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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云烟餐厅。
餐厅内播放着舒缓身心的轻音乐，音量调控的刚刚好，令人有种心神安宁的感觉。
此刻，慕向晚早已邀请了徐楚墨和秦司琛两人，包括贼心不死的许长海都在包厢内。
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自然要让他亲眼见识到残酷。
“徐总，秦总，好久不见，你们应该还记得我。”
面对秦司琛两人，许长海笑的得体，同时起身伸出手想跟他们握一握。
徐楚墨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却也没伸出手相握。
倒是秦司琛比较直接，声音微冷道：“哦？我倒是不记得我认识你。”
这话无疑是让许长海有些无地自容，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尴尬气息。
僵硬地笑了笑，许长海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咳咳，之前我们在一次宴会上见过，可能秦总你们两位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许长海讪讪地说道。
看到他如预料中那般狼狈，慕向晚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早在来之前，她就知道许长海估计是得不到什么好结果的，否则也不会答应地那么痛快了。
这么想着，她挑了挑眉，拿起面前的橙汁浅浅抿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着许长海吃瘪。
许长海没有就此放弃，落座之后又拿起了桌前的红酒。
“秦总，徐总，我这次来呢……是想和二位谈谈生物技术那个项目的事情。”许长海斟酌着说出这番话。
慕向晚在一旁静静听着，嘴角不由勾起嘲讽的弧度。
许长海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侃侃而谈：“项目的事情慕总都和我说过了，我知道这个项目非常重要，不能容许一丝差错。”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先前有过跟进这类项目的经验和阅历，所以想问问秦总和徐总，不知能否将项目的管理权移交给我？”
进入整体后，包厢内的气氛都产生了变化。
徐楚墨愕然于许长海的自信，秦司琛则是眸中闪过了一抹骇人的冷意。
许长海只是不经意间瞥到，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秦总，眼神怎么这么吓人？”他暗暗骂了一句，面上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许长海心生不耐，笑容都多了几分僵硬：“刚刚我说的话，不知秦总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听到第二次问话，两人终于有了反应。
秦司琛冷冷勾唇，开口便道：“做人做事前，还是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吧。”
说罢，他微微别开了目光，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仿佛许长海是他不愿多看一眼的垃圾。
秦司琛先开了口，徐楚墨一愣，随即也露出了笑容，笑的颇有些耐人寻味。
“许总，你说你有过经验，对生物技术可有什么了解？”
许长海被噎的结结巴巴：“这，我……”
看到这一幕，徐楚墨心中已经了然，笑的更深了一些：“我倒是很好奇，许总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能接管这个项目呢？”
这番话，对许长海来说已经是明晃晃的侮辱。
也确实是不自量力，没有慕向晚做功课的能力，却有揽下各项重权的自信。
反应过来的许长海瞬间脸色一黑，跟煤炭没有区别，突然涌上的怒意让他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要不是不敢得罪面前这两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忍气吞声的！
看着许长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慕向晚都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了回去。
实在是过瘾！
到了这个地步，许长海就是再蠢也知道接管项目是没有任何可能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被侮辱。
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许长海艰难地挤出难看的笑容，起身说道：“秦总，徐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许长海被这话气的脸色通红，直接转身离去，背影显得狼狈至极，很快就消失在了包厢门口。
没了他的存在，慕向晚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她放下了手中的果汁，轻笑一声道：“你们两个确实给力，看他那样子都知道被气的不轻。”
看见慕向晚的笑容，秦司琛嘴角不经意间勾起，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跟刚才对许长海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楚墨笑了笑，随即想起了什么顺势说道：“对了慕总，有一件事我倒是还没和你提及。”
慕向晚看见徐楚墨的脸色，知晓大概率是项目的事情，略带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这几天我都在盯着进程，过不了多久工厂那边应该就可以正式动工了。”
徐楚墨沉吟了一会儿。
“科研人员方面我也花高价请了行业最顶尖的人才，都是经过检查没有任何问题的……”
话落，慕向晚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桩好事，她作为目前项目的管理人，到时候还得去实地考察一次才行。
许长海被气走后不久，聊了几句项目的事情，慕向晚几人也纷纷离开。
临走时慕向晚还缠了秦司琛一会儿，毕竟失去过一次，所以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很珍惜和秦司琛现在的感情。
实地考察的事情定在了两天后。
慕向晚跟徐楚墨确认过以后，在那一天将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了池峰处理。
而自己则是去了徐氏的新工厂一探究竟。
工厂内看上去干净整洁，各类高科技仪器泛着冰冷的光芒，透出一股机械感。
一眼扫去，入目的就是一个偌大的实验室一般的地方。
“看起来还不错，不愧是徐氏和政府合作的项目，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慕向晚轻声喃喃了一句，眼中掠过一丝满意，随后就让徐楚墨高价聘请的那些科研人员都进入了工厂。
关于项目的分配，前一天慕向晚就已经想好了大致内容，所以很快就将各自的工作分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