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圆眼斜睨,眸含火星,孤傲不屑,尽于言语。
“卑贱之人!”
听到这几个字,程处弼心气十足,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咬着牙,狠狠咽下去,躬身答话。
“草民不敢,草民绝对没有任何轻慢殿下和蔑视大唐律法之意!”
适才打长孙冲都有些取巧了,而面前的这一位,就更不能随意任打了!
“呵呵,不敢!孤的大表哥,都被你打成了这般模样!你却和孤说不敢,我看你打得很爽嘛!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李泰顺势发威,白眼瞥人,声色讥笑。
“草民真的不敢,这一切,都是长孙冲自己要求草民打的,草民也只是遵意照办而已。”
程处弼,一忍再忍,躬下身的脸面,又羞又怒,一双充血的虎眸,狠狠瞪在地上。
李泰这胖墩,站一会便累了,自顾自地顶开程处弼等人,若大的圆球撞得程处弼一个浪呛,差点摔在地上。
程处弼也是怒火中烧,老子见你是亲王,忍让着你,但你也不带这么步步逼人吧!
“哼,那你到和孤说说,你是怎么个遵意照办法!”
李泰坐到主位上,学着他老爹李二陛下一般,睥睨着佝着身子站立的几人,出言讥诮。
“长孙冲对臣说‘程处弼,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就动了他一下。后来,他又说‘程处弼,你再动我一下试试’,于是我又动了他一下……”
“草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长孙冲怎么会有这种癖好!但是,‘受人所托,忠人所事’,既然他有这样的要求,草民我,就只好满足他……”
程处弼这番话,遣词造句得很不错,有理有据,在配上一副人畜无害、极度无辜的表情,更是绝佳。
“你……你……你……”
“你,程处弼真是好样的!”
李泰被程处弼的话快要气疯了,气踹吁吁,圆润的音嗓,再次发出惊叫!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这明摆着就是他程处弼胡搅蛮缠,仗话欺人!
“草民真的是无辜的,不信,您问问他们、问问她们……真的,不是草民故意要打他的,他们都可以为草民作证。殿下,您可要明断是非,不能冤枉了好人!”
程处弼显露一副被强迫者的可怜表情,指了指李震等人,又指了指羽绾等人。
“大表哥说让你打,你就打呀!那孤要是让你,打孤一下呢!”
李泰气得鼻子快要冒烟了!
这个程处弼,就是个伶牙俐齿的贱民、刁民!
跟他家老货程咬金,一样的无耻!
“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呀?”
程处弼眼角青芒一闪,憨憨一笑,呲了呲一口洁白的大牙,两眼直勾勾地对望着李泰。
忍你很久了,就等你这话了!
“唉,殿下,您怎么和长孙冲一样有这个癖好呀!”
“额……”
李泰还没有反应过来,如同在树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的程处弼,早已迅猛如豹,一个健步飞跃到几案上,一脚点在案上,支撑身体,另一只飞脚,笔直地捜在李泰的门面上。
“嚓”的一声。
李泰仰天而倒,撞倒在主位后的屏风上,鼻血飞溅,沾染在屏风之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仅是屋内的,还有厢房外的看客,一个个傻愣着眼,万籁俱寂,仿佛一切都归于虚无!
乖乖,这可是李二陛下的亲生儿子呀!
大唐正一品的亲王呀!
天之骄子,金枝玉叶呀!
您老人家,说打了就打了!
“唉,殿下,您怎么一下子就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程处弼装作一脸惊惶的样子。
“对不起,殿下,草民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您一脚也经受不起,就别叫我打了嘛!要是伤了您的千金之躯,多不好呀!”
“你……你……你……”
李泰真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感觉整个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心脉急动,鼻血也直流不止!
程处弼长舒了一口气,这口恶气出了,心理真是舒服多了!
马来隔壁的,真当自己亲王了不起了,老子一样揍!
李二陛下的种又如何,就算李二陛下亲自来了,惹毛了老子一样揍!反正老子已经穿越一次了,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人死吊朝天,英雄十八年!
“叮咚,恭喜宿主打脸越王李泰!”
“越王李泰,正一品爵位;宿主程处弼,平民身份,高出宿主等级,三十级!”
“叮咚,介于宿主打脸对象等级差距极大,特奖励装逼打脸豪华大礼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