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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皱起眉头，“没什么好谈的，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有的话我们是仇敌。”
楚星沉的颜色一下沉下来了，又笑了笑，“没什么关系？师姐这是用完就丢吗？明明你在床上……”
“滚！”苏可眼底满是恨意，那些屈辱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扭过头看着鬼帝，“给我杀了他！”
“小娃娃你都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鬼帝叹了口气，揉了揉脑袋，“算了，看在你现在心情不好，就原谅你~”
苏可看着在空中与楚星沉颤抖的鬼帝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们本该如此，你死我活。
他们不约而同的求了个来世，他们拼命成为对方想要他们成为的样子，最终还是变成这样。
“颜灼，你照顾好祈月，你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我以为你们为骄傲。”
颜灼一愣，笑了笑，以为苏可是要跟楚星沉生死相博了，他抬起头笑了笑，“我们也以你为傲。”
【“你们，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呵，要是我知道他们是你我的孩子，我肯定早就亲手把他们杀了，我居然会生下你这种人的野种。”】
他笑了笑，寒朝要是知道，一定也会很开心。
两人打的正酣，丝毫没有看到飞来的苏可，就在鬼帝把剑刺过去的那一刻，就在楚星沉身上的冰晶飞过去的时候。
苏可出现在了那里。
鬼帝的剑贯穿了她的腹部，楚星沉的冰晶洞穿了她的胸口。
“我的寿命真的只剩下一天了……”苏可说着，张开嘴的时候只涌起了一股股的血，顺着脸庞滑落，没入胸口的白衣，染红了一片。
“师姐！”楚星沉连忙抱住了苏可。
“呀，没收住。”鬼帝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也不算啥，我这算是赢了吗？”
苏可笑了笑，一股股的血顺着脸庞流下来，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了。
“楚星沉……你为什么还要控制我……”
楚星沉一愣，明明鬼帝出现的时候他对于苏可的控制会停止，那苏可她为什么会扑上来，“我没有。”
“没有？那我……我为什么会冲上来呢？我……我明明都……都这么恨你了……也许是想……求个解脱吧……”
“师姐……你别动，我很快就帮你弄好……”
“我想跟你说很多次……你别叫我师姐了……你不认凌霄师兄，你把宗门上下当成威胁我的筹码……”
“你不是我师弟……我没有……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
楚星沉一愣，似乎指尖流失的不只有苏可的生命，还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师姐你别丢下我，别不认我。”
“我……我一直想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个空洞……我这辈子有帮你填满吗？”
楚星沉看着她，颤抖的手甚至不敢去碰她的脸，“有，我只是看着你，就觉得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了，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我只是缺师姐，我想被师姐喜欢……”
“我……以前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以至于我现在还是很喜欢……可是，楚星沉……你说我脏，说我恶心，说我……”
她顿了顿，一股子血喷了出来，“你还让我做那种事……我不喜欢……你总是逼我……你把我的自尊全踩碎了。”
“对不起，师姐，对不起，我给你拼起来好不好？你以后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不是还要杀了我吗？你杀我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
“不……不杀了……我太累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又笑了笑，“你以前说……没你的允许，我想死……都不行……我现在不还是要死了吗？”
“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
楚星沉想说她说过的，可是他没有这一辈子的记忆，她说的很多话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你求的来生……我给你了，得失太多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身上的奴字似乎也知道她的命不久矣，悄悄散去了。
自此再也没有可以灼烧束缚她灵魂的东西了，她看着天空，扯起嘴角笑了笑，“真好啊……”
“师姐！别死，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都是吓唬你的，他们都好好的！你别离开我，你别不见我。”
“放了他们吧……我会按照约定来的……”苏可说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砸向了冰凉的地面。
前一句话是对楚星沉说的，后一句话是对鬼帝说的。
“师姐！”楚星沉看着在怀里面逐渐变冷的苏可，他是魔尊却亲手把她一次次的推向深渊里面。
“哎呀，都说让她别这么做。”鬼帝说道，笑了笑，“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还算是守约，没让我多等。”
“什么约定？”
“就是一个承诺啊~”鬼帝笑了笑，“她请我出来帮她，为了杀了你？不惜耗损自己的寿元也要同化我，我以为她特别恨你的，结果就是为了死在你面前？”
楚星沉一愣，身体像是进了冰窖一样，冰窟都没有这样的寒冷。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啊，我就是觉得挺好玩的，叫我出来杀人，结果又想要保护他，无聊死了。”
“啊，对了我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鬼帝笑了笑，“她本来的寿命就不多了，不被折腾最多还能再活五年，嗯，她把下一世轮回的机会放弃了，要在我那里做一辈子奴仆。”
“五年？”
楚星沉一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今年才不到三十岁，还能活五年是什么意思？修仙者不都是会长命吗？”
“可能是金丹受损，气急攻心吧，修仙者这玩意儿的金丹还是太不中用了点，一次两次还能有点用，这用多了……”
楚星沉身体一顿，也是，上辈子他挖了苏可的金丹，她每次体会死一样的折磨得时候每次活不下去的时候都是自己给她续命。
这辈子，他以为有了金丹就可以让她活得更久一点，然后肆无忌惮的侮辱玩弄她，让她身不由己。
他看着她因为不顺从而灵魂被灼烧。
她满脸都是痛苦，满心都是屈辱，还在咬着牙求饶，他却一直逼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他磨碎了她的希望，他让那双清澈的眼睛变得污秽了。
到最后她死在他的面前，让他把她的死亡反复咀嚼，然后告诉他自己，这个人的死全是由自己一手导致的。
“师姐，你醒过来，我不束缚你了，你这样会吓死我的。”
“没用的，你现在的修为再加上我的，估计谁都不能同时抵住我们两个的全力一击的，她死定了。”
“胡说，师姐她那么恨我，她还没有杀了我，她舍不得死的，她就是在骗我，等我走了她就又跑了。”
“呵，我现在想知道，她真的恨你吗？”鬼帝慢悠悠的补了句。
楚星沉忽然间想到了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他跟苏可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时候，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师姐，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我，不如你现在说，我想听。”
苏可咬着牙，一字都不愿意说出来，但还是身不由己地开口了，不知是真是假，“我……喜欢你。”
楚星沉挑了挑眉，在她的颈窝里面蹭了蹭，“嗯，多说几遍，我喜欢听。”
“不想说，能不能不说？”苏可眼眶红了一圈，看上去像是只兔子，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有个小勾子。
“不行，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不过是些情话，再说，你现在没有拒绝我的资格，乖，多让我听几句。”
苏可咬着牙，不肯说，灵魂很快又开始疼了。
“你乖一点，说点我爱听的，你也好受，我也好受，有什么不好？”
“我喜欢你……呜呜，我喜欢你……”苏可颤抖着身体，泪水顺着脸庞缓缓下滑，“我喜欢……呜。”
“怎么还哭了？”楚星沉身后擦了擦她的泪水。
“太疼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好疼。”
楚星沉皱起了眉头，许久笑了笑，“乖，慢慢就舒服了，师姐，不要拒绝我，师姐是我的东西，我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一想到师姐这副勾人的样子只有我看到，我就好开心。”
“你看，师姐，现在就我还陪在你身边，他们谁都没来救你，你也什么也别想了好不好？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凌，凌霄师兄……”
楚星沉皱起眉头，“还真是死性不改，师姐，顾凌霄他不爱你了，你看你都这样了他都没来找你，再说了，他就算来找你，又能怎么样？师姐现在里里外外都被我玩透了，他知道了也不会要你的。”
“不要了，好疼。”
他一只手搭上苏可的肚子，揉了揉，调笑道，“你看你，要是顺利的话，这里说不定都有我的孩子了。”
“不！啊！”
“不什么？”楚星沉皱起眉头，“嗯？你说不什么？老老实实地说。”
苏可咬着牙，“不……不想生。”
“是不想生还是不想给我生？”楚星沉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怀上了就给我生，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
“不，不行。”
“什么不行？你乖乖的，我就不动你身边的人，他们安安全全，师姐你也乖乖的，对我们都好。”
“疼……呜……”
“继续说啊，还没让你停下来。”
“放了……放了我，呜，我喜欢你……”
他逼着苏可说了一晚上的喜欢，一直到她嗓子沙哑，都没有停下来，可到最后他却一句都不信。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