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不等秋疏影想办法打探,正午刚过,休假半天的赵小二带来了最新消息:“你们知道吗,沈家真是惨。听说沈玉香被带走之后,沈老爹昏迷了好久,才被邻居发现,然后病得更重了,昨天就去世,已经被朱地主的家丁送到义庄了。”
秋疏影眼力冒出愤怒的火苗,明明听沈玉香说,朱地主答应要给沈老爹医治的,居然直接听之任之让人去世了!这个朱地主,简直是人渣中的极品!
这件事,她管定了!
“掌柜的,这是五两银子,付上次的饭钱,我要走了。”掌柜的毕竟对她颇多照顾,秋疏影特地去告了个别。
掌柜的把银子推了回去:“那顿饭一两二钱,你当小二这段时间,已经还了不少,剩下的,给你免了。你是个当小二的好苗子,欢迎你随时回福来酒楼,传菜小队副队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倍感“荣幸”的秋疏影,扯出一丝笑来,讪讪地收回了银子:“呵呵,呵呵,掌柜的,您太抬爱了……那、那告辞吧。”
从福来酒楼出来,秋疏影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头发打散,随手挽了起来,又套上一身女装外衫,这才找了家客栈住下。
夜幕降临之后,秋疏影穿着不显眼的黑衣,又蒙上面,悄悄出了客栈,往义庄而去。
现在沈玉香还没有出来,她得先去义庄,弄清楚沈老爹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把沈玉香救出来,让她能见上一面,全了她最后的孝心。
义庄无端透出一股森冷静寂的感觉,除了院子一角的房间里住着一个看守者,并没有其他人。
秋疏影为自己壮了壮胆子,避开看守,走进了义庄正厅。
正厅很宽广,除了中间摆放着的神像和香烛,全部是一具一具整整齐齐的棺材,棺材前竖着木牌,有的有字,有的是空白。
秋疏影眼力极好,从大厅一边开始,一个一个地查看木牌,看有没有姓沈的。
突然,一个声音让邱疏影毛骨悚然,那是一个属于人的呼吸声,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个棺材里!
她壮着胆子慢慢靠近,自己的心跳声都快要盖过呼吸声了。
那具棺材和她之前看到的很不一样,有一道小小的缝隙,难道困着一个活人?
秋疏影伸出手去,慢慢地挪动棺材盖,伸长脖子去看。
里面闭目躺着一个人,微弱的烛光下,看起来还有几分面熟。
正在秋疏影仔细查看之时,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同时瞪大眼睛要尖叫出声,又同时伸出手去捂住了对方的嘴!
电光火石之间,秋疏影看清楚了,居然是大蠢驴卓亦然!
秋疏影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但是这一刻,真是好悬没忍住自己掐向他脖子的手,几番深呼吸,才强迫自己恨恨地放弃这个想法。
“这位兄台,你也来义庄偷人?”
卓亦然的第一句话,又让秋疏影险些没忍住要掐死他。
见秋疏影不说话,卓亦然接着说道:“这位兄台,我是准备趁夜偷个人出去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