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印发《关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分区分级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提出了分类指导、分区施策的具体工作思路,在地区层面,科学细分疫情轻中重度风险地区。本文认为要实现公共危机精准施策需要采取有针对性的策略和措施,实施强化差异化的精准防控策略,本文选取了疫情扩散受人口流动、交通运输、生产生活等因素干扰最小的时间区间,探索性地构建了疫情“规模—增幅”的评估框架,将中国城市疫情治理风险分类进一步细分高危型、预警型、可控型、相对安全型与未感染型。
要实现对不同城市疫情风险的系统分类治理,需要在疫情不同发展阶段深入、详尽、全面监测,及时瞄准各类型城市疫情治理的“靶心”,做到因时而异,因城制宜。为了使各城市应急治理效果有标准可依、应急治理过程可追溯量化,需要选择科学合理的标准化分类框架,分析不同类型城市疫情治理中的条件与资源、难点与困境等情况,逐个类型制定差异化的应急治理举措,实现公共危机治理指向精准与模式精准,根据风险程度提出不同类型城市的差异化决策支持方案,避免疫情防控治理“一刀切”。
具体而言,A类城市(相对安全型)和O类城市(未感染型)在做好防控工作的同时,逐步加强生产生活恢复,努力为企业复工复产提供便利条件,提高企业复工审批效率,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逐步放开和解除应急响应;B类城市(预警型)应提前预判由低感染高增幅升级为高感染高增幅的风险,在医疗资源等方面进行充分准备,如新建或改建集中收治医院等;C类城市(可控型)抓住有利时机加强人员筛查和医疗资源配置,适时进行防控策略调整;D类城市(高危型)的重点地区疫情集中救治资源和防护资源,同时维持限制人口流动的措施,防止疫情向外扩散,严格疫情管控措施,避免出现新的疫情增长极。
对比2020年2月1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关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分区分级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即各地要以县(市、区、旗)为单位,依据累计确诊病例、新增确诊病例、聚集性疫情进行综合研判,科学划分疫情风险等级,明确分级分类的防控策略,区分为高风险、中风险与低风险三类地区,本文是典型的学术导向,尽管O类城市(未感染型)和A类城市(相对安全型)可为低风险地区,B类(预警型)和C类(可控型)可为中风险地区,D类(高危型)可为中高风险地区。当然,本文主要是基于疫情“规模—增幅”两个维度对新冠肺炎疫情治理风险进行评估分析,这两个指标仅体现了风险危害性和风险控制程度下的疫情风险水平,随着疫情防控工作的进一步推动,未来疫情治理风险评估还需要关注和引入反映城市疫情治理能力指标,例如治愈率、死亡率、境外输入患病增长率等;而且本文选择在全国人口处于相对静止流动的疫情区间,但是如果处于复工复产带来人口流动的疫情治理中后期,则需要科学合理设置人口流动指标权重逐渐修改完善疫情治理风险分类框架。
参考文献
[1]陈秋玲,张青,肖璐.基于突变模型的突发事件视野下城市安全评估[J].管理学报,2010,7(6):891-895.
[2]董艳,李剑峰,王连军,等.基于风险矩阵法与Borda排序法对某城区突发事件的风险评估研究[J].安全与环境学报,2010,10(4):213-216.
[3]刘霞,严晓.我国应急管理“一案三制”建设:挑战与重构[J].政治学研究,2011(1):96102.
[4]李大宇,章昌平,许鹿.精准治理:中国场景下的政府治理范式转换[J].公共管理学报,2017,14(1):1-13.
[5]吕孝礼,朱宪,徐浩.公共管理视角下的中国危机管理研究(2012—2016):进展与反思[J].公共行政评论,2019,12(1):169-196+216.
[6]童星,陶鹏.论我国应急管理机制的创新——基于源头治理、动态管理、应急处置相结合的理念[J].江海学刊,2013(2):112-118.
[7]吴振宇,李羽敏,董升草,洪浚扉.手足口病流行的快速风险评估[J].浙江预防医学,2015(10):1023-1025+1028.
[8]吴家兵,龚磊,陈芳,宋丹丹,马婉婉,侯赛.洪涝灾害公共卫生风险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应用[J].浙江大学学报(医学版),2018(2):118-123.
[9]吴建南.区域分级分类:大国应急治理的关键一招[J].科学学研究,2020(3):390-391.
[10]王春城.政策精准性与精准性政策——“精准时代”的一个重要公共政策走向[J].中国行政管理,2018,391(1):53-59.
[11]王坚,陈刚,黄相国,等.区域环境风险评估与风险区划——以沈阳市浑南区为例[J].环境保护科学,2015(4):24-30.
[12]薛澜,钟开斌.突发公共事件分类、分级与分期:应急体制的管理基础[J].中国行政管理,2005(2):102-107.
[13]杨涛,李傅冬,何凡.浙江省人感染H7N9禽流感疫情半定量风险评估[J].浙江大学学报(医学版),2018(2):131-136.
[14]杨云,孙宏,康正,等.卫生应急风险矩阵法与Borda序值法评估[J].中国公共卫生,2016(6):815-817.
[15]钟开斌.回顾与前瞻:中国应急管理体系建设[J].政治学研究,2009(1):78-88.
[16]张艳军.三峡库区突发性水环境风险分区应用研究[J].环境科学与技术,2015,38(11):77-81.
[17]ASCH S M, STOTO M, MENDES M, et al. A review of instruments assessing public health preparedness[J]. Public Health Reports, 2005, 120(5):532-542.
[18]FERRIER N, HAQUE C. Hazards risk assessment methodology for emergency managers: a standardized framework for application[J]. Natural Hazards, 2003, 28(2):271-290.
[19]MICHAEL S, TSE C. Clustering model for transmission of the SARS Virus: application to epidemic control and risk assessment[J]. Physica A-statistical Mechanics & Its Applications, 2005, 351(2):499-511.
[20]QUARANTELLI E L. What is a disaster: perspectives on the question[J].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Management: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1999, 8(5):370-452.
[21]VESCOVI L, REBETEZ M, RONG F. Assessing public health risk due to extremely high temperature events: climate and social parameters[J]. Climate Research-Climateres, 2005(30): 71-78.
[22]YANG Y, ZHANG Y, FANG L Q, et al. Household transmissibility of avian influenza a (H7N9)virus, China, February to May 2013 and October 2013 to March 2014[J]. Eurosurvellance, 2015, 20(1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