身打算离开，却瞥见父亲的手滑落在被子外边，便随手给他拿进去。就在触碰到父亲手的那一瞬间，父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顺势抓住了渣哥的手。
这只手干枯而苍老，如同那一日小翠的父亲拉着他的手时，冥冥之中传来一股让人心安的暖流。
渣哥握住父亲的手缓缓坐下，他以为父亲会跟他说出只言片语，然而久久注视之后，父亲的双眼依旧微闭着，似睡非睡。
渣哥握了一会儿，感觉父亲的手没了力气，便给父亲整理好被子转身出了屋。
这个夜晚，渣哥失眠了，他半夜在院子里抽烟的时候被大哥看到了，两兄弟便简单聊了两句。
渣哥向他大哥说了自己认识小翠以及用自己的钱帮忙偿还了一部分债务的事情。
他大哥没怨他，还叮嘱他好好珍惜，还说自己也有一些积蓄，打算留着用作渣哥结婚的费用。
渣哥很是感动，随口问了句攒了多少，他大哥说付首付应该够了，到时候再把那套老房子卖掉，应该不会太困难。
这个好消息让渣哥兴奋得抱着他大哥亲了好几口。渣哥的大哥让他抽空上个培训班，学个技术。
在工地干虽然挣钱多，但是上了岁数还是会失业的。第二天，渣哥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小翠，小翠说自己也有一个创业计划，等哪天下班早，好好跟渣哥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