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
乔家小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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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嫌疑人项海葵正准备录口供时,警局突然停电了。
黑暗持续一分多钟,等恢复光亮时,她竟然从警局小黑屋,来到一座古代风格的宫殿里。
她还保持着坐姿,只不过是坐在地上。
屁股底下是座金色六边形的阵盘,头顶上,悬浮着一个金印。
很显然,这是一个玄幻世界。
遇到这种情况,现代人脑海里第一反应估计是自己穿越了,但项海葵清楚原因,她是被自己“去世”十二年的老爸,用一种秘法大阵强行“拽”来的……
……
说来话长,五岁那年,项海葵没了妈,她爸项衡原本是个长途货车司机,为了照顾她,改在城市里开出租车。
可这份工作只干半年,又干不成了。
她爸精神上出了问题,总是突然浮现幻觉,正开着车呢,前方一会儿蹦出一群踩着光剑飞天的古代人,一会儿狂奔过去一头长了三个大脑袋的怪兽,这谁顶得住?
只能辞去工作,在学校门口摆摊子卖起了小吃,父女俩的小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在项海葵九岁那年的冬天,她爸早起出门摔了一跤,后脑勺砸在冰块上,当场没气儿了。
她就这样成了孤儿,被送去孤儿院。
小姑娘生的白净漂亮,想收养她的家庭真不少,可一听说她爸有精神病,立马打消念头。
有一家收养手续都办好了,还是摇了摇头,退货。
精神病是有遗传几率的。
现在瞧着挺正常,将来未必。
事实上,项海葵好端端长到二十一岁,一切正常。
只除了做过一个怪梦。
梦里,她像是灵魂出窍,漂浮在一个发光的台子上,有个长发美男子手捏莲花,盘腿坐在台子中央。
项海葵正好奇,他忽然睁开眼睛,惊喜的四处张望:“小葵,是不是你?”
容貌,声音都变了,可海葵知道这人是爸爸!
原来当年他死了之后,在异世界一个修道者的肉身里苏醒过来,这个异世界,正是他从前出现幻觉时经常看到的世界。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他已经修仙两百多年了,是个坐拥一城的大城主。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与海葵团聚的法子,终于得高人指点,修习了一种牵魂阵,可以将她拽过来。
以他目前的能力,想团聚,只有这一种办法。
但在施展之前,他得问问海葵愿不愿意背井离乡过来生活,因为海葵没有灵根,他只能用功法和丹药助她强行筑基,加上寿元果一类,顶多活个两百多岁。
项海葵当然愿意了,青春不老两百年,简直是在做梦才有的好事儿。
何况,就算没有这些福利,能回到爸爸身边,她也满足了啊。
结果等醒来之后,发现真的只是一场梦,她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
直到几天前,项海葵终于知道这不是梦,爸爸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魂穿修仙界了!
真的启动阵法,来接她了!
却,接错人了!
提起这事儿,项海葵就想吐血。
她爸启动阵法接她那会儿,她正在参加登山社的团建活动。
晚上在山顶露营,她将暗恋已久的男神约了出来,表白完,紧张的等待男神回应时,突然听见一阵电流滋滋的声响。
抬起头,上空竟然出现一个光圈,圈里伸出一只干枯的爪子,扣住了男神的肩膀。
眼见男神一脸懵逼的腾空,她反应过来后,立马跳起来抱他大腿,却只把他的运动裤给拽了下来。
下半身只剩条卡通裤衩子的男神,就这样离开地球表面,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而项海葵,则成了A大天才校草失踪案的重大嫌疑人。
局子里,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她老老实实的陈述了经过,并举双手保证!
等十天!
最多十天!
她爸就能养好身体,重启法阵将天才校草完好无损送回来的!
负责侦办此案的年轻刑警边听她讲述,边翻她档案,看她的目光带了点同情。
然后……
给她申请了精神鉴定。
就在刚才,项海葵耳边突然又听见了“滋滋”电流声,和先前一模一样,随后像是跳闸了,警局内灯光全暗。
她表面淡定,心头狂跳,只盼望着爸爸这次千万别在搞错了。
……
以上,便是项海葵出现在这座宫殿之前的经历。
“爹?”不知有没有外人在,她入乡随俗,换成本地称呼,“您在哪儿呢?您把我同学送回去了吗?”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仔细打量宫殿内景。
她爸说,他们家那座仙城位于中州边陲,挨着沙漠,条件比较艰苦,可瞧瞧这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装潢陈设,也太谦虚了。
“项姑娘,这里可不是令尊的银沙城。”有个男声轻笑一下。
柔和温润,不是爸爸的声音,项海葵转身望过去。
男人穿着件浅灰色的儒生长袍,秀眉凤眼,挺鼻薄唇,五官精致的像是精修过的杂志封面照,没有一点儿真实感。
所以她内心没有什么惊为天人的触动,倒是他这把乌黑亮丽的及膝长发,比较吸引她的眼球。
“请问您是……?”
“阴长黎。”
项海葵转了转眼珠,咦,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儿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瞧见他左脚边蹲着一只猫咪大小,白白胖胖的囤囤鼠,她才反应过来。
阴长黎就是那位“高人”!她爸的牵魂阵,正是从他这里学会的。
听说,博学广识的阴长黎是这处修仙世界里一个奇特存在,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和修为,只知道他拥有数不尽的财富资源,可没有几个人敢打他的主意。
就连神隐境界的大佬们,彼此间也都有默契,尽量不去招惹他。
肯定是曾经吃过他的亏,或者见谁吃过他的亏。
再来,别说找事儿了,想找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阴长黎居无定所,总待在一个小黑球里。
小黑球内部是个宫殿,外观则像小铃铛似的,挂在一只囤囤鼠的脖子上,随着囤囤鼠满世界溜达,寻宝。
所以,哪个秘境有高级宝物现世,找到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她爸就是依靠这条线索,耗费三十年,才找到他。
阴长黎闲庭信步般,走去案台后盘膝坐下:“你现在是不是在猜测,是你父亲接错了人,耗费过多法力,故而请我相助,接你过来?”
并不是,项海葵的脑筋转的真没那么快。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面对这么一位大佬,对她一个普通人来说,和神仙差不多了吧?
她要不要先跪下磕个头啊?
可她爸好像也是一方大佬,按照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会不会给老爸丢脸?
阴长黎:“然而,令尊会接错人,是我在从中作梗。不然,牵魂大阵不可能出问题。现在,我偷偷将你接来,他也毫不知情。”
项海葵一愣:“为什么?我爹难道得罪您了?”
除了得罪他,她想不出他干嘛要私下里搞破坏,阻止他们父女团聚。
阴长黎摇头。
还好,项海葵松了口气,这就好办了。
“是我有一件宝物,能够窥探过去,预知未来。”阴长黎说话之时,给脚边的囤囤鼠使了个眼色。
囤囤鼠用两只小爪子摸摸脸颊,卟的一声,张嘴吐出一支笔。
很普通的一支黑色毛笔,从食囊里飞出来之后,就开始在半空中写字。
空气作墙,它写的龙飞凤舞,项海葵居然能够看懂:“阴长黎!你真打算就这么逃亡一辈子吗?你以为将我盗走,提前洞察天机,你就可以逃开制裁了?没用的!我劝你苦海无涯及早回头!我劝你……”
阴长黎冷道:“闭嘴。”
毛笔继续:“纠正你多少次了,我没有嘴……”
阴长黎凤眸一眯,囤囤鼠立马咧嘴,呲出金色大牙,做出扑上去咬断它的狰狞表情。
毛笔瞬间停下,还突突突将前面写的“警告”全给擦干净了。
妈耶,这淋漓尽致的求生欲,看的项海葵佩服不已。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阴长黎整理表情,微微莞尔:“见笑了,它是我的宠物,神算子。”
项海葵偷眼瞧见算命笔抖了抖毛,明白它肯定不叫这个充满江湖骗子味儿的名字。
阴长黎继续:“先前,令尊来寻我相助,听他讲完的经历,我觉得挺有趣儿,便留他一缕灵魂气息,作为交换牵魂阵的报酬。等他走了以后,我用神算子帮你们卜算了一下未来。”
项海葵紧张:“您算出什么了?”
阴长黎笑:“你猜。”
他的笑容明明十分温和,项海葵却觉得心底有点泛冷:“我……爹将我接来之后,难道影响到了您的安全?”
刚才看算命笔的意思,阴长黎似乎是个“逃犯”?
若是与他人身安全无关,像他这样的大佬,估摸着不会插手。
“的确算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阴长黎优雅的抬手,指了下算命笔,“你亲自看一下吧,看完就会知道,我捣乱,是在帮你们。”
算命笔麻溜的飞来项海葵头顶。
不知它要做什么,项海葵本能的想躲,忍住。
笔尖在她眉心轻轻点了一下,她感觉像是被人重重一锤,锤的眼冒金星。
一幅幅画面,疯狂涌入她脑海里。
她像是又做了一个离魂梦。
梦境里,时间倒回去几天前。
她站在山顶上和男神表白,男神回了一句“我现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好好学习”之后,她就被父亲的阵法接来了修仙界,成为了大城主的小公主。
原本以为总算苦尽甘来,没想到仅仅半年,她就死球了!
最关键的是,项海葵死的还特没尊严。
入道这事儿,赶早不赶晚,她刚来,爸爸就帮她筑了基,又用半年时间助她稳固境界。
等她适应修仙界的生活以后,他就去闭关了。
先前他曾受过重伤,现在又连番消耗,必须闭关一阵子。
没几天,项海葵修炼时出了一身臭汗,便在房间里泡花瓣澡,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鬼魅般的人影。
来不及反应,那人恶狠狠的抓住她盘在头顶的发髻,将她的脸按进洗澡水里。
在那只手的压迫下,她丹田被封,释放不出法力,可她毕竟已有道基,足足挣扎了十几分钟,直到眼耳鼻腔全流出血,染红了一浴桶水,才淹死……
项海葵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时,额头满是冷汗。
窒息的恐惧,死亡的绝望,不断冲击大脑。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草!死变态!”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
混进法阵重重的城主府,潜入她锁了特制门禁的房间,躲开她爸为她安排的几个护卫,凶徒的修为应该很高。
想杀她,不过是往她脑门弹一指头的事儿。
干嘛要惨无人道的虐死她?
“究竟是谁干的!”项海葵始终没有看到凶徒的脸,恼火!
“你作为当事人,只会比我看到的更多。”阴长黎的言下之意是,他也不知是谁,“我猜,此事应与项天晴有关。”
“什、什么?”项海葵难以置信。
项天晴,是她爸穿越的这具肉身的亲闺女。
当时,原主遭魔修追杀,带着刚出生不久的项天晴逃命,两人都离死不远了,原主便以最后的力量,将项天晴封印住。
她爸穿越在原主身上时,原主还保留一些意识,求她爸照顾好项天晴。
同样都是父亲,一样有个宝贝女儿,更何况还占据了人家的肉身,以项衡这种实诚有担当的性子,自然一口应下。
祛毒、解封,治病,悉心抚养项天晴长大,从不隐瞒身份。
至于项天晴,自小知道生父已死的实情,依然将他视为亲爹,坚持跟着他姓项。
“她为什么杀我?”项海葵想不出原因。
是不乐意和她平分父爱吗?
还是怕她抢家产?
案台后坐着的阴长黎托着腮,凤眸微抬,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项海葵的脸,一直在关注她的表情转变。
他在做最后的决定。
但这不妨碍他回答项海葵的问题:“不是她杀你,是她背后的势力要杀你。项天晴来历不简单,她是上界一个世家大族的千金,下界来积攒阅历的……”
上界?
修仙界之上的上界,那就是神仙界。
项海葵懂了。
项天晴原本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渡劫来了。
听阴长黎的意思,天上的世家大族们喜欢将子孙送下界转世投胎,在人间降妖除魔,建立功业。
等回归上界之后,这些会成为他们立足和比拼的资本。
这本是好事。
但任何时候,都不乏一些热衷于投机取巧的人。
就比如项天晴背后的势力,会派家仆下界悄咪咪保护她,更连她往后要走的路,也都为她规划好了。
没有功德,便人为制造功德。
所以,那将自己溺死的凶徒,是在为项天晴铺路。
目标是……
她爸爸,项衡。
凶徒就是要折磨她,让她在窒息中不断爆发求生意志。
如此一来,在城中闭关,距离并不算很远的项衡,便可以感知到。
闭关七日,正是内息运行一个大周天之际,加上他从前为项天晴祛毒时,体内曾积聚了魔毒,突然停下,破关而出,基本上是要走火入魔的。
急匆匆赶来,又见到女儿光溜溜溺毙在满是血的浴桶里,再是一阵巨大的冲击。
她只是猜测。
稍后,那支算命笔又在她眉间点了一下,证实了她的推测。
她爸当场就疯了。
找不到凶手,他屠了大半个自己曾经用命守护过的银沙城。
接着,一城,一城,又一城……
中州大陆上,没人拦得住这个神经病,便去请了当世三位顶尖剑尊中的其中一位。
只不过,当那位剑尊出山,赶到时,已经有人终结了那个恶魔。
是项天晴。
即使六亲不认,自己养大的女儿,还是有印象、不防备的。
除魔卫道,大义灭亲,一时间项天晴声名鹊起,更被剑尊看中,被他收入门下。
往后,她的“功德”之路还很长。
可他们父女的路,到此为止了。
项海葵脑袋空空的,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没有人打扰她。
等她慢慢缓过来,才赶紧向阴长黎道谢,真心实意的:“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了!”
阴长黎:“你相信?”
项海葵点头:“相信。”
从人物的行为来看,她能分辨出,那不是制造出的幻境,是真的推衍出来的命运。
如果不是阴长黎突然插手,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阴长黎心中微微惊讶,她竟然可以这么快接受一切,还迅速调整好心情。
随后他又觉得自己有意思,之所以选中她,不就是发现她神经粗,做事经常不着调么。
“这就好办了。”阴长黎点头,“你虽无灵根,但我有一柄没有灵根也可以修炼的神剑,名天狂。”
“小白。”他又给囤囤鼠使个眼色。
囤囤鼠又卟的从食囊里吐出一柄剑来。
“咣当”一声,项海葵看着阴长黎口中的“神剑”像是喝的烂醉如泥的酒徒,摔在地上。
又像一条被海浪冲上岸的鱼,在地上扑腾了两下。
无论项海葵怎么看,这柄剑,都没有一点儿神剑该有的尊严。
而且,这哪里是剑?
长且笨重,只有银白剑身和漆黑剑柄。
剑身盘着一条黑蛟龙,剑柄其实是龙尾巴。
没有剑格,抛开工艺不错,就像是一根盘着蛟龙的烧火棍。
怎么拿来砍人?
“这柄天狂,为我早年获得,已经闲置多年了。若你今日能令它开窍,认你为主,我便带去见一位剑术高手,为你做剑道启蒙。百日内,令你脱胎换骨。”
阴长黎提到那位剑术高手时,捏了捏眉心,“我只做这么多,随后,你带着我给你的驱魔药,回你父亲身边去。记住,不要告诉他这些。”
项海葵:“我懂。”
不然担心之下,他闭关更不会成功。”
阴长黎:“你父亲闭关期间,你必须努力活下来,活到他彻底祛除魔毒出关……”
上界之人,无法轻易下界,只能分出一道分身,附身在下界修士身上,修为受到极大限制。
以项衡的实力,拔除魔毒以后,项天晴身后的势力,再想动他就不容易了,便会放弃,另谋其他。
信息量太大,项海葵反应迟钝,得慢慢捋一捋。
大佬的意思是,给她做个一百天集训,然后,让她去对抗那个单手摁死她的凶手?
琢磨了下,她想问,等她爸闭关之后,她立刻藏起来怎么样?
估计是藏不住的,或者,他们还有第二套计划!
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正面刚吧!
连阴大佬都认为她刚的过,她干嘛怀疑自己!
“阴前辈,我有个疑问。”
“问。”
项海葵想不通的是,听她爸的讲诉,这位大佬并不是个多心善的人。
找他问事情、拿功法宝物什么的,都是需要做交易的。
从无例外。
他突然插手救命,又赠剑,还给她找老师做百日集训,这也太宠了吧?
难道,他看上她爹了?
阴长黎瞧她偷摸摸瞟自己一眼,起了好奇心:“问?”
项海葵闭嘴摇头。
阴长黎的声音有点凉了,可还在微笑:“问。”
笑的项海葵心头泛寒。
她发现了,瞧着温文尔雅的阴大佬似乎时常微笑,其实并不是开心,他嘴角天生上翘。
当有点儿不愉悦时,语气配着这幅微笑脸,简直绝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问:“您为什么要帮我们,这么好心,不像传说中的您。”
“就这个?也值得支支吾吾。”很明显,没有勾起阴长黎的兴趣,“因为此事对我有利。”
项海葵:?
阴长黎:“我对项天晴好奇,于是,我也算了一下她的未来,居然,还想和我扯上关系。”
项海葵瞪大眼睛。
阴长黎微微仰头,目光穿透屋顶,不知望去哪里:“天道不经我允许,总想塞女人给我。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他输,还不长教训。”
项海葵:……
这是凭实力单身的高手。
收回视线,阴长黎指着地上的剑:“行了,时间不多,你速速去令天狂开窍。”
项海葵赶紧猫着腰走上前,想将躺尸的天狂剑拿起来。
很重,她使出浑身力气,神剑依然纹丝不动。
囤囤鼠吐出一只手套。
项海葵问也不问,立马捡起来戴上,果然轻而易举便将天狂剑提起来了。
阴长黎:“去吧?”
项海葵一头雾水:“去哪儿?”
阴长黎:“天狂开窍,需要让它觉得你够狂。你现在出去,这里是兽族领地,你随便去砍几只,最好找猛兽。”
项海葵:?
如今天狂握在手中,如同死物,就算活过来,她也不懂一点剑法,会被撕成碎片吧?
囤囤鼠给她使眼色,似乎在说,他们家主子并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
果然,就听阴长黎笑着说:“项姑娘,其实,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项海葵打了个哆嗦,提着剑转身往外走。
砍!不就是砍妖兽吗!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
当她这样想时,手里的天狂似乎颤动了下。
这柄剑,果然喜欢够狂的人。
项海葵正要走出宫殿时,她脚步一顿,扭头问:“前辈,我一定要杀妖兽么?用别的办法,可不可以?”
阴长黎:“我只要天狂开窍。”
行!等的正是这句话。
项海葵闷头又折返回殿中,在囤囤鼠和算命笔的目瞪口呆之中,倏然扬剑指向了上方王座上的阴长黎,中气十足:“你这瓜娃子,搁这吓唬谁呢?!”
一刹寂静无声。
咔。
一声响。
她手中天狂剑开窍了。
果然在天狂的认知里,敢拿剑指着阴长黎骂的女人,比出去砍妖兽的女人更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